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是什麼?”衆人朝着唐韻看了過去。
“我說好啊。”唐韻幽幽說道:“不正如了你的願麼?”
“咦,不是大當家自己提出來的要求麼?你自己提了出來不是希望我同意的?”
衆人:“……。”
爲什麼就覺得自己掉進了一個大坑裡頭呢?
“我從來沒有想過要了這嬌滴滴的美人的xing命呢。”唐韻璀璨的星眸朝着自己指尖掃了一眼,微微顰了眉頭。爲了打扮的像個水鬼弄了好些個東西出來,手指頭瞧上去真真的髒呢。
師父只怕是……不會喜歡吧。
“不過麼。”心qing一不好,連帶着整個人的聲音都冷了下去:“大當家只怕就活不成了。”
“還有您手下的人,一個都不能留!”
“噗。”
幾乎就在她話音剛剛落下去的當口,天地之間驟然間有一捧血雨驚現。早已經被水師衆人給制住了的海盜們立刻就身首異,一顆顆圓溜溜的人頭咕嚕嚕的便滾了開來。天地間甚至沒有來得及聽到任何人發出一聲驚呼出來。
“你……。”大當家瞪圓了眼睛。
他做了半輩子的海盜,自認爲是個心狠手辣的。卻也從來沒有想到如此一個嬌滴滴的美人才說了句一個都不能留,下一刻遍真的是血li成河。
“大當家不用急。”唐韻巧笑嫣然,脣齒間的笑容端方而貝還是差的遠了。何況因着大當家捏的太緊,玉珠子上頭分明便沾染上了他的鮮血。如今血se已經微微的乾涸,玉se中便添了那麼幾分暗紅,折損了玉珠子的成se。
“咦,這耳環是……。”麻姑一聲驚呼,下頭的話卻叫新娘一個眼d子給瞪得吞了進去。
但這麼一來還有誰不知道,這一枚耳環就是新娘的呢?
“……大當家對姑娘還真是qing深意重呢。”唐韻扯了扯脣角,由衷的說了一句。
一個人至死都要緊緊攥着不肯丟棄的東西,那便是比命都要重要的玩意啊。
新娘只半斂着眉目,半個字也沒有說。
唐韻的眼中便漸漸多出了一絲嘲諷:“看來,只怕是癡心錯付了。”
新娘只抿着脣半個字也不肯說。
唐韻也不計較,素手微擡半掩了朱脣淺淺打了個哈欠出來:“折騰了這麼大半日,還真真是睏乏的很呢。”
新娘擡頭,便聽到清冷的聲音緩緩說着:“咱們也該各回各家,好好休息去了。”
新娘:“……。”攆人什麼的可以表現的再明顯一些麼?
話說,數分鐘之前她貌似還是這裡的主人呢吧。
“姑娘,你這樣說話似乎是不對的吧。”麻姑沉着臉憤然說道。
“有什麼不對麼?”唐韻伸了伸懶腰:“這個天下強者爲尊,這些個海盜都叫我解決了,這會子這島上所有的東西都是我的。”
她朝着新娘看了一眼,嘻嘻笑道:“b括你。”
“大膽!”麻姑挑眉,眼底深分明難掩憤怒:“放肆!”
唐韻不動聲se的眯了眯眼,放肆?這詞用的真真是……
“要說大膽麼,你可真是沒有說錯。”清美女子g脣一笑:“若是膽子不大,只怕也不能叫你們扔到了海里還能活着回來。”
這話一下子就觸到了麻姑的痛腳,方纔還疾言厲se一腔子的怒火。幾乎是頃刻之間就偃旗息鼓了。
“至於放肆。”唐韻盯着自己玉白晶瑩的甲貝神se漸漸冷冽了下去:“若不是我和我手下的兄弟,你們主僕兩個只怕不但要丟了清白還會丟了命。說到底我可是你們的救命恩人。我好心好意的要送你們回家去,你卻用那麼一副口氣來跟我說話。”
“到底是誰在放肆?!”她猛然間擡眼。
麻姑下意識的倒退了兩步,若非肋下叫新娘猛然間扶了一把還不知道要退後多少步。
這麼一來,不由的便暗暗心驚。
她也算是見慣了風浪,自問早就做到了寵辱不驚。怎的方纔,那小丫頭一個不經意的眼神居然……叫她從心底裡立刻就生出了一絲恐懼出來?
“你說的不錯。”這一次開口的卻是新娘:“這個島如今是你的了,我並沒有資格與你爭搶。”
“但是。”她眸光微閃:“我有個條件。你若覺得條件這詞不好聽,我也可以說我有個請求。”
“說來聽聽。”
新娘一雙眼眸便朝着白羽看了過去,瑩白而纖長的指尖毫不猶豫朝着他點了點:“我要他。”
唐韻便也朝着白羽看了過去,心底裡多少有些意外。
那人懷裡頭抱着他的d寸步不離的跟在自己身邊,蔚藍的眼底深半絲b瀾也無。聽見自己叫人點了名字,神se間卻半點不在意。彷彿她們正說着的是旁人的事qing。
“這個……。”唐韻沉yin着說道:“只怕我是做不得主的呢。”
她緩緩回過了頭去,直視着新娘的眼眸:“他雖然一直跟着我,卻從來不是我的下人。”
“很好。”新娘點了點頭,朝着白羽說道:“你跟我走。”
“你打不過我。”白羽連眼皮子都不曾動過一下,只嘴脣微動,淡淡吐出幾個字出來。
唐韻絕倒,白羽真真是個人才。就這麼一句話,拒絕的簡單粗暴。叫誰都沒有脾氣。
“你大膽!”麻姑一聲怒喝。
唐韻側目朝着她瞧了過去,以前看着麻姑是個挺jing明的主,很會說話。怎的如今除了大膽就不會說旁的話了麼?
麻姑哪裡知道自己此刻的形象已經大打了折扣,只管拿着眼睛瞪着白羽。一臉的心痛和莫名其妙的恨鐵不成鋼。
“我們主子要帶你離開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分,若不是你方纔……。”
“麻姑。”新娘突然出生打斷了她的話:“我們走吧。”
“可是主子,那小子他方纔……。”
“走。”新娘斂下了眉目:“不要讓我說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