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身負重傷的?你在哪兒看到的?”楊楚若來精神,跳出楚宇晨的懷抱,緊張的看着馬王,似乎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馬王身上。
馬王被她們看得連連後退,“幹……幹嘛呢你們……這麼看着我做什麼……我怎麼知道他叫什麼名字,他就告訴我這裡有一條秘道,讓我幫忙找一個東西,還說這裡有很多財寶。”
“讓你找什麼東西,你又是哪裡看到那個身負重傷的人?”
“我怎麼知道讓我找什麼東西,他話還沒有說完,就暈倒過去了,只說那個東西對他來說特別重要,至於他長什麼樣子,我還真不知道,因爲他披頭散髮的,又戴着一個面具,那個面具無論我怎麼摘,都摘不下來。”
戴着一個面具?三哥有戴過面具嗎?好像沒有吧。
馬王說了這麼多,楊楚若根本得不到什麼得要的線索。
楚宇晨又問了一句,“我是在哪裡遇見他的?這裡有一條這麼重要的秘道,他爲什麼要跟你說?”
“我是在城外遇到他的啊,當時他受了重傷,還是我好心救了他呢,要不是我的話,他早就死了,又怎麼可能會活到現在,告訴我那條地道,那也是人之常情,做人要感恩的嘛,我花了那麼多銀子,他總得報答我的吧。”
“那他身材怎麼樣?還跟你說了些什麼?大概幾歲。”
“幾歲?這我倒不知道了,他滿頭都是白髮,講話透着一股滄桑,應該是老人了吧,我還真不知他到底幾歲呢。”馬王想了半天,忽然說了這麼一句。
聽到這句話,楚宇晨與楊楚若齊齊閃過一絲失落,本來還以爲,那身受重傷的人,或許會是楊三少,如今馬王這麼一說,絕對不可能的。
楊三少只是一個青年,最多也就到而立之年,又怎麼可能會是老者,還滿頭白髮呢。
雖然想不通那人到底是誰,不過料想與南國絕對有關係的吧。
“走吧,我們出去吧。”楚宇晨道,伸手往左邊的凸起的石壁按去,乍然間,轟隆隆一聲響,原本沒有任何通道的石壁瞬間出了一道暗門。
馬王賊精精的一看,驚歎一聲,“你怎麼知道這裡有個暗道,難怪我找了那麼久都沒有找到。”
“喂,我跟你們兩人說話呢,你們就不能應一聲嗎,沒聽到我在跟你們說話嗎,喂……你們以前是不是有來過這裡。”
眼看着楚宇晨攔腰再次抱起楊楚若,朝着秘道盡頭走去,馬王不再多說些什麼,趕緊追上。楚宇晨抱着楊楚若從地道內一躍而出,馬王緊隨其後,楊楚若依舊虛弱地躺在了他的懷裡。
楚宇晨掃了一眼懷中的人兒,不過是心生苛求,就在這張臉上遍佈出了這麼多的悲痛與憔悴。
“楚若妹子,沒什麼事吧?”馬王見楚宇晨小心翼翼地將楊楚若放到牀上,還是不免擔憂地詢問了一句。
只是得到的卻是沉默,楚宇晨並不作答,只是看着被他放到牀上的楊楚若,她眉宇間的憔悴讓他心生憐愛。
“這……當真是重色輕友啊?”馬王看着兩人伉儷情深視他爲無物,輕哼了一聲,自言自語了起來,“急吼吼的催我出來,倒是可惜了我那些珠寶,金銀了!我還是下去再拿點吧?”
剛剛楚宇晨催促的急,他懷裡就揣着兩塊一公斤重的金條跟一條翡翠項鍊就出來了,這下子覺得還是虧!虧的厲害!
作勢又要重新就地道,楚宇晨的聲音就涼涼傳來,“今晚就莫要在進去了!我們可能要離開這裡了……事關緊急!”
“爲什麼啊?”
馬王剛剛不解詢問道。
門外突然腳步悉數,步步接近,楚宇晨與馬王二人皆是本能警覺,楚宇晨微偏臉頰沉聲道,“誰?”
“榮王駕到!”
外面的護衛宣稱道。
榮王這麼晚爲何來了?
楚宇晨和馬王四目相對,楚宇晨立刻以眼神示意馬王將地道的上方的地毯給落下。
馬王眼疾手快,但依舊捲起了細絲塵埃,在照射進來的月光下浮動……
而此刻門也被打開,榮王已經一步三搖地走了進來。
楚宇晨雙眼一沉,站了起來,不動聲色地說,“榮王這麼晚來,可有何事啊?”
榮王雙目在楚宇晨的身上上下游離,那情緒到是着實令人深思……
一邊的馬王到是想笑,南國素是男風喧囂,榮王這眼神可是從進門的那一刻就沒停過啊?
“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整個皇宮都是本王和皇上的?難道本王去哪裡還有什麼問題嗎?”
楚宇晨淡淡道,“榮王這說的什麼話?”
楚宇晨的餘光自是掃到了一邊忍俊不禁的馬王,不禁心中大爲光火,“還站着幹嘛?還不快給榮王上茶啊?”
