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現在整個京城都傳開了,司徒小姐因爲殺害李夠樂郡主一事被判了死刑啊,女皇陛下下令七日後處斬。”蝶衣堪堪止住腳步,攥着裙襬無措的說道。
大姐……
雲淺歌心裡一慌,掀開被子就下了牀,侍候她起居的女官爲她穿上加絨裡衣,外套羽絨服,身下穿着一條黑色緊身棉褲。
“公主,有一名小廝求見,說是刑部尚書府裡的下人。”一個男僕走進來通報。
刑部尚書……文大人……
雲淺歌心下了然,此時的她正坐在梳妝檯前挽發,對着鏡子細細查看自己挽的髮型輕描淡寫開口:“放進來吧。”
“參見公主,公主吉祥,萬聖金安。”那女人一身普通的下人裝,見着傳說中大名鼎鼎的公主時,腳趾心都涼了,真不是知道自己怎麼這麼倒黴,會遇上這麼一個苦差。
“說吧,文大人有什麼事要告訴本宮?”女子彎了彎脣角,文大人既然派人來找她,就說明她兒子的事情她已經證實了,現在她只怕是恨透了雲夕顏吧,自此她在雲夕顏身邊也安上一根眼線,文大人是她的心腹,這根眼線可比那些烏合之衆要強百倍。
“回公主殿下,文大人說前幾日二皇女殿下曾去牢裡探望過司徒小姐,而昨天自您走後,二皇女殿下又去探望了一次。”小奴一五一十的彙報。手上的珠釵掉在地上,珠釵上的金穗子碎了一地。一種不好的預感在心裡發酵,就連嘴角的弧度都一點點,一點點的褪了下去。她的聲音冷的令人發怵:“你再說一遍。”
小奴都快被嚇尿了有木有?公主好可怕,嗚嗚嗚,她穩了穩那嚇得發抖的小心臟,哆嗦着又重複了一遍:“回公主殿下,文大人說前幾日二皇女殿下曾去牢裡探望過司徒小姐,而昨天自您走後……”
她話還沒說完,身邊便傳來一陣清風以及一婢女的驚叫聲:“公主!再個手爐再走啊,等等蝶衣啊!唉!”小奴眨眨眼,那原地哪裡還有公主的影子。
府門外翩翩走進一個少年郎,玉冠金靴,白衣黑髮,他正牽着一匹棗紅色的汗血寶馬,一邊牽一邊愛憐的撫摸着寶馬的鬢毛,光是摸着那軟軟的鬢毛都讓他心花怒放:“小寶寶啊,你可是主人花大價錢買回來的呢,一會兒主人就帶你去馬廄選媳婦兒去哦,你說說你喜歡哪隻母馬當媳婦兒呢,是溫順的巴伐溫血馬還是彪悍的藏馬,還是屁股大的河曲馬……”
那馬似乎聽懂了他的聲音般昂蹄哼了一聲,慕容熙雙手合十瞬時眼睛裡全是小馬馬:“小寶寶,你聽懂了主人的話對不對?你是在告訴主人你會生很多很多小馬馬給主人對不對?”
馬兒揚了揚蹄子,低下頭用馬頭蹭了蹭慕容熙的心窩處,它聽懂了它聽懂了!誰說畜生都冷血來着,他買的小馬馬分明就很通任性好不好!
慕容熙歡天喜地的抱着他的小寶寶,感動的無以復加,小寶寶真是太體貼他了,一隻小寶寶是五百萬兩,兩隻小寶寶是一千萬兩,四隻小寶寶是兩千萬兩,十隻小寶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