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伍昂不治都不行啊,不然我這縣令都沒有威信啊。”雲淺歌摩挲摩挲下巴,打定主意一個鯉魚打挺就從漁網牀上跳下來。
祁七一聽,精神抖擻!
“公子,您終於準備去收拾伍員外了?”
“恩!”雲淺歌雄赳赳氣昂昂的點頭:“走,我們找伍昂吃飯去!”
祁七愣在當場,面部表情僵硬,祁八卻嘴角微畜,他家公子真是不按常理出牌啊。
天勝飯館。
這是琴縣唯一看的過去的一家小飯館,是的,秦縣已經窮到連一家酒樓都沒有。雖然飯館只有一家,可是進去吃的起飯的又有幾人?
雲淺歌已經派人先去通報過伍昂,所以伍昂便在飯館裡擺好筵席,等候她駕臨。
這不,雲淺歌前腳才邁進沒幾個人的飯館,就聽伍昂恭維的大笑:“哈哈哈哈哈,大人,總算把你給盼來啦,今兒怎麼有空和小人一起吃飯啊?”
雖然說的是恭維話,雲淺歌卻在心裡冷哼,有空有空,她當然有空,整個琴縣被你搞的烏煙瘴氣,雖然民不聊生,卻無人敢來訴狀,她這縣令也不過是徒有其表罷了。
“哪裡哪裡,伍大人將這琴縣打理的緊緊有條,無人告狀,我自然也落得清閒。”
兩人說着說着,便上了飯桌子,雲淺歌自然也不客氣,敞開肚子就開吃,其間也時不時回伍昂幾句。
“大人,今天叫小人來,是否有什麼事情?”這說着說着就到了正題上。
雲淺歌正啃着一個雞腿,手上油脂未退,嘴裡就被雞肉嗆了一下。
“咳咳咳。水。”她招呼着,祁七趕緊把水給公子倒回去,幸災樂禍的想,看吧,這就是公子想吃白食的下場。
幾口水下肚,雲淺歌已經想好說辭。
“哦,上次你不是說幫你在陛下面前說說好話嗎?昨夜我已經將你在這邊散發銀子的事情彙報給陛下了。”
伍昂一掌拍在大腿上,異常激動:“此話當真!”
“那是自然,本官還騙你不成?”她又開始啃着雞腿,含糊糊的說着。
姜英士本就收了他的銀子,俗話說收了銀子得辦事,這是道上人都知道的事,他自然對縣令說的話深信不疑!
他高興啊,想不到縣令竟然爲他的事情這麼賣力,果然沒有看錯他,有縣令幫忙,以後他的好日子指日可待!
“皇上可有說給下官什麼賞賜?”伍昂笑眯眯的給縣令夾了一塊牛肉,討好道。他做了好事,陛下會賞賜些什麼給他呢?
“哼,還想要賞賜。”雲淺歌吐了雞骨頭,冷哼:“你自己說你做了些什麼事,是不是有人透露了風聲,皇上說有人舉報你貪污受賄,欺壓百姓。這次散銀子的事情他還要派人覈實,如果發現舉報人說的是事實,你小命都不保。”說說謊話嘛,她雲淺歌還不是信手拈來?
一聽被人舉報了,伍昂氣的拍案而起,臉色鐵青:“肯定是那個王八羔子!”
“哪個王八羔子?”她微愣。
“劉青那小子,就是上一個縣令,一上來就搞什麼清政廉明,還敢在老子頭上動土!”
“然後呢?”
伍昂嗤之以鼻:“那小子早被我做了喂狗了,不過說不定是他把消息透露給皇上的,他手上握有我的花名冊,他死後,那本花名冊也跟着失蹤了。”
雲淺歌細細的咀嚼着雞肉,默不作聲的在心裡想:
這伍昂果然是心狠手辣的主,不過再心狠手辣的人,也得栽在她雲淺歌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