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逸之身子一滯,心裡莫名有些失落,卻在下一秒彎起一抹虛弱清淺的微笑,這樣也好,他不會成爲牽制她的把柄,她安全了。
上官凝挑眉,手中的銀絲越勒越緊,很快銀絲就切破了男子的衣物,割出一道道血痕!他妖嬈的鳳眼卻緊緊盯着雲淺歌的面部表情,可惜,女子的臉上除了無所謂,還是無所謂。
安苡薇皺眉,這個文逸之真是一點用處都沒有,跟着公主去了將近兩年的雲凌山,竟然連個花癡好色的公主都搞不定,白長了一副好皮囊。
而安苡薇帶來的殺手們都拿着兵器蓄勢待發,目光在雲淺歌和安苡薇身上徘徊,只要安小姐下命她們就會攻上去。
在這裡最活躍的人就屬知畫了,他眼淚汪汪的想要拿開公子身上的銀絲,卻不想銀絲太過犀利,手指一碰就被割出鮮血,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公子,您別動,知畫這就想辦法幫你拿掉這些銀絲。”
“別白費功夫了,這可是冰蠶絲,剪不斷燒不斷。”雲淺歌沒好氣的睨了知畫一眼,她用手吹了一個口哨,冷風呼嘯,樹林裡的樹葉被吹的颯颯作響,正在此時,無數的黑影從樹林裡閃現了出來,黑壓壓的站在了雲淺歌身後,恭敬的跪了一地。
“參見閣主。”吼聲震天,驚飛了樹上的鳥兒。
香草抱着劍跪在最前方:“公主,修羅殿九組人員全數來齊。”
安苡薇臉色一變,而她帶來的那些殺手們心裡一驚,一種無形的懼意從體內升上來,單看對方的數量,起碼上百了吧,而且,她們完全感受不到對方的內力段數,好可怕,她們這不是以卵擊石嗎?
上官凝嗤笑一聲,陰冷的目光掃過跪在地上的殺手們,眼角眉梢都帶着譏諷:“一羣沒用的叛徒。”雖是這麼說,上官凝心裡卻有了計較,不得不說,她們的武功可比以前在暗黑閣時好了數倍。
雲淺歌理了理額前的劉海,而後看向上官凝似笑非笑的接話:“喲喲喲,話可不能這麼說,所謂鳥擇良木而棲,她們會選擇本宮,自然是本宮比你優秀了。”
一句話把上官凝給噎住,還沒等他反駁,就聽女子暗含嘲諷的話語淡淡響起:“想用文逸之來威脅我?不好意思,我可不會傻到去幫一個內奸。”
像是有一顆石榴重重的從頭頂上砸下來,文逸之血色盡失,顧不得身上的疼痛,他後退幾步,蠕動脣瓣想要說些什麼,卻又生生將話語咽回嘴中,他……不能開口說話,不能暴露的。
雲淺歌捂脣輕笑,悅耳的笑聲從指縫間緩緩流了出來:“呵呵呵呵,所以啊,你們別把文逸之看的太重要了,他死不死,和我沒有半點關係。”
她的笑意沒有半分暖意,笑完了,雲淺歌放下脣邊的手,再出口時聲音冷酷如冰,絕情無義。
“殺,一個不留。”
話音剛落,香草便帶着殺手們殺了過去,兩方人馬交戰在一起,刀光劍影,拳腳聲,喊殺聲,兵器交接聲響徹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