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羽晨不知道柳欣顏是怎麼混進來的,但是現場的保安幹事已經準備將柳欣顏架出去。
柳欣顏畢竟在部隊多年,過去人脈又相當廣,想要混進來真不難。
但現在她要伸冤,就必須找重量級首長幫忙。
軍醫隸屬於後勤部,她首先向後勤首長求情,指着自己胸前的舊時軍功章說:“首長,這枚二等功是您親手頒發給我的,您還記得嗎?
我參加國際軍事比賽,也拿過單項第二名;我參加過六次緊急醫療救災任務,救人無數;我在醫學學術方面,也有不少貢獻,請您給我一次說話的機會,求求您了,看在我也曾經是一名光榮的軍人的份上。”
後勤首長爲難,但他的確認識柳欣顏,這名軍醫十分優秀,本來可以前途無量,現在卻如此唐突。
後勤首長並沒有頤指氣使,而是耐心地說:“柳醫生,無論你有過怎樣的經歷,你可以通過正規渠道進行申訴,而不是在莊嚴的表彰大會上做出不當行爲。
我相信,你好好地按正規渠道申訴,一定能把事情都說清楚。”
柳欣顏高舉着手裡的文件,她要的不僅僅爲自己申訴,而是將葉羽晨踩到泥裡,永不翻身。
事到如今,冷雋睿會不會接受她已經不重要了,這是她和葉羽晨之間的戰爭,不死不休!
看見葉羽晨站在雲端,她就想將她狠狠拽下來,撕個粉碎。
“不,首長,我要反映的內容不僅僅和我有關,而是和中尉葉羽晨的身世有關,其他部門不接受申訴。”柳欣顏整理了一下頭髮和軍帽,她要恢復昔日的風采。
彼時,她還是軍區最前途無量的軍醫。
葉紹鈞想要維護女兒,正要開口,被葉羽晨用眼神阻止了。
冷雋睿在臺下望向葉羽晨,深眸裡都是殷切的鼓勵。
入伍一年半,葉羽晨早已不再是初試羽翼的雛鷹,她是能夠和他比翼的戰鷹。
冷雋睿並沒有太擔心她,他相信,不用他幫忙,她都能處理得圓滿自如。
“柳醫生,如果你覺得你要申訴的事必須牽涉到我,那麼我建議,我們去監察部門處理,不要在這裡打擾光榮的儀式。”葉羽晨真誠地說。
她不怕在衆目睽睽下講清除一切,而是真的不願破壞表彰大會的莊嚴,那一枚枚軍功章,那些榮耀的軍銜,對軍人們來說,意義非凡勝過生命。
可是柳欣顏已經魔怔了,她苦心煎熬與忍耐,就是要在所有人的面前,揭穿葉羽晨的真正身份,讓她永永遠遠都擡不起頭來!
她等這一天,等得太久了,怎麼可能輕易放棄?
柳欣顏儘量表現得優雅,收起剛纔尖利的嗓音,“各位首長,我知道這樣很唐突,可大會已經接近尾聲,就請大家給我這一次申訴的機會吧。”
後勤首長對她有過提拔之恩,不會袖手旁觀的,柳欣顏儘量沉住氣。
“柳醫生,我不知道你在執着什麼……”後勤部長看向身邊的同仁們。
柳欣顏察覺出他的不忍,馬上看到了希望。
她不失時機地又向特情處首長祁耀震求情,“首長看在我屢次幫助特情處立功的份上,給我幾分鐘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