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以爲她沒有好好讀天元朝的國法,按照天元國法來說,進入大牢若是成爲死囚便會剝奪政治權利,並剝奪公民身份。就前身那三千八百七十兒條罪名,成死囚都便宜了她,這些百姓哪個不想讓她生不如死來着?所以,在沒有進大牢前,這是她最後的機會。
官員愣了愣,一時間摸不着頭腦的朝二殿下看去,雲夕顏此時也是一頭霧水,便衝官員點點頭,讓她看情形說話。
那官員會意,乾笑着點點頭:“是的,公主只要沒有進大牢判定死刑便還是我國子民。”
官員的話音剛落,雲淺歌繼續不依不饒:“既然我還有公民身份,那我現在是否有狀告他人的權利?”
“是的。”
百姓們都要被公主搞糊塗了,心裡直想這都快要死的人了,死之前還這麼能鬧騰。卻就在這時,雲淺歌素手直指對面的雲夕顏:“我要狀告天元王朝二皇女殿下,狼子野心,作惡多端,且殘害百姓,泯滅人性。”
雲淺歌詭異的笑了,那笑容帶着森然,在看着雲夕顏時像是在看一個死人,聽到皇姐的話本是覺得好笑的雲夕顏卻因爲雲淺歌的這抹笑意笑不出來了,不知道爲什麼頭皮麻麻的,似有一股森寒的氣息從腳板心鑽上身子,這種感覺……很不好。
百姓們鬨堂大笑!看雲淺歌的眼光就像在看一個白癡,整個街道比剛纔還要熱鬧,像是要炸開鍋似的,因爲覺得實在好笑,這下連交頭接耳都省了,直接就堂而皇之的議論起來。
“喂,你死到臨頭了還搞栽贓陷害啊,要不要臉啦?死之前都不肯消停!”人羣中一生的五大三粗的女人撩着膀子對高臺上的雲淺歌直嚷嚷,一看就是個不怕死的。
人羣裡很快有人隨聲應和:“可不是嗎?二殿下爲人怎麼樣我們還不清楚嗎?二殿下平時待人溫和有禮,才華洋溢,心底善良,又有高超的政治手腕,這天元王朝就找不出第二個像二殿下這麼優秀的女子了。”
就這麼一石激起三層浪,議論聲也越來越多。
“如果不是二殿下,這次益州不知道要死多少人,你們沒聽說嗎?二殿下將那些身染瘟疫的人都救回來了,不然益州指不定會成爲第二個呼特洲呢。”
“吶,我聽到的還不止那,聽說二殿下還協助了一個叫王治的水利工程師,在益州大興水利,不僅解決了益州的洪災問題,而且還將水源合理的引流到農田裡去,重新闊高修建堤壩,再也不用擔心洪水衝破堤壩的問題了。”
“百姓們!”雲淺歌實在受不了這些百姓嘰嘰喳喳沒個玩的,她掏掏耳朵,扯着嗓子高分貝道:“我沒有你們想象中死的那麼快,真是對不住你們了。”
此話一出,整個街道上的百姓們都安靜下來,像是有一羣烏鴉從頭頂飛過。
嘎嘎嘎……
這公主果然腦子有病吧?對吧對吧?
百姓們權當笑話看,而云夕顏卻沒有這麼坦然,皇姐一定是有什麼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