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慶從包裡拿出流星錘,重達八百斤的流星錘光是看着就覺得沉着,而在她手裡就像玩具似的,手膀甩動中,被鐵鏈拴着的流星錘在空中飛舞,火箭被擋了出去,劉慶一邊甩一邊衝幾人大呼:“你們先走,我來斷後。”
大家看向劉慶的目光也高了幾分,蔚然衝劉慶拱了一輯:“那就多謝劉小姐了。”說罷,跟着大家一起殺出一條血路。
巨大的流星錘滑破天空,那些弓箭手都能聽見鐵錘滑破空氣的聲音,那些火箭砰到鐵錘時無一不是以卵擊石,一些火箭甚至被甩的彈了回去,刺進弓箭手們的身體裡。
“無知小兒,也敢在姑奶奶面前班門弄斧,有本事來和姑奶奶單挑。”劉慶哈哈大笑,輕蔑的像是從鼻子裡出氣,把那些弓箭手氣的臉色發青,齊齊退了下去,兩側峽谷再沒了人影。
劉慶見人已經走光了,便轉身匆匆去追蔚然等人去了。
從峽谷走出後便是一片樹林,參天大樹,壯碩的樹脈錯綜複雜的盤踞在地面上,有飛鳥在天空翱翔,也有些許鳥兒停在大樹上歌唱,天空澄淨無比,像是洗清了先前一切的血腥與污垢,讓人的心也跟着明朗了幾分。
而四周還能看見白色的粉色的野花,散發着微弱的花香,若說剛纔是人間地獄,那麼這裡就是人間天堂。
一顆茂密的大樹下,斷了一臂的沈菁菁被倪霞扶着坐下,倪霞冷冷的朝蔚然說道:“脫衣服,我要替師妹包紮。”那種高高在上的語氣讓人很不舒服,就跟別人欠她似的。
如果單純是爲了替沈菁菁包紮,蔚然當然願意把衣服脫下給沈菁菁抱着了,可是倪霞的話讓他很不舒服,他皺眉:“你這當師姐的不脫,還讓別人脫,說不過去吧?”
“我是女人。”倪霞陰沉着臉說這個事實。
“那還有一個男人。”蔚然擡手指向上官凝,誰都知道上官凝的招數多陰狠毒辣,他倒要看看倪霞惹不惹的起,不是高傲的很麼,真當他是好欺負的。
“你。”倪霞被噎住,狠狠的瞪了蔚然一眼。
氣氛異常壓抑,彼時劉慶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坐在樹下喘着粗氣,大嗓門的嚷嚷:“誰有水?渴死我了。”
雲淺歌扔了一個水壺給她,上官凝見倪霞的目光放在他身上,哼了哼鼻子抱着雲淺歌的手臂不予理會,別人的事兒於他何干,不是公主的事兒他纔不像摻合。
倪霞扶着沈菁菁臉色不好看,而沈菁菁卻拉了拉師姐的袖子,臉上因爲疼痛早沒了一絲血色,她虛弱的喘着氣搖頭:“師姐,不礙事的。”
倪霞低頭用手按住沈菁菁留着血的肩膀,眼睛裡神色莫辨,下一秒就鼓足了勇氣脫掉身上的外衣,一個男尊國的女人在衆目睽睽下脫衣服說出去名聲也不好聽,由此也可以見得她們姐妹情深吧。
而倪霞寧可脫衣服也不可低下她高傲的頭顱,真是傲慢到了極致,真不知道她哪裡哪來的優越感,雲淺歌搖搖脫,雖然不喜歡倪霞的爲人,但也不忍讓沈菁菁繼續流血不止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