“知道了。”古亦泊打開門,“收下東西把人打發走。”
門口的侍衛來到太監身邊:“東西我們收下了,我們主子說多謝攝政王妃如此費心!”
太監點點頭:“在下告辭。”就在他轉身要離開的時候,方纔被古亦泊遣走去找替死鬼的男人突然走過來:“公公,夜裡路黑,帶上一盞燈吧!”
“多謝!”一盞燈應該沒什麼吧?小太監的心裡這麼想着,就在他剛要伸手時,那人又遞過來一盒糕點:“公公這是我們主子的一點心意,還煩勞您帶給攝政王妃。”
“這……”小太監知道這種吃的東西還是不要輕易接受的比較好,於是推脫道:“太子妃的好意我們攝政王妃會感知的,但是東西,恕在下不能接受!”
就在這時,容妃帶着七皇子前來尋太子,正巧看到了這一幕。
男人見到自己的奸計已經得逞,於是含糊地答了一句:“辛苦公公了!”
小太監點點頭就離開了,容妃看着奇怪,問七皇子:“攝政王妃和太子妃的關係很好麼?”
七皇子搖搖頭:“不知道啊,母后,不過看來攝政王妃能這麼晚都給太子妃送吃食來看,應該不錯。”
就在外面發生這些事情的時候,古亦泊已經從耳房裡出來,命人將小糕點端了上來,茶壺茶杯也命人拿了出去,說是要給太子殿下用一副新從武巳國帶來的。
就在太子還沒有吃幾口糕點,容妃和七皇子及進來了:“太子。”
“容妃娘娘!”太子和容妃的關係還是很不錯的,因爲七皇子已經不可能繼承皇位了,所以容妃現在只能緊緊地抱着太子的大腿。
“太子殿下原來是到太子妃這裡來躲清閒了啊……”容妃看着桌上的小糕點,看着古亦泊說:“太子妃和攝政王妃……”
“啊!咳咳咳!咳咳咳!”突然,太子一陣猛咳,他緊緊地扼住自己的喉嚨,臉色突然變得鐵青,似乎呼吸很困難的樣子,不過這種狀態並沒有持續很久,沒過一分鐘,太子就倒地不起,沒有了動靜。
“……”
“太……太子殿下!?”容妃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發生的一切,不過,古亦泊倒是很機靈地跑了出去:“太醫!快去把太醫叫進來!”
回頭瞅了一眼已經驚慌失措的容妃,古亦泊冷冷地一笑。
等太醫來的時候,太子已經嚥氣,蘭彧鋒很快也趕了過來,因爲葉溪幼在晚上行動不便,雖然她執意要來,但是被蘭彧鋒拒絕了。
“怎麼回事?”蘭彧鋒一拍桌子,兩道劍眉緊緊地皺在一起——
這個時候太子死了,那豈不是要天下人都猜測是不是他打算要奪位而蓄意謀害了太子!
此時,古亦泊正跪在地上,抽抽搭搭地,就像是一個失去了自己心愛丈夫的好妻子:“稟告攝政王……太子正在和容妃娘娘、七皇子還有臣妾吃小糕點,然後突然就……就……”
看着古亦泊這副樣子,蘭彧鋒知道從她這裡並不能得到什麼有效的消息,可是容妃和七皇子向來和溪幼不和,蘭彧鋒不想把她拖下這趟渾水,也就不便直接來審問這兩個人。
“這小糕點是誰做的?”
“回攝政王……”就在古亦泊剛要說話的時候,被她派去找替死鬼的男人突然站了出來跪在地上:“攝政王,這糕點是攝政王妃送來的。”
“……”
蘭彧鋒一直以爲這種荒唐的話應該是容妃或者是七皇子說出來的,沒想到居然是一個下人先說了這種話。
“攝政王妃?”蘭彧鋒默默地念着這個名字,“你可有證據?”
“有的。”男人指了指坐在一邊的容妃娘娘,“昨夜,容妃娘娘和七皇子來到府中,想必應該是看到了這一幕纔對。”
容妃娘娘?攝政王妃?這是什麼情況?
古亦泊聽着自己的心腹說着自己根本就不知道的所謂的“事實”,心裡直叫不好——
這個笨蛋!如果在這裡陷害攝政王妃,我還要怎麼樣才能得到攝政王的好感!
“攝政王,昨夜本宮和七皇子先去太子的寢宮,可是太子不在,於是就來驚鴻殿裡,就看到了攝政王妃身邊的小太監正
在送糕點過來。”容妃巴不得葉溪幼趕緊滾蛋,現在有送上門的好機會,自然是不會放過的。
“此話當真?”蘭彧鋒眯了眯眼睛——
他凌晨的時候還沒在自己的宮殿裡呆上一會兒就過來了,葉溪幼還什麼都沒跟他彙報……
“千真萬確。”容妃心裡的小算盤“噼裡啪啦”地打着。
“不是的!”古亦泊知道,如果再這樣任由事態發展,她不但不會得到蘭彧鋒的垂愛,還很可能會失去自己苦心經營的一切——
這個女人畢竟是雲翼廬出身,她瞭解蘭彧鋒:他對於自己的女人會絕對的包容,就算是葉溪幼真的殺了太子,恐怕蘭彧鋒什麼也不會說的。
“攝政王,攝政王妃命人前來,只是爲了還給臣妾曾經借予王妃娘娘的手杖,並沒有帶來什麼小糕點!”
“太子妃,本宮知道你和攝政王妃平日裡交好,可是,現在可是關係到國家的未來,你可不能就這樣包庇攝政王妃!”
容妃娘娘絕對不會給葉溪幼任何一個她可以翻身的機會,看着蘭彧鋒威嚴的雙眸,她出了一個主意:
“攝政王,您現在執掌國家大權,想必一定是秉公執法,所以,妾身建議您,將攝政王妃叫來,當面對質,誰不定就會知道到底是誰幹的。”
“攝政王妃身子不好,晚上經不起這麼折騰。”蘭彧鋒怎麼會讓自己的女人任人擺佈,來這裡受折磨呢?
“可是,攝政王,如果您這麼做的話,恐怕不能服衆吧?”七皇子之所以不能當上太子,就是因爲他說話有時候太欠扁不分大小王。
這話很好地觸到了蘭彧鋒的逆鱗,蘭彧鋒一仰頭,居高臨下地俯視着,就在他要發話的時候,一直跟隨着蘭彧鋒身邊的符磯子在他耳邊說道:
“攝政王,王妃娘娘如果知道您因爲她身體的一點小事而替她揹負這莫須有的罵名,恐怕這要比身體上的疼痛還要難以忍受。”
的確,這不要符磯子說,蘭彧鋒也是知道的,他點了點頭:“符磯子,你去把攝政王妃請來。”
“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