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討厭万俟浩宇這幅高貴淡漠的神仙模樣,無論什麼事情都無法影響到他的情緒,不過顯然公主是個例外,例外到讓一個一向清清冷冷的人也開始會爭風吃醋了。
“万俟浩宇,你把我當成情敵是否太可笑了?”他嗤笑一聲,笑得花枝亂顫,連四周凋零的景色也被他妖嬈的笑容稱得明亮鮮豔起來。
万俟浩宇神色淡淡的,澄淨如秋月般的眸子裡除了清清冷冷再看不到半點情緒:“這不勞你費心,你只要告訴我,走還是不走?”
“走,爲什麼不走,什麼時候?”妖孽男子細長的眉毛挑了挑,塗着絳紅色蔻丹的指尖把玩着自己的銀色髮絲,好看的指甲蓋上迸發着紅玉般妖媚的光澤。
万俟浩宇正對着上官凝走到他身邊,與他並肩而立,薄脣輕啓,用只能他們兩個能聽到的聲音說道:“今夜子時,我派人引開府裡的所有暗衛,你從後門逃出去。”
說完,清俊卓絕的男子邁開步子走了,冷然的冬風吹動一地的落葉,滿園衰敗的景色將万俟浩宇清俊如玉的身姿憑空添了幾分蒼涼孤傲的味道。
公主,既然你已經恨我了,那就算再恨一點也無所謂了,誰讓你對上官凝如此特別?如果我放走了你所在乎的男子,你會不會重新將目光停留在我身上,哪怕一分一秒?
大牢裡
文大人心驚膽顫的跪在地上一顆小心肝都只差沒被嚇出來,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公主纔不會傻到是來玩的,難道公主知道了……不,不可能,這次的事件只有她們知道,她們都是二殿下的心腹,誰也不可能說出去。
文大人搖搖頭,想要將腦子裡的想法給移了出去,手心裡卻還是冒出去一層溼汗,從上次她在青樓就看出了這個公主,並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只是當她和同僚們說起這個事情的時候,同僚們卻都把這事兒當笑話聽了。
雲淺歌的目光冷冷的掃在茶桌上,那裡正有一杯茶還散發着溫度,輕煙渺渺,是文大人剛剛喝的那杯。
“大姐,來喝口茶。”雲淺歌在茶桌前派自倒了一杯茶,吹吹,走到大姐面前笑眯眯的遞了過去。
司徒樂萱抽了抽嘴角,即使她再笨也知道現在她是囚犯,連大理寺卿都跪在地上,她怎麼敢喝茶啊:“這……這不太好吧。”
雲淺歌將茶遞到了司徒樂萱的手心,安撫的對她笑笑:“別怕,她奈何不了你,看你剛剛一直盯着那杯茶水看,就知道你是渴了吧。”
“我哪有!”司徒樂萱窘紅了一張臉,尷尬的低吼,只是那雙皎潔的眸子卻漸漸泛紅,司徒樂萱握着手裡溫熱的茶,縷縷輕煙像是薰了她的眼睛,讓她有種想哭的衝動。
心裡暖暖澀澀的,三妹這個笨蛋,明明知道她陷害了她,爲什麼還要對她這麼好。似乎想到了什麼,司徒樂萱突然伸出手將三妹拉到耳前小聲提醒:“文大人是二皇女身邊的心腹,你可不要輕易得罪了,以你的勢力還不足以和二皇女硬碰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