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將士話音剛落,旁邊的一位文臣馬上開始質問將軍:“將軍這恐怕不妥吧”?這位文臣說道這時候就坐等將軍的反應,而並沒有繼續下去。
“有何不妥?”將軍問道那邊提意見的文臣,將軍並沒有對這些文臣有任何偏見,只是覺得賣官司這種事情未免耽誤時間了一些。
“這出征過程將大軍分散的這麼開,若是出現問題可如何是好?”這位文臣問的也有一定到底,不僅他會這麼想,將軍和在座的副將以及軍事都有考慮過這個問題,分散的確容易出現一些問題,但是爲了現在的軍情,總是要做出一點犧牲,並且分散出問題可能性有但是較小。
“現在軍情緊急,這是我們綜合考慮得出的最好的結果,若是不分散按着步行最快的速度前進怎麼也要二十多天才能到,這還是保守估計,請問左副監察您有什麼建議麼?”這句話不是將軍問的,而是軍師季大人問的。
是因爲沒有更好的辦法才選擇這樣的方式來進行的,若是能有更好的方案大家也樂於接受。
“軍情緊急,但是若是途中損失兵力該如何是好?”左副監察繼續說道,但是也沒什麼實質建議,緊緊靠說不行那有什麼用,沒有解決的方案根本不行。
“皇上說軍情爲重,若是沒有更好的方案,就只能這樣做了。全軍下去準備,一刻過後準備出發。”
將軍說完之後讓所有的將領出去準備一下,所有人都撤出去了,只有寇雲煙和將軍兩個人在軍營裡。
“雲煙”將軍剛叫出寇雲煙的名字寇雲煙就對將軍說:“將軍以後叫我雲冥吧,這樣不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恩,好,雲冥,等一下必定是要騎精騎的,你這恐怕是不能跟着了,我更不能讓你跟着後面的步行軍一起跑,畢竟你的身體吃不消。”
將軍說話的語氣涵蓋着關切,他是真的擔心寇雲煙的身體跟不上,這也是爲什麼他不允許她跟着一起過來的主要原因。
“將軍,小的會騎馬跟得上將軍。”寇雲煙對將軍說,畢竟之前一直怕將軍知道自己會騎馬的這間事情,現在這種危機關頭也不是再言兒戲的時候了。
“這騎馬可不能開玩笑的。”將軍又嚴肅了幾分對寇雲煙交代。
“不玩笑,雖然比不上將軍的身姿,但是也還將就。”寇雲煙其實說的很謙虛,她的馬術一點也不差,想來這京城中的女眷應當沒有幾個比寇雲煙更優秀了吧。
“將軍,所有人已準備妥當。”外邊的一名負責總領跑進軍營對將軍說。
“好,下號軍令準備出發。”將軍此時已經全副武裝,就連身邊的寇雲煙也沒閒着,因爲接下來的幾天要夜以繼日的跑了,寇雲煙上次和戰冥一起去邊境就是這樣連夜跑的,今次又要重來一次了,上一次是因爲重要的事情,今次是因爲更重要的事情。
寇雲煙臨行前對將軍說:“將軍,讓幾名副將和負責人在隊伍裡分散開來,這樣能夠激勵大家,效果可以更好一些。”
寇將軍聽完寇雲煙的建議以後覺得這辦法雖小但是也是一個好辦法,因此也十分贊同,決定聽取她的建議。
“吩咐步行軍中副將、負責人全部均勻分散在營中,雖軍隊一同前進,總負責人在隊伍外面。”
“是,將軍”說完之後傳令兵就在不對出發之前下去通知了。
寇雲煙和將軍從軍營中出來就能夠看見,外面的火把點的十分明亮,整個軍營像是籠罩在白天一樣。
寇雲煙和將軍走到隊伍的最前面,將軍一路上都在對路過的士兵進行鼓勵,知道走到前面的馬屁旁邊問寇雲煙:“雲冥,你看這個可行?”
將軍牽來的是一匹棗紅色的汗血寶馬,那馬看起來桀驁不馴的樣子,但是寇雲煙絲毫沒客氣,拉上繮繩就騎上去。
剛開始馬還有些不馴服,將軍在旁邊看着馬在搖晃十分擔心,生怕寇雲煙被摔下去。但是寇雲煙雖然有些搖晃,但是還是有她自己獨特的氣勢,慢慢的和馬進行溝通。
這個馬慢慢穩定下來,也開始接受寇雲煙了,在轉了兩個圈之後終於停下來,安安靜靜的了,只不過時而蹬蹬蹄子。
寇雲煙坐穩這個馬之後,將軍和季大人擔憂的心才放下來,但是身旁的其他人看見寇雲煙這個新來的人能夠馴服這匹老馬也對她刮目相看。
將軍覺得這只是穩當的上馬了,因此命令大軍開始起行。
“出發”這一生接一聲的從最前面傳遞至最後面,以一波一撥的聲音好像再逐漸傳遞至對面的山谷,不過沒有蕩起回聲。
將軍剛開始對寇雲煙的馬術還不足夠了解,生怕她出現個意外,這速度也要略微慢一些,可是看寇雲煙卻十分熟練,於是將軍在寇雲煙身邊問:“可否最快?”
