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畫喝完茶,指令解除,憤然的起身看着那個在牀上滾成團的女人,氣的牙癢癢。
他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女人!
雲淺歌滾的差不多了,像是一個醉酒的老翁用一隻手託着腦袋,一隻腳曲起的挑釁問道:“文逸之,現在這牀上全是我的味道了,你還來上來嗎?若是你要,我就讓你,誰讓你有潔……癖呢?”
她以爲都這樣了文逸之會生氣的吧?再好的脾氣也受不了了吧?可是,她又失望了……
只見人文逸之絲毫沒有在意,那張絕美的臉上盪漾起清柔淺淺的笑容,像是風中的柳絮,也帶着一種病態的美麗。
好吧,文逸之,你完勝了!
夜黑風高夜,正是作案時。
吃過晚飯的雲淺歌躺在牀上淺眠着,因爲內力高強,她自然比常人的感官要靈敏的多,就聽到牀外有人,人數大概有二,正在她屋子外不遠處悉悉索索的討論着:“趙來,你這藥保管嗎?”
“利害着那,迷倒幾頭豬都沒問題。”
“一會我先去吹迷香,你去放哨。完事了咱們再去給老大送去,那女人直接切了她的舌頭好了,誰讓她對老大不尊敬。”
雲淺歌從牀上起身,漸漸貼近門口,而文逸之也沒有睡,一來是因爲他的嗓子癢癢的,想咳嗽,可是大半夜的咳嗽會影響到公主和知畫睡覺的吧,所以,他一直都在忍着,直到現在他聽到了門外的聲音。
一隻玉簫從他的袖子裡滑落出來,通體碧玉的長蕭一看就是絕品,在夜裡發着淡淡的綠光。
雲淺歌挑眉,這個文逸之,不簡單啊……
恰時,那幾人已經在房門外了,一枝小竹管從窗戶紙處捅了進來。
雲淺歌氣定神閒的將竹筒管用手堵住,等着門外的反應。
“怎麼回事?冉橙你怎麼了?冉澄啊……”
門外負責往裡吹迷香的女子倒在趙來的懷裡轉了轉眼珠子,想要吸氣卻從嘴裡吐出一口香氣,得,趙來也跟着冉橙一起兩眼一閉,睡了過去。
雲淺歌推醒熟睡的知畫,小聲叮囑:“好好看着你家公子。”而後開門走了出去,順帶再合上了門。
房內,知畫不明所以的撓撓頭:“公子,出什麼事了?”
回答他的,只有文逸之的搖頭,和悄然收進袖中的玉簫。
母親只說這個公主精通醫術,爲人卻喜怒無常,殘暴無能,而在他看來,這個公主,並非像世人所看到的那般吧。
此時已是夜深人靜,客人們都已經睡下了,走廊上只有兩個昏厥的女子,再無其它。走廊上的馬燈昏暗的只能勉強照清事物,她從牆上取下一個提燈,就向一樓的櫃檯走去。
躡手躡腳的走到櫃檯,從抽屜裡找了一番,終於找到一本住宿登記的藍色賬本,她從後翻起,不多時就翻到了吳暢的名字,今天她囔囔的時候,她可是記下了。
西十四廂房,雲淺歌將賬冊原封不動的放好,走上樓梯,從兩人的身上摸索了一陣,摸出了幾根新的竹管,顯然是她們用備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