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叫他是我的孩子呢。”盛明哲勾脣笑着,一臉的滿足:“我以後一定告訴這孩子,他的母親懷他的時候受了不少的苦,以後一定好好孝順你。”
“哼,這還差不多。”白芸薇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寶寶,以後你的爸爸要是對我不好,你可得和媽媽站在一邊。”
“胡說,我怎麼會對你不好。”盛明哲原本正要收回自己的手,指尖處忽然又輕微的動了一下,男人黑色的眸陡然的亮了,原本正坐的姿勢突然改變,俯身把身子靠過去,臉貼在她的腹部,手很自然的環住她的腰,小心翼翼的聽着她肚子裡的動靜。
這樣的姿勢和動作,讓白芸薇一下就愣住了,這樣的動作太能蠱惑人心,他柔和的樣子讓她忍不住相信,盛明哲會是一個好爸爸。
她伸手放在他的肩膀,視線也變的柔和了,任由他的覆在在的小腹上。
男人樂此不疲的聽着她腹中的動靜,半響聲音幽緩的道了一句:“我一定會讓這個孩子,生活在溫暖裡,不會想從前的我一樣。”
“明哲……”他的聲音中滿藏這濃重的傷痛,連她的心都疼的抽搐了一下,她緩緩的撫着他的後背,像是安撫又似肯定:“會的,我們的孩子一定會幸福的。”
盛明哲倏然的笑了笑,掩好剛纔一逝而過的情緒,從她的懷裡端坐起來,伸手揉了揉她的頭:“下樓吃飯。”
“嗯。”有些話題他不願意提及,她自己也不會繼續……
次日的清晨,盛明哲是被自己的手機鈴聲吵醒的,看着身邊依然沉睡的人,他快速的起身接起了電話,生怕這鈴聲會吵醒她。
“怎麼了?”看着是公司皮特的電話,盛明哲沒有多想就直接接了起來,語氣中是明顯的不悅:“有事快說。”
話語間他已經走到陽臺,關上了門,這應該不會吵到她吧。
“那個王翊軒,不對是王少主在您的辦公室等您呢,您看……”皮特看了身旁的王翊軒一眼,繼續說着:“他說要等到您來爲止。”
“我馬上過去。”盛明哲低笑一聲,便掛掉了電話,他都沒去計較昨天的事,這個王翊軒居然自己找上門來了,很好……
盛明哲趕到辦公室的時候,就看見皮特迎了出來:“總裁,王翊軒在辦公室裡候着呢。”
皮特偷偷觀察着盛明哲的表情,這昨天回去之後,沒發生什麼?可能是他們總裁藏的太深,反正他是沒看出個什麼來。
“嗯。”盛明哲應了一聲,就直接推開辦公室的門走了進去,厚重的門被“砰”的一聲甩上,皮特就這麼被無情的甩在了門外。雖然他很好奇這盛明哲和王翊軒會說些什麼,但是他還是覺得遠離紛爭的好。於是,他識趣的閃開,去自己的位置上整理文件去了,雖然他期待這會有什麼爭鬥場面,可是裡面半響也沒有動靜,皮特漸漸也就不再關注裡面到底是怎樣一番場景了。
其實盛明哲從進了辦公室之後就朝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完全無視掉等在一旁的王翊軒。
“盛明哲,你就打算這麼直接無視掉我?”王翊軒走到辦公桌前,伸手撐着桌子,逼問着。
“沒有。”盛明哲擡起眼眸冷漠的看了他一眼,直接伸手拽過他的衣領,男人的手指徒然收緊,狹長的眸呀緊跟着變得冷漠:“王翊軒,你今天來找我,是想跟我解釋昨天你吻了我老婆的事?”
王翊軒被他這麼猛然伸手拉過去,身體前傾,很好的看清了盛明哲那張憤怒的臉,看來昨天的事,他已經知道了啊,王翊軒淡然的聳了一下肩膀,不急不惱的淺笑着:“昨天確實是我的問題。要不你打我一拳解氣?”
盛明哲的眼底彷彿都要噴出火來,但是他卻鬆開手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的笑容:“如果你來這裡是專程來對我說這些的,那麼你可以走了。”
王翊軒整理了一下被盛明哲攥皺的衣領淺笑了一下:“盛明哲,我下午就要回歐洲了,走之前想告訴你一些事,我原本只是想跟芸薇告別,其實想一想,我也沒有什麼好解釋的,你知道我喜歡白芸薇,她是我渴望卻不能擁有的人,我只是在離開之前親了一下她的額頭,也算不得過分。”
“你今天來是專程來訴說你對白芸薇的一往情深的?她是我的女人,王翊軒你趁早死了心吧。”盛明哲極力維持住自己的情緒,這種時候他不想鬧的太難看,可是並不代表他默許了王翊軒親吻白芸薇的行爲,白芸薇是他的,他想自己有必要讓王翊軒知道,白芸薇不是他可以肖想的。
“呵,我都要離開了,你還要這樣嗎?”死心?有些東西一旦在心裡生根發芽,怎麼會那麼輕易的就被連根拔起呢?
