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與其去想這些,還不如想想自己接下來要怎麼做,還有這麼長的路要走,她不可能就這樣開始做夢吧?
就算是皇上真的想要用那份遺詔,如今不是也已經落在了戰陌陽手上嗎?他隨時都可能會讓那張遺詔面目全非的。
“你覺得他會怎麼做?”戰冥問道,他一直都在想戰陌陽會用什麼樣的辦法逼迫戰韌出手。
如果戰韌是孤身一人的話。或許很簡單的辦法就行了,但是現在戰韌並不是一個人,他身邊還有云王。雖然之前寇雲煙也已經說過了,雲王也沒有那麼難對付。
但是不管怎麼說都還是個厲害的人吧?
他或許會不讓戰韌動手呢?
“我不知道,但是我想他總是會有辦法的,這一點不需要我們的去擔心。我想我們需要擔心的是,他們要是動手,我們怎麼樣才能獨善其身,不受到一點點的影響。”寇雲煙說道。
“那不是很簡單嗎?我們只要按兵不動不就行了?”戰冥說道。
但是寇雲煙卻搖頭,“我們兩個是可以這麼做,但問題在爹爹那裡。”
“對啊,要是戰韌真的造反的話,寇將軍不能不出手的啊,我們是可以不出手的,但是他不行。而且他要是出手的話,還只能是幫助戰陌陽。”戰冥說道,“這樣事情好像就變得有些複雜了啊。”
“所以我就在想,我們那個時候要不要去搶功。反正我們手上也有足夠的能力,打敗戰韌和雲王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困難,但是那樣一來……”
“戰陌陽就會成爲漁翁了。”戰冥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意思,要是他們參與進去的話,戰陌陽就能在一旁看戲了。不管是哪一方贏,他想要拿下勝者或許都不是難事,畢竟他們那個時候已經是精疲力竭了。
“就是啊,我們原本想好的要坐山觀虎鬥的,其實也不是不行,但是現在我想我們都不想揹負一個叛賊的罪名吧?都想要名正言順得到那個位置。”寇雲煙說道。
她也知道不擇手段不是不可以,但是她不想用那樣的辦法,她希望自己能名正言順得到皇后的位置,能夠不被天下人恥笑。
不然這段在史書中也是沒有辦法抹去的。雖然她知道自己都不會了解到後世對她的評價。
但是她還是不想作爲叛賊出現。
所以現在就有了一個兩難的選擇了。
如果他們對戰韌動手的話,就會讓戰陌陽成爲漁翁,他們所有的努力可能都會付之東流。
她不想那樣。
這麼看來,即便她不想揹負那個叛賊的罪名好像都不行了
叛賊就叛賊吧,如果她和戰冥能讓大夏繼續繁榮昌盛下去,讓百姓生活過得更好,有誰會覺得她是叛賊呢?
百姓說不定還會頌揚和誇讚呢?
而且,戰冥原本就應該是皇帝,只是當初他還沒有那樣的實力而已,如今他有了實力,將原本屬於自己的位置拿回來,也未嘗不可吧?
“我看你好像已經做出決定了?”戰冥問道。
“還是你懂我,一眼就能看出來我已經做出決定了。”寇雲煙笑了起來,“看你的樣子,我們兩個是有一樣的想法吧?”
“我想是的。”戰冥說道,畢竟他也不想冒險讓戰陌陽成爲漁翁,他和寇雲煙一開始的計劃就是如此,不能爲了這麼一些小插曲就有改變。
而且既然全盤的計劃都已經安排好了,他覺得自己也沒有必要做出改變了。
靜觀其變就好。
“那我們就這樣決定了。”寇雲煙笑得很是開心。
她纔不用去理會什麼罵名呢,她和戰冥在一起,還用在乎什麼罵名嗎?她不過就是想要完成自己的復仇計劃,讓戰冥得到原本就屬於他的東西,僅此而已。
根本就沒有別的想法,也不需要有別的想法。
“長衣還是先回將軍府吧。”戰冥覺得寇將軍那裡還是需要擔心,畢竟他之前都沒有想到要是戰陌陽出手的話,也會讓寇將軍出手。
要是寇將軍有什麼閃失的話,寇將軍的人馬豈不是都會落在他的手上了?
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是。”長衣倒是沒有問什麼原因。如果是遲墨的話,肯定會追問他究竟爲何要這麼做吧?
遲墨那樣的話嘮也只有汪慧那樣的話嘮在一起了。一見面就會沒完沒了地說話。
“遺詔的事情暫時就不要管了吧,反正我也不覺得現在還有必要修改了。”戰冥說道。
“可是我還在想要怎麼把戰陌陽那裡的遺詔偷出來。”寇雲煙說道。
“嗯?”戰冥沒有想到他還會有這樣的想法,覺得很是驚訝,“你不是吧?他那裡看得那麼嚴密,長衣也不過就看到了一眼而已,你居然還想着要把遺詔偷出來?”