“爲什麼是我啊?”馬王尤爲不滿地瞪着楚宇晨。
楚宇晨咧嘴掃回馬王,彷彿在說,“你今天不去也得去,由不得你!”
好吧!跟楚宇晨比氣勢,他向來毫無贏的把握。
“好好好!我去!”
馬王走到一邊的桌前心不甘情不願地給榮王倒茶,榮王的目光卻帶着打探落到了馬王的身上,好奇道,“楚兄,你這……我記得皇兄是將你跟那楊姑娘關在這裡了?居然憑空冒出了一個這麼大的大活人?”
被人當面討論,馬王的臉色自然好不到哪裡去,但這是人家的地盤,他迅速將茶水送到榮王面前,然後就轉身隱匿到一邊的陰影裡。
好在這裡的光線並不好,再加之馬王的動作很快,榮王卻未有半點武功,自然從頭到尾都沒有注意到馬王的長相。
楚宇晨心中咯噔了下,卻站了起來,半邊身子擋在了馬王的方向。
“南皇說了我跟楚若不可出皇宮,但也沒說不能派人侍候我跟楚若吧?”
楚宇晨說的不動聲色,一雙眼卻含着寒冰落在榮王身上。
榮王思量了下,似乎覺得還真的就是那麼回事,可是轉念一想又覺得哪裡不對,嘖嘖嘆了兩聲道,“可是他怎麼進來的啊?”
楚宇晨和馬王皆是後脊一涼,又聽這榮王繼續喃喃自語道,“說來也奇怪,剛纔我進來的時候,好像也覺得你們的屋子裡有大動靜……好像就在這裡?對對,就是這裡!”
榮王繞過楚宇晨,指着他斜對面的羊絨地毯,目光之中帶着疑惑,人也往那地毯靠近。
眼看着越來越近,楚宇晨突然擋在了榮王的前面,兩人挨的有點近,幾乎可以嗅到彼此的氣息。
榮王藉着月光看到楚宇晨那絕美容顏,一下子就意亂神迷,哪裡還記得他剛疑惑、懷疑了什麼呢?
“榮王,您來這邊到也有一會了,還沒跟我說說,你此時所來可謂是何事呢?”
楚宇晨微微勾脣,似笑非笑說,深情俊逸。
又將這榮王看的有點呆,生生則出這般言論,“楚兄,你看你這一笑當真是傾城絕豔啊?”
身後隱匿在陰影之中的馬王倒是再也憋不住了,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榮王自是覺得自己的顏面受到了折損,冷哼了一聲,“這笑是何意?莫非本王還說錯了不成?”
“王爺,請你不雅跟我朋友一般計較,他自小鼻腔就患有疾病,這每隔個幾分鐘就會不舒服,需要以深吐氣來緩解,這聽上去就有點像笑……”
楚宇晨說的一本正經,臉上依舊是剛纔的表情,沒有半分的不同。
“是這樣嗎?也是可憐!”榮王嗤笑了一聲,也沒多再做追究,就回到了剛纔的座位上,拿起了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又蹙眉放下,“皇兄真是的,對待貴客怎麼能以這樣的酒水待之呢?改日本王給你送點?”
楚宇晨心中已開始尋思,這容王早不來玩不來,偏生這時候來?莫不是發現了什麼?
只是面上卻不顯山露水,“那就在此先感謝王爺了……”
“其實我今天來也沒什麼事,就是你也知道自從那軒轅錦鴻被送走之後,雖然也覺得不過就是少了一件玩物,但時間久了,還是覺得無人一同玩耍,也乏的厲害,這不……才前來尋你一起去賞賞月喝茶?楚兄,你這可願賞臉嗎?”
楚宇晨的心中又是一頓?
本來他已經與楊楚若離開這裡,榮王卻來的巧?
“王爺?天色已不早了,不如改日再賞吧。”楚宇晨依舊語氣沉靜道。
榮王何曾被人拒絕過,這楚宇晨到是不假思索就直接拒絕了他?可是讓他面子往哪裡擱?
他啪的一聲猛地拍擊了下桌子,又發出一聲巨響,“楚宇晨,你居然拒絕本王、”
對於他的怒火,楚宇晨卻並不爲所動。
“宇晨!宇晨!”一直昏迷的楊楚若突然醒來,啓脣叫着楚宇晨。
“王爺,你也看到今日若兒她生病了,所以我一直在照顧她!”
楚宇晨說,語氣莫若尋常,但卻讓榮王覺得自己不是主到真是客了。
思及此,榮王更是氣的臉色鐵青,剛纔一直躺着的楊楚若,虛咳了兩聲在楚宇晨的攙扶下坐了起來,對榮王飽含歉意地說,“榮王你也知,我們住在這裡,難免有點陰冷,這體力便不支了,身體也就……宇晨他又……榮王,實在是抱歉!”
楊楚若和楚宇晨一唱一和,到是讓榮王愈發氣惱,大步拂袖而去。
門合上的瞬間,楊楚若倒在了楚宇晨的懷裡,勾住了楚宇晨的腰身,沉下眸子冷哼了一聲,“連我男人都覬覦!”
“楚若妹子,你這醋罈子翻了,可是酸的狠那?”馬王上前打趣道,受到楊楚若的一記冷眼後,摸摸地縮了縮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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