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醒了?嚇死奴了,奴還以爲你出了什麼事了呢。”見着万俟浩宇突然從牀上坐了起來,青竹被嚇了一跳,趕緊喚人拿來洗漱用品替公子洗漱。
万俟浩宇其實早就醒了,只是昨晚他還在氣惱自己最近爲什麼越來越不正常的行爲,他昨天竟然又一次控制不住自己抱住公主,他越來越對不起夕顏,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公主了,所以他只能一直裝睡來躲避公主。
可是,公主的腳步聲並沒有走遠,卻爲什麼會停下來呢?
他終是忍不住睜開了眼睛,卻想不到看見的是這番光景。
女子揹着身,他只能看見她的背影,她穿着一襲青色華裙,裙褶拖的很長,那三千青絲只單單插着一根玉釵,她亭亭玉立於秋風之中,身姿窈窕,氣質孤傲卓絕。
寒風吹起她的裙襬,令她整個人染上了幾分飄渺之意,就如隨時都會飄飛的蝴蝶,又如欲乘風而去的仙子,周身都籠罩着一種清冷脫俗的氣息。
她像是替自己憑空築造了一道冰牆,將所有人都頻閉在外,徒留她自己呆在原地。
在這一刻,他似乎覺得自己和公主是兩個世界的人,她明明離自己很近,卻爲何,又覺得她離自己好遙遠,遠的讓他……
万俟浩宇的心間一痛,又是這種感覺,男子薄脣輕抿,澄如秋月的雙眸中閃過一絲迷惘。
公主,別再露出這種氣息了,就因爲這樣,他纔會覺得自己變得很奇怪,他纔會……心疼的啊。
當雲淺歌再到主廳的時候,父後正在等她用膳,她微微拂身,朝父後行了一禮:“父後吉祥。”
“乖孩子,過來用膳吧。”江傾辰滿意的點了點頭,朝他親和的招了招手。
“昨夜小歌睡的可好?”
雲淺歌舀了舀碗中的燕窩,煙眉中籠上幾絲憂慮,她垂了垂眸子道:“還不錯,不過父後,兒臣這段時間可不可以減少臨幸貴君們的次數。”
江傾辰一聽這還得了!那自己這一趟不是白來了嗎?
他生氣的將手裡的青花瓷碗放下,皺了眉:“爲何?可是昨晚万俟浩宇侍候的不好?父後不是送了你很多男妾嗎,不如以後你……”
“不是,父後,他昨晚侍候的很好,不過兒臣現在只想查清郡主被害一案,不想把精力耗費在房事身上,不如等案子水落實出以後,再讓他們替父後生個寶貝孫兒吧。”
江傾辰不置可否的搖了搖頭,似是極爲不同意她是說法:“小歌,這並不衝突。”
她用玉筷夾了一塊水晶糕放進父後的碗裡,語氣嚴肅:“父後,我理解您想要抱孫子的迫切心情,不過這也得兒臣有命去給您造孫子吧,母皇可是讓我三個月內查清郡主被害一案,不然兒臣到時候只有人頭落地,別說孫兒了,到時候父後只能抱着兒臣的屍體了。”
女兒的話令江傾辰也不由的有些擔心起來,他也明白其間的利害關係,女人成大事者本就不應該被兒女情長所左右,看着碗裡的糕點,江傾辰拿起筷子夾起水晶糕吃了一口,欣慰的笑了:“小歌,你長大了,父後不管你了,就由着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