“因爲那原本就是屬於你的東西啊。”寇雲煙說道,“我覺得就算是不偷,偷樑換柱也行吧?”
“你到底想到了什麼?”戰冥覺得自己聽她這麼說話都有些着急了。有什麼話是不能一下子說完的呢?
寇雲煙看到他的樣子,還故意頓了一下,然後才繼續說道,“我想……我們可以仿造遺詔,你之前不是說了。遺詔不是隻有那一份吧?歷代的遺詔不是都在內務府裡放着的嗎?只要我能找到一份,然後仿造出一個,是不是就能偷樑換柱了?”
“可是那怎麼可能會是輕易就能仿造出來的呢?”戰冥覺得不行,但是寇雲煙既然都已經想到了這個主意,肯定是不會輕易就放手的。
而且……雖然有難度,但是也不是真的不行的啊。萬一他們就有能力破解遺詔的繡法呢?
“好啦,看你的樣子的也是打算放棄的,就算是我說不行你也一定還是會那麼做的,那行吧,你就讓風塵或者是遲墨去幫你找找看,隨便給你弄一份遺詔回來讓你看看遺詔究竟是怎麼弄的,行了吧?”
寇雲煙就知道戰冥會妥協,畢竟凡事都要試試纔可以,要是都不試試的話,怎麼會知道結果究竟是怎麼樣的呢?
她覺得自己要是能破解了遺詔的繡法,不管是想要偷樑換柱,還是自己爲戰冥做一個,都不會是什麼難題了。
“好,不過我看最好是他們兩個一起去,這樣纔能有效率。”寇雲煙說道。
遲墨和風塵一聽到要入宮就不是很高興,不過聽到只是去偷個東西就回來,心裡又開心了不少。
只要不是一直待在宮裡就好了。
寇雲煙看了風塵一眼,笑道,“我看你之前還信誓旦旦說什麼一直都要在我和戰冥身邊的。要是以後我們到了皇宮裡,難道你也不想去嗎?想要一直待在宮外做事?”
“那種情況當然就不一樣了。”風塵說道,“如果你們入主皇宮的話,對我來說皇宮裡可就沒有什麼危險了。既然都沒有危險了。我爲什麼還會不想去呢?”風塵回答。
“主子怎麼都不問我?”遲墨看到寇雲煙只和風塵那麼說,心裡還有些不樂意。
“因爲我知道以後你都不會去皇宮的啊,還不知道在什麼地方當駙馬呢。”寇雲煙說道。
遲墨難得有一次會被被人噎得說不出話。
“好了,還是不要耽誤時間了。快去快回,我等着你們回來。”寇雲煙說道。
那兩個人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夜深了。寇雲煙都已經小憩了一會兒,爲的就是讓自己有足夠的精神。
“你們拿到了嗎?”寇雲煙聽到外面有動靜就輕聲問了一句,戰冥走過去將門打開,從兩個人手中接過了一樣東西。
“我想不該讓長衣那麼早就回去的,至少現在可以讓他看看這遺詔和他看到的是不是有什麼不同的地方。”戰冥說道。
寇雲煙皺眉,“你不是也看過嗎?你那天不是還想着要把遺詔畫出來?不要和我說你根本就不記得了。”
“時間太久了,我覺得我的記憶多少會有一些偏差,想要完全記得自己當初看到的東西是什麼樣子是不可能的事情。”戰冥說道,“不過我覺得我手上這個,應該和我當初看到的差不多吧。”
寇雲煙走過去,將他手中遺詔接了過來,儘管已經過去了很多年的時間,遺詔上的每個字仍舊清晰可見,因爲這並不是寫上去的,而是繡上去的。
繡工很是精湛,讓寇雲煙看得都有些感慨。
自己肯定沒有辦法繡出這樣的東西來吧。
不過……既然這都已經是沒有用的遺詔了。她覺得自己要是稍微搞點破壞,將上面的線都拆下來研究一下究竟用了什麼樣的技法,不會有什麼問題的吧?
戰陌陽那裡肯定不敢這麼做,畢竟他覺得自己要是能改出那個遺詔的話,就能以假當真用了。
他肯定不敢輕易亂動。這樣一來那個被他找去的繡工可就慘了。要在那樣的情況之下找到方法談何容易?
“怎麼樣,有辦法嗎?”戰冥問道,“我怎麼看都不覺得你是個會女紅的人,更不用說這麼複雜的技法了。”
寇雲煙倒是沒有生氣,反而看着他笑道,“但是你知道我是個聰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