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大人照着公主所說,果然翻到第三百七十八條律法,她上前一步:“女皇陛下,確有此律。”
皇兒連官法都記得?真是太令她意外了,雲瓊碧心情尚好的點頭。
公主又發話了:“不過念在李大人剛剛對本宮的評價說了實話,本宮就讓她死的痛快點好了。”
緊接着只聽“唰”的一聲寶劍出鞘,沒有人看清公主是怎麼出手的,只知道公主的劍法極快,像是一道月芒,冰冷而犀利。
有點點猩紅在空氣中蔓延……
半空被披上了一層淡紅色的薄紗,在下一秒,那血紗盡數噴濺在離李慧賢最近的幾名官員身上。
頭軲轆轆的滾在地上,剛好落在一名官員的腳邊。
“啊!!!”那名官員尖叫,退後幾步在身後官員的攙扶下堪堪穩住身形。
官員們前心都涼到了後背,腳開始發軟。這樣用政法來殺人的人讓人找不出一絲詬病,一切都做的這樣理所當然,公主……公主太可怕了。
百官們突然都意識到公主哪裡是大字不識,公主哪裡是白癡無能,公主哪裡是武學廢柴,一切的一切不過是公主的僞裝罷了,這個智慧與心狠手辣並存的女人才是公主的真面具!
“怎麼?你們是有什麼話想說麼?”雲淺歌拿出一方絲帕慢條斯理的擦着劍上的血跡,淡淡的瞧了一眼身旁的幾名官員,見她們蠕動着嘴脣一副想說話的樣子,便很體貼的問道。
明明是好意,可劍上的銀光剛好反襯在她醜陋無比的臉上,憑端的有些滲人,那幾名官員齊齊搖頭,借她們幾個膽子她們也不敢得罪深不可測的公主殿下啊。
雲夕顏見百官這副敬畏模樣氣的暗暗咬牙,就連自己這幾日準備要拉攏的兩名官員都有動搖的跡象,若是皇姐的風頭再盛一點,那自己又將置於何地。
雲夕顏譏諷道::“當朝砍殺朝廷命官,皇姐真是沒有把母皇放在眼裡啊。”
雲淺歌揚眉,反脣相譏:“皇妹這麼說可不對,這官律是我們天元朝的開國女帝所創,本宮只是按祖先的律法處置罷了,就算是母皇也會這麼做的,這點小事本宮可不想髒了母皇的手,就親自替母皇處理了這大膽無禮的大臣而已。”
見皇姐這般能言善辯,雲夕顏的眸中快速閃過一絲恨意:“我們在進行處決官員時會先依照官律沒錯,可官律上所有的刑罰都是處最重的刑罰來判。故,我國官員只當官律爲基法而已,在這基礎法律上會酌量減輕,而不是最終依照。”雲夕顏頓了頓,轉而陰騖的看向文大人,聲音冷的彷彿雪地裡的飄雪:“文大人,本宮說的對嗎?”
文大人擦了擦額上的冷汗:“二殿下說的極是。”
文人人轉而對公主爲難的說道:“公主,官律的確只是最初依據而已。”雖然她也很想幫公主,但二殿下說的卻是事實。
沒有什麼比掌管刑罰的刑部尚書來的使人信服,這也是雲夕顏問文大人的原因,有了文大人這一大助力,雲夕顏語氣更足了,她頗賦正義道:“法外有情,李大人所犯的罪行只是一時口誤,罪不至死。”
不少官員對二殿下的好感又上升了幾分,果然是仁德的二殿下!這江山若是落在二殿下手中才有救啊,要是落在如此心狠手辣的公主手裡,她們的日子還好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