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是啊,只有百里鴻哲在她心裡是寶,他們這些個夫君都是草!如果不是百里鴻哲,如果不是百里鴻哲!這個突如其來的插足者。
到底是因爲羨慕,是嫉妒,還是悲哀,到最後慕容熙連自己都看不清自己的想法,只知道他腦子裡一片混亂,心裡煩悶到了極點,有種想要發泄的衝過。
而衝動的對象可以是蔚然,也可以是百里鴻哲,兩個都是與那女人有關聯的男人,真是讓人手癢呢。
黑壓壓的天空,烏雲滾動,桃花樹上的花朵被風吹的澀澀發抖,慕容熙身着繡着滾雲的黑色錦袍,腳踏同色系錦靴,手帶金戒指,腰掛彌勒佛玉手飾。
他歪了歪頭,在陰沉的天空下,邪邪的笑了。
也許是感受到了這種緊張氣氛,連本是在看圖畫書的詩詩都被嚇的哇哇大哭起來,哭的人心慌慌的。
百里鴻哲覺得不妙,手中動上內力,語氣已經變爲命令:“慕容熙!放手!”
彼時蔚然已經被慕容熙掐的說不出話來,脖子和臉都被漲紅了,已經有翻白眼的趨勢。
“我問你最後一次,你要老實回答我。”慕容熙壓低聲音,陰惻惻的冷笑:“小歌小姐,究竟是不是公主?”如果他不回公主府,不看見蔚然,不仔細聯想一下前前後後,那她是不是會被他騙一輩子?
先是東方明軒,後是百里鴻哲,再到蔚然,每個人都和她有關係,她和他去益州的時候,好像一切都是經過她的安排,認定了他一定會去找公主求證,讓他乖乖落入圈套一樣。
一切的一切都有疑點,是騙他的,一切都是騙他的!
慕容熙這個瘋子!蔚然在心裡暗罵,他再不住手自己就一命嗚呼了!蔚然說不出話,只得吃力的點了點頭。
果然如此。
慕容熙鬆開手,雙手攤開,眉眼間一片冰寒,毫無感情道:“早這麼說多好。”
“哇哇哇!!!”年小不懂事的詩詩被嚇壞了,哭的更大聲了,百里鴻哲趕緊將詩詩抱在懷裡,一遍又一遍的哄着。
蔚然則用手撫着自己發燙的脖子,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只覺得終於活過來了,天知道他剛剛在鬼門關裡走了一遭。
而慕容熙卻像沒事人似的重新掏出金珠子在手中把玩:“走吧,去救公主,她現在不是有危險麼?”
他走了幾步,又是回過頭,眯眼危險的笑:“等公主,哦不,小歌小姐安全以後,這筆帳,我再和她好好談談。”
即使隔慕容熙有一段距離的蔚然和百里鴻哲,都能感覺出慕容熙身上那股無形的怒氣,像是驟然形成的龍捲風,只待發作的時候。
冷風颯颯的街道
就當雲夕顏致命一擊落下之時,卻突然出現一老者踏着一個個結界佇立在高臺之上,將所有的力道都給攔截下來,手掌將風球挽成一朵巨大的風花朝雲夕顏抨擊過去。
不好!
雲夕顏心一涼,趕忙跳上樹節節逃竄,堪堪躲過老者的襲擊。
老者將手放在結界上,另一隻手在結界上畫了一個符型,符型突然閃耀出強烈的金色光線,譁……
結界像是水流一樣流落下來,所有的結界,都解了。
天命老人心疼的將徒兒抱進懷裡,掐了掐雲淺歌的人中。
過了好一會,雲淺歌才顫悠悠的睜開眸子,迷迷濛濛的喚道:“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