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真對你動了心,那麼……。”溫熱的舌尖順着她小巧的耳垂滑過,眼看着一片瑩白中漸漸爬上了一抹嫣紅。樂正容休卻兀自仍不解恨,一張口索性將整個耳垂都給含在了口中細細描畫。
我擦,又來!
唐韻表示不敢動!
自己此刻並不似往日一般躺在他身邊,而是坐在了他的腿上。這個位置……稍微一個不注意會……很尷尬啊!
樂正容休似乎覺的將那耳垂的顏色改變了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所以越發的盡心開拓着自己的事業。直到那隻耳朵都給燙成了赤紅的顏色,似乎整個充了血才滿意的眯了眯眼。
之後……
一張嘴將她肉呼呼的耳垂給緊緊咬住了,直到溫熱的血腥味流在了口中才鬆開了齒關慢悠悠說道:“就該直接殺了!”
眼看着唐韻神色又是一僵,樂正容休便再度伸出了舌尖將她耳垂上殘餘的血跡一點點捲入了口中。
唐韻這會子哪裡還顧得上反抗他這麼不遺餘力的佔便宜?聽了他的話只覺得整個人都叫雷給劈了。
殺了誰?佔傾嵐?那個不是他相親相愛的表弟麼?
這人還真是……冷血的叫人一點都不敢期待呢。
遠遠的某一處,正窩在美人膝頭吃葡萄的某位親親表弟突然打了個哆嗦。疑惑的睜開眼打量了下頭頂的天空,明明晴空萬里怎的……突然就覺的冷了呢?
而唐韻這會子怎麼都不可能覺得冷,她覺得自己就是一捆乾柴,而樂正容休就像是四合陣裡洶涌澎湃的那一場烈火。分分鐘便能叫他給點燃了燒的連點灰燼都不剩下。
“師……師父。”她伸手,一把緊緊揪住正從肩頭滑落的衣衫,氣息很有些不穩,以至於無法說出句完整的話來。
“您……可以停一下麼?”唐韻深深吸了口氣,這話便帶了幾分哀求。
“不能。”耳邊是男人毫不猶豫的拒絕。
下一刻唐韻便覺的自己的身子臨了空竟是被他一把提了起來,後背處便撞上了一絲沁涼,女子柔嫩的玉背叫什麼冷硬的東西給膈的生疼。
樂正容休輕巧的手指在她腰間一挑,唐韻腰間的衣帶便落在了他的手中,好不容易攏好的衣襟便一下子散開了,露出了勾魂攝魄的一抹雪白。
樂正容休眸色一深,突然俯下了身去,唐韻嚇得閉上了眼。哪裡想到男人的側顏卻自她臉頰邊滑了過去,之後……她的兩隻手便被自己的衣帶給結結實實捆在了欄杆上。
沒錯,就是欄杆!
樂正容休居然將她給放在了三樓露臺的欄杆之上,這麼一來,她半截身子都懸了空。唐韻只覺的心裡頭起了一陣的無名火。
你丫的死變態,這是在別人的地盤上,你玩的是不是太過火了些?她的臉啊!
“徒兒可是在不好意思?”樂正容休眯着眼睛盯着她。唐韻在他酒色瞳仁中看到一抹不同與往日陰霾的赤紅,她知道那個東西叫做*。
於是,她暗暗翻了個白眼。她自然會不好意思好麼?她是個三觀正常的人,但凡是個正常人這會子都會不好意思,很不好意思!
“等爲師來幫你。”男人語調低柔,帶着幾分喑啞的蠱惑,唐韻的心卻咯噔了一下。
幫?要你幫才……更可怕吧。
下一刻,她便感覺到男人修長如玉的手指探入到了她發間。頭皮一緊,卻是樂正容休將她束髮的髮簪給直接抽掉了,於是,那滿頭如墨的青絲便瀑布一般自欄杆上傾瀉而下。
同一時間,刺啦一道裂帛聲響。唐韻在心裡頭默哀了一下,這件衣裳的使命到了此刻算是徹底的終結了。
樂正容休今天,好大的火氣!
可是又怪的了誰呢?還不是她自己方纔作死撩撥出來的?
“師父。”良久,她終於嘆了口氣出來:“徒兒對您的樣貌和技術都不懷疑,也非常的滿意。所以並不介意跟您發生些什麼。可是……”
“您能真的將事辦完了麼?”她努力將自己的身子調整了個角度,叫自己能夠直視樂正容休的眼睛:“總這麼勾的人一身火您自己先撤了,真的……極其不道德!”
這話說完,眼看着樂正容休臉上笑容一僵。突然就停止了所有的動作,居高臨下冷冷盯着她。
樂正容休神色極其的冷淡,眸光嗜血而陰沉。唐韻卻並不覺的害怕,就知道這句話一定有用。老變態可不就停下了蹂躪她的大手?
話說,那事情連她都不知道是因爲什麼。無論那人做的有多麼過分,到了最最關鍵的時刻一定會停下來。
“看來爲師果然不能夠滿足你這蕩婦無恥的淫,欲。”男人的聲音很是陰冷,帶着咬牙切齒的不甘:“所以,你便總也忍住不去勾搭旁的男人?”
