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
睡夢中的她突然被一股痛意驚醒,再睜眼,哪裡還有二哥溫暖的笑顏,只剩下微涼的風透過窗桕吹向她的身子傳來冰冰涼涼的冷意,以及對面那個妖孽危險的男人。,
“嘶。”雲淺歌手一疼,她倒吸幾口冷氣,低下頭,手腕被紅絲束縛,結結實實的捆在一起。脖頸間的疼痛就算她不去摸脖子,也知道她的脖子是被栓住了。
“公子。”雲淺歌施施然一笑,笑容宛若梨花般清美:“不知你這是何意?”她打定主意既然不能在上官凝面前暴露自己有武功的事實,那就動用美人計好了。
上官凝看着她那張傾國傾城的臉以及那抹燦爛如花的笑顏愣了愣。
就在雲淺歌以爲自己的計策起到作用時,上官凝這廝卻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塊銀色的小鏡子,對着小鏡子順着自己銀白的髮絲,又轉而嫌棄的看了雲淺歌一眼,才一門心思放在了銀鏡裡。
馬車裡,紅衣男子跪坐在馬車的軟墊上,他穿着緋紅的袍子,袍子上繡着大片大片海棠花,銀髮不扎不束,就這樣像瀑布般傾瀉而下。
他拿着小鏡子,用手撫摸着他的臉頰,一陣孤芳自賞,還不停的咂舌:“啊,這個女人也沒有我好看嘛,到底天下間哪裡才能找到比我更美麗的人呢?我真是太美了,美到孤獨了呢。”
雲淺歌一副便秘的表情,我說你要誇自己就誇吧,有必要把自己捧到天上去,再把別人踩到地上去嗎?很不幸的,她就是那個被踩到地下的人。
“她的眼睛沒有我勾人呢,我這是正宗的丹鳳眼。”上官凝看看自己,又端詳雲淺歌,不時點頭評價。
“她的脣一點也不紅,看我的脣就算不塗胭脂也這麼妖豔。”
孩子你自戀的時候就停不下來了是嗎?雲淺歌翻了一個白眼,努力忍住想要把這個男人踹出去的衝動,狗腿似的笑道,爲了自由她不在乎拍拍馬屁:“公子,您確實是我見過我最妖豔魅惑的男人了,奴家對您的敬仰猶如大海滔滔不絕,猶如山峰綿延不息……”
“即使你這樣說,我也不會放過你的。”他眉峰一挑。
“爲什麼?我哪裡招你惹你了?公子,奴家和您井水不犯河水吧?”
上官凝收起銀鏡,很是隨心的說:“我要去呼特洲。”這樣隨心的事情就像是在和別人討論今天天氣怎麼樣一樣簡單。
她嘴角微抽:“你要去呼特洲你去劫持慕容熙啊,劫持我幹嘛。”
紅衣男子突然咧開嘴笑了,露出兩排白燦燦的牙齒,笑的像個惡魔:“因爲你好欺負一點。”
雲淺歌心下了然,爲了讓自己完全隱藏起來,在昨晚她已經用藥物強行封住武功,現在在別人眼裡自己不過是沒有武功的平常人罷了。
她毫不在意的微微一笑:“不過呼特洲不是很危險嗎?你爲什麼要去呢?”據她所知上官凝根本沒有熟知的人在呼特洲,那麼他去呼特洲的理由……
心裡哐噹一聲,她像是意識到了什麼。
雲淺歌猛然攥緊了手,急道:“是因爲那個公主嗎?不過她看起來不是好人的樣子,你又何必……”
你又何必爲了我,不要命……
那裡,出了瘟疫啊……
提起公主,紅衣男人心裡一痛,手裡紅絲一拉,雲淺歌的手就被紅絲勒出鮮血!
上官凝那雙妖孽的眸子裡浮動着動人心魄的怒意,整個人像是一隻包含劇毒的眼鏡蛇陰冷,森寒:“你只是人質,我勸你不要和我討論公主的事情,聽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