王翊軒刻意迴避着盛明哲的話,從口袋裡掏出一個U盤:“我今天來是想把這個交給你,我知道你派江九去查吳光標的事,希望這個能幫你一舉扳倒吳光標,這裡是他這幾年做黑幕交易的證據,包括這次代理A市市長期間,收受賄賂的證據。我想親自把這個交給你比較好。”
盛明哲接過他手中的U盤,並未做其餘的動作,只是脣角冷冷的勾起一抹弧度:“怎麼,拿這個補償你昨天的所作所爲?”
“你也可以這麼想。”王翊軒看着盛明哲陰沉的臉,低頭苦澀的笑着,還是說出了心底想說的話:“盛明哲,芸薇是一個值得人疼惜的女人,好好待她,若是讓我知道你對她不好,我會回來把她帶走的。”
“不會有那一天的。你以爲我會給你這個機會?”盛明哲凝眸望着他,臉色突然淡然:“一路順風。”
然後對着他搖了搖手中的U盤,然後對着王翊軒伸出手:“謝謝。”
“呵,不過是知道懷特提防着你,所以我纔會比較好下手。”王翊軒握住了他的手,然後順勢碰了一下他的肩頭,輕拍了一下他的後背,然後沒有再說任何話,徑自走出了辦公室。
在王翊軒走後,盛明哲飛快的瀏覽着王翊軒送來的資料上的內容,然後便把皮特喊了進來:“去把江九找來。”
“哦。”看他們家總裁,這是一副和王翊軒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他還以爲自己進來會看到一副辦公室因爲糾打被砸的樣子,看樣子真的是他想的太多啊。
“還不去。”盛明哲看了一眼還站在原地的皮特,眉頭不由的皺了皺。
“是,我這就去……”皮特麻溜的出去給江九打了電話。
沒多久,江九就出現在了盛明哲的辦公室:“少爺,您找我。”
“吳光標的事,處理的怎麼樣了?”盛明哲眯着眼眸望着他,叫他去處理吳光標的事也有一段時間了,好像他並沒有鬧出什麼動靜來。
“回少爺,吳光標那邊的消息被王少主截去不少,不過我得到了不少極有用的情報。”江九把一段錄音呈上:“這是吳光標的親口證詞。可以證明他在職期間,懷特沃倫曾要求他把那份屬於白家的招標案重新進行評估。還有一些懷特沃倫曾經叫他做的一些事,他也都做了交代。”
“哦。”盛明哲玩味的摸着下巴,意味極深的望着江九:“這些消息你都是怎麼得到的?吳光標可不像會輕易說出這些的人。”
“咳咳,少爺,吳光標現在人就是盛家的審訊室。”江九毫不避諱:“想得到一些東西,肯定要用一些手段。”
“你什麼時候把人帶到盛家去的?”這麼說這段日子吳光標人都在盛家的地下審訊室裡?那想必已經受了不少的苦:“江九,你不會把吳市長已經摺騰的不成樣子了吧。”
“沒有,請少爺放心,審訊的時候,屬下很小心,沒有在他的身上留下什麼痕跡。”江九低垂着頭:“屬下不會給少爺惹麻煩的,畢竟還需要吳市長出面證實這些消息。”
“嗯。”盛明哲的眉目中滿是幽暗,墨色的眸眯成促狹的模樣,突然冷笑了一聲:“倒是很期待吳光標現在的樣子。”
說着盛明哲已經起身想着辦公室外走去……
當他推開盛家地下的審訊室時,他還未從昏暗的燈光中適應過來,就聽到審訊室的最深處傳來男人慘絕人寰的悽慘叫聲,那沙啞中透着絕望的聲音,怎麼聽都是吳光標的聲音,看來他現在的情況很悽慘啊……
其實他對這盛家的審訊室最爲熟悉不過,這裡是盛宅,也是歐洲盛世財團下的產業,這裡的設置簡直就是歐洲那邊地牢的縮小版,曾經幾時,他也被那個男人關在這樣幽暗的地下室裡審訊過,這種陰森恐怖,直到絕望的感覺,他甚爲清楚,直到過了那麼久,他都覺得如此真切……
不過到底是過去的事了,盛明哲從男人悲慘痛楚的求饒聲中回過神來,繼續想着審訊室的深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