“放心,我定能跟得上。”寇雲煙這句話一是讓將軍放心,二是讓將軍用他自己的速度,不用照顧她。
將軍“駕”抽了兩鞭子,速度一下子就提起來了,寇雲煙看將軍出去了,也絲毫沒有怠慢,也鞭撻了這匹馬兩下,追着將軍行走過的方向飛馳而去。
後面的士兵因着將軍沒有開始快速前行,因此也只是乖張的跟在後面,但是看將軍和寇雲煙先後揚長而去的時候也都不示弱,這些精騎走過之後,只留下了滿地的灰塵,剛開始精騎和後邊的馬差距還不是特別大,但是隨後慢慢的隊伍就分開了。
最開始是一起,後來就變成了後邊的馬吃前邊這些精騎呼嘯而過之後留下的灰塵,再後來即便的灰塵也捕捉不到了。
寇雲煙和將軍猶如賽馬的架勢,兩個人向前奔走的時候時前時後,有的時候寇雲煙在前邊一些,有的時候將軍又超過寇雲煙一些,就這樣叫着勁向前跑,後來兩個人開始並軀前行,也算是十分規律的。
兩個人看了下四周,並沒有人離他倆足夠近可以聽見他倆的談話聲,但是爲了以防萬一,將軍問道寇雲煙:“雲冥,這騎馬的本事有乃父風範啊。”
將軍這句話說完之後他粗獷的聲音開始哈哈大笑。
寇雲煙聽見之後也隨之哈哈大笑,看起來也似男兒一般豪邁。
“虎父無犬子。”這句話說得不但甚爲符合自己的心意,也十分符合將軍的心意。
“什麼時候學的騎馬,我竟然不知道你竟然騎的還可以,孺子可教也。”將軍的話也算是對寇雲煙的表揚了,而且將軍的意思是願意再教教寇雲煙騎馬,快則快已,但是寇雲煙仍然有待提高。
“也有一年了,而且出去便勤學着,也算是多加練習了。”寇雲煙自然沒有辦法說還是在自己夢中學的馬了,只能把時間往前推一些,但是十三歲的時候寇雲煙基本不被允許出去,因而也沒辦法說自己那時候學的。
“不像一年的成果,尋常人同你相仿了定有個三五年。”將軍畢竟是軍中的人,這騎馬什麼多久,將軍很清楚,但是保不齊就是十分有天賦的人,勤加練習也是有希望的。
“許是我運氣好吧。”寇雲煙洋溢着笑容又繼續說道:“以後將軍定要多加輔導我,等這場戰爭結束吧。”
一場戰爭快則個把月,慢則一年半載也是有的,還有更慢的持續三五年,戰爭一旦開始剩下的就是七分人爲,三分天定,這一切也有需要順應天意的地方了。
“等戰爭結束。”將軍大聲的重複了一遍,這句話傳的很遠,身旁的人也有聽見的,於是也重複了一遍,這幾句話就這樣劃破了天際。
這個夜晚一點也不安靜,因爲這四處咆哮而過的風聲,還有馬匹的腳步聲,聲聲不絕於耳。它不寂靜,也不平凡。
這一夜不僅僅是馬匹沒有休息,上面的人也沒有休息,等着天已經大亮仍然沒有要停下的痕跡。
即便是精騎到下午的時候也已經十分疲憊了,但是並沒有休息,跑了整整十二個時辰,中間包括食物,基本上都是吃的行軍乾糧,並沒有停下的時間坐下吃頓飯,緊緊是速度慢了一些。
深夜已經到了,這些人已經十三個時辰沒有休息了,將軍命令隊伍可以休息兩個時辰,而後繼續出發,原地休息。
後勤晚到了一刻鐘,畢竟他們的東西比較多,後勤一到之後開始餵養這四處的精騎,處理妥當之後才能休息。
並且安排巡邏之人對這馬匹進行看管,因爲人數衆多,軍隊出征是不會遇到劫匪或者強盜之類的,走的全部是官道,晚上很難遇到人,半天即便是遇到人,其他人也是紛紛讓開的,等待這些人馬經過之後纔開始繼續繼續前行。
天還未亮,還處於夜中,這四周已經沒有了原本的寂靜,大家都在軍號中清醒,騎上馬繼續前進。
寇雲煙在第三個天明的時候已經和將軍特意經過幾個城中商談糧草的問題,將軍因爲是第一批經過這城中的兵馬,畢竟軍費必須經過將軍批准才能用,將軍將先經過的幾個城鎮分別留下一個身有軍費批條並加蓋將軍章子的條子留下,等待後面的軍隊押運糧食。
當寇雲煙在馬上見到第四次天明的時候,將軍說道:“不想關的人原地休息一刻鐘,其他人搬運糧食,準備出發,今天下午我們就能夠到達十二萬大軍駐紮的海關了。”將軍對大家說完之後,便同前去的士兵一起搬運糧草,寇雲煙自然也沒閒着,她只是想盡自己的一份力量,但是剛跟上幾步就被攔住了,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將軍的身影漸遠。
“季大人”寇雲煙對攔住她的人打了個招呼,季大人看看眼前的寇雲煙對她說:“一刻鐘休息時間,原地待命。”
季大人並沒有用商量的語氣,而是直接命令。寇雲煙即便是第一次跟在軍營,但是也明白軍令不可違,她不用別人交也知道這個道理,而季大人自然也明白,寇雲煙是明白這個道理的,若是好好相勸她一定不肯聽,倒不如直接命令了。
“是”寇雲煙標準的低頭鞠躬之後,跑到樹下原地休息,即便一刻鐘時間很短,但是就是這樣短的時間,連同寇雲煙在內的所有士兵也都進入了睡眠。
大家現在連續行軍,已經疲憊不堪了,他們尚且如此,後面的人更是如此,他們還好一些,最累的還不是身體,而是馬匹,後面的人累的就是身體了。不過經過前面幾個城鎮的時候不但糧草有所補足,就連馬匹的數量也是有大規模的補給,這樣可以加快後面步行軍的行進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