唐韻默了,聽聽他說的什麼?蕩婦,淫,欲?還有勾搭男人!這樣的話放在她的身上真的沒有問題麼?
怔忪間,男人放大的俊彥突然就湊在了她的眼前。眼看着那人脣畔邪魅的笑,唐韻莫名的便打了個哆嗦,立刻就從心底裡覺出了一絲危險。
樂正容休擡手,指尖在她粉潤的櫻脣上一點:“總有一日,爲師會叫你在爲師身下哭泣求饒。”
唐韻:“……。”
“即便是現在。”他眸光一沉:“爲師用兩隻手也一樣能叫你欲仙欲死。”
唐韻斂了眉目,真他媽的……太不要臉了。
“師父。”她扭了扭身子,決定不再跟他將這個話題繼續下去:“先將韻兒放下來可好?我……。”
嬌弱的身軀打了個哆嗦,清眸中水汽氤氳瞧上去好不可憐:“我冷。”
唐韻此刻半邊身子都懸空露在了露臺外頭,露臺的欄杆是拿上好的冷玉琢磨出來的。
而她此刻上半身叫樂正容休給剝的未着寸縷,後背正隔在寬闊的一大塊冷玉上。雖然如今是六月的天氣,然而佔家所處的位置陰氣極重,加上他們此刻在小樓最高的地方。
所以,這樣的造型真的……好清涼。
這重口味的變態!
樂正容休聽見她與佔傾嵐說話極其的輕佻,本來滿腔的怒火。存心將她綁在那裡想叫她出出醜,也長了記性學的乖一點。
可是,如今陽光正好。恰恰落在女子白膩的肌膚上頭,細碎的陽光將她雪白的肌膚給渡上了一層淡淡的金,奇異的竟發出了一種類似小麥般的柔潤的光澤。而她身下的冷玉卻是黑如墨染,便叫那一身的冰肌雪膚愈發的晶瑩起來。
加上她叫自己給捆在欄杆上也有些時候了,這會子被繩子捆綁的地方已經泛起了微微的紅。如上好的胭脂無意間的暈染了開來,她的神情又是要命的楚楚可憐。
那個情景……
樂正容休看了不過幾眼便半眯了眸子,只覺的喉頭莫名的發乾。那個瞬間竟有些不敢再看下去,他自持定力非常。在那個瞬間卻也有一種落荒而逃的狼狽。
“給她換件衣服。”
唐韻耳邊只聽到他飛快低聲吩咐了一句,下一刻屋子裡頭就已經不見了那人。卻有個美貌的丫鬟端着托盤走了進來。
唐韻終於鬆了口氣:“有勞姑娘了。”
不用這麼光着身子綁在這裡給人瞻仰,沒有比這個更叫人舒爽的事情。
丫鬟走在她身邊,一雙妙目立刻就將她的窘態給看了個滿眼。眼看着丫鬟的俏臉立刻就紅透了半邊,唐韻想死的心都有。心裡頭將老變態狂浪的行爲給狠狠唾棄了一番。
丫鬟不過微微一愣便放下托盤來給唐韻解開了繩索,唐韻一得了自由便趕緊的將托盤中放着的衣服拿起來披在了身上。
“那個……。”她囁嚅着說道:“今天這事情,還請姑娘替韻兒保密可好?”
這般被剝光了捆在欄杆上任人凌虐的事情若是叫旁的人知道了,她真就不用再活了!
太特麼丟人!
“郡主不必憂心。”丫鬟抿脣一笑:“家主離去之前已經譴退了除了奴婢所有的下人,這裡發生了什麼,絕對不會再有旁的人知道。”
“那可真是太好了!”聽她這麼說,唐韻多少放下了心來。
丫鬟抿着脣,手腳麻利的過來幫唐韻整理衣衫,又重新挽了發,稍稍梳洗了一番。銅鏡裡頭,唐韻發現那丫鬟臉上始終掛着笑容。一臉我就知道會如此的瞭然。
那個神情落在唐韻眼睛裡頭,只覺的毛骨悚然的詭異。
終於,在丫鬟放下梳子的時候聽見她低低說道:“大公子對小姐可真真是好呢。”
唐韻愕然,不明所以。大公子?說的是樂正容休麼?
隨即抓狂:“姑娘,你貴姓啊。”眼神可也太次了些,你到底是哪知眼睛看出樂正容休對她好了?
“郡主這麼問可是折煞奴婢了,奴婢賤名叫做素心。”
唐韻:“你那裡覺出我師父對我好了?”
素心:“哪裡都好。”
唐韻瞪眼:“你若是覺的好,怎麼不叫她將你也給綁在這裡?”
素心掩口輕笑,臉頰一抹嫣紅:“這樣的待遇,奴婢哪裡有福分消受呢?”
唐韻:“……。”
被老變態蹂躪是福分?姑娘你這麼說話真的就不覺的虧心麼?
“好了麼?”
房間裡氣息抖的冷了幾分,男子柔糜陰霾的嗓音突兀地闖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