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是一場賭博,二哥,你願意用生命和我賭一場嗎?”雲淺歌愧疚的咬了咬脣,雙瞳黝黑有清明和希望的光在閃,她知道這樣很自私,她有什麼資格讓二哥拿生命當賭注,只是,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辦法。
三妹又在胡思亂想了吧?
百里鴻哲從她的手裡悄悄拿過避毒丹,好笑的捏了捏她的鼻尖:“這麼說,我都有點熱血沸騰了呢。”
她的三妹這麼聰明,會催眠會醫理會詭異的武功,她在他眼裡都快成了萬能的了,他又怎麼會不相信她呢?
見少年拿過藥丸服下,雲淺歌便將內力灌注於鐵欄上,給人一種要用內力將鐵欄扳彎的假象,她知道這些鐵欄一看便是玄鐵而做,單憑內力是不可能的,不過是想引起這些殺手的注意力罷了。
果然,在她動用內力之時這些殺手便感覺到了內力的流動,朝她的方向看了過來。殺手們像是在看一場可笑的鬧劇般看着她,對着雲淺歌就是一陣奚笑。
“真蠢,你以爲這鐵欄是普通的鐵做的?還妄圖想這樣出來。”
“果然是個草包,連千年玄鐵都看不出,就算你出來了又怎麼樣?你以爲你打得過我們麼?”
“呵,讓她扳,讓她扳。她就是扳一輩子內力耗盡也不可能出來。”
聽她們這麼說,雲淺歌便更是憤怒的對着鐵欄就是用內力一陣胡亂拍打,整個牢籠因着她的力道猛烈的搖晃起來:“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叫上官凝過來!我們要出去!”百里鴻哲像是明白了什麼,也跟着三妹一起起鬨道。
宮殿裡不斷響起兩人的叫喊聲和女子的拍打聲,最開始雲淺歌動用內力胡亂拍打鐵欄的時候殺手們還會看上幾眼。
後來發現純屬無理取鬧加白癡後,殺手們索性閉上眼理都懶得理她們,通常這種情況等她們累了自己就不喊了,她要不嫌拍的累儘管拍,又不是她們的手,痛的不是她們。
雲淺歌冷然的挑了挑眉,就是現在!
她用眼神示意二哥,百里鴻哲立刻會意替她拍着鐵欄,而她卻催動內力向正三點方向射了過去,血紅色的曼陀羅花瞬時被內力從花莖處斬成了兩截!而後在內力的牽引下往紅色的三角蓮花燈盞處飛去!
雲淺歌一邊引動內力,一邊注視着殺手們的動向,待曼陀羅花穩穩的落於蓮花盞,她才放下心來,衝二哥眨了眨眼睛。
百里鴻哲瞭然的彎了彎脣,停下的手中的動作,靜等花毒的時間發作。
殺手們聽到兩人終於沒有再叫喊也沒有再拍打鐵欄,終於清靜了啊!
一殺手睜開眼,從頭到腳像是從鼻孔裡出氣般蔑視的朝雲淺歌冷哼:“早這麼乖多好,非要把自己整累了才肯消停,你說你和二殿下同樣是一個娘生的,怎麼就差別這麼大呢。”
另一個殺手顯然很同意同伴的觀點:“這公主簡直就是蠢鈍如豬嘛!”
雲淺歌也懶得和她們爭辯,辦好事情以後她慵懶的倚靠在鐵籠裡的鐵欄上,閉上雙眼休養生息,只是那櫻紅的脣角卻漸漸勾起了一絲危險的弧度……
好吧,說她蠢鈍如豬是吧?一會等你們藥性發作,老孃一場大火讓你們一個個變成燒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