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世,英世,快醒醒。”
“祁七,你倒是給世子下了多少藥啊。”
“誒……爲了防止世子偷溜,我就吹了兩包藥粉而已。”
是誰……是誰的聲音。
夢裡突然有傳來陌生的聲音,雲淺歌回過頭,所有的一切猶如泡沫般悄然破碎。她又回到了漫無邊際的黑夜中,她在黑暗中摩挲着,焦急的尋找着奕的蹤跡:“奕,你在哪裡?別走,別,我答應你了,答應你了啊。”
“奕,爲什麼要走,爲什麼要離開我。”
“奕,我想你了啊。”
“奕……奕……”
時間漸漸晚下來,客棧內的房間裡,一個俊秀的男子躺在牀上,他身上被蓋了一條藍色格子的毛毯,此時的他緊緊的閉着雙眼,大滴大滴汗水從他額際滑落下來,他一遍又一遍的喊着一個陌生人的名字,似乎是叫……奕。
步伏夫人心疼的替雲淺歌擦拭着額際的汗珠,憂心忡忡的轉過頭問向祁七祁八:“憶是誰?英世可在淨清寺認識了小名叫憶的女子?”
一胖一瘦的祁七祁八趕緊搖搖頭,他們才第一次見到世子,哪裡會知道世子認識了誰啊,再說那淨清寺不是都是男僧嗎?哪裡來的女子呢?
“英世,英世,娘在這裡,快醒醒啊。”步伏夫人將手搭在女子肩膀上輕輕的搖動着,卻怎麼也叫不醒,她嘆了一口到:“快請郎中過來給世子瞧瞧,世子的情況有些不對勁。”
祁八領命出去了,沒過一會一個揹着藥箱的青年大夫走了過來。他恭敬的衝步夫人行了一禮:“步夫人。”
“恩。”步夫人淺笑着點點頭:“有勞大夫了。”說完她便讓開了位置,走到一邊,擔憂的看着自己的兒子。
郎中把了把雲淺歌的脈搏,又探了探她的體溫,觀其狀況便下了結論:“夫人,公子這是入了夢魘,怕是有什麼記憶太過深刻而不想醒來。”
步伏夫人握着手帕的指尖一緊,溫婉的面容上已滿是愁緒:“那,大夫,這該如何是好?”
大夫看了看祁七祁八以及四周的環境,欲言又止:“夫人……這……你……夫人……還請借一步說話。”
步夫人一愣……
待祁七祁八出去以後,步夫人這才關上門問向大夫:“大夫,您這是?我家公子可是有什麼不方便說的隱疾?”
大夫見屋內沒有人後,便直截了當的說:“夫人,這人並非令公子。”
“怎麼會?他身上有英士的玉佩房內也有許多英世的物品,怎會不是英士呢,大夫您真會開玩笑。”女人溫雅的笑。
“恕在下坦言,世人皆知令公子巨醜無比,而這人卻是如此俊逸出塵,又怎會是令公子呢?”
“這個大夫可以放心,紫寰道長不僅佛法超然,醫術也是一絕,說不定是紫寰道長將英士變美的呢。”
大夫實在是不想說夫人單純,可夫人偏偏如此單純,他嘆了一口氣:“夫人,這是一名女扮男裝的女子,你確定令公子是女子嗎?”
女人嚇的手一鬆,絲帕像是紙鳶般飄然落地。
等大夫走後,步夫人靜靜的坐在牀上替女子擦拭汗珠,她呆呆的看着她,的確不是英士呢,這等美貌若換回了女兒裝,怕是連自己都比不上吧,也不知道她在做什麼夢,她的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嘴裡重複的叫着同一個人的名字,怕是,很痛苦的記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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