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悠這招很狠毒,她知道許傾傾擔心什麼。
許傾傾之前之所以一直拒絕莫逸塵,不正是因爲她很清楚莫家不會同意他們在一起。
許傾傾深呼吸,強打起底氣,回頭,衝白若悠微微一笑:“隨便你。你要告訴就告訴,反正,這一天,我和阿塵總要面對的!”
白若悠又是一怔,顯然,她沒料到許傾傾竟然對她的威脅絲毫不妥協。
許傾傾見她面露異樣,覺的不解氣,再次奚落她:“白小姐,動不動就搞撤資,威脅這一套,難怪阿塵看不上你。”
“你……你什麼意思?”白若悠氣的站了起來,按在桌子上的雙手在微微發抖。
“連我的意思都聽不懂,看來,你真該去醫院驗驗智商了!”
白若悠忍無可忍,再也顧不上什麼涵養,端起手上的咖啡朝着許傾傾臉上潑了出去。
許傾傾料到她會惱羞成怒,閃身一躲,咖啡全潑在了她坐過的沙發上。
墨綠色的布藝沙發,被澆的水淋淋的,狼狽不堪。
不遠處的服務生看到這一幕,不快的走過來。
“白小姐,看樣子,你要賠錢了。”許傾傾聳聳肩,轉身就走。
“許傾傾,你別得意。我篤定你無論如何也嫁不進莫家!”
身後,傳來白若悠信誓旦旦的挑恤。
莫氏國際爲了賑災,出資舉辦了一場賑災義演。
一來,爲了宣傳莫氏;二來,也是真心實意想爲災區做點什麼。
這種既能出鏡,又能博好感的義演,很多明星都喜歡參加。何況,舉辦方還是打着莫逸塵的名義。
地震發生後的第五天,這場緊急籌備下的文藝演出在地震發生地附近,d城的一個體育中心內舉行。
演出還未開始,觀衆席裡已經坐滿了人。
爲了祭奠地震當中的逝去者,舞臺中央用蠟燭圍成了一個愛心,當燭光點點閃動時,現場的幾千個觀衆一片安靜,一向死難者默哀後,充滿了溫情的演出正式開始。
後臺,第一次參加這種演出的許傾傾有點緊張。
她和顧燁磊作爲地震親歷者,都在今晚的演員名單上。
“下一個節目就到你了,傾傾,準備好了嗎?”夏嵐作爲節目籌備組的一員,從百忙之中抽出身,來後臺又看了一眼即將登臺的許傾傾。
許傾傾化了個淡妝,披着頭髮,身上穿着一條素雅的白色長裙和開衫,既清純又嫵媚。
“嵐姐,下午就匆匆排練了兩遍,我一會兒不會走音吧?”許傾傾握住夏嵐的手,她的手心裡汗涔涔的。
雖然戲演的不錯,但對唱歌,許傾傾可就是是外行了。
記的小時候,媽媽送她去學唱歌,學了十幾節課,當她媽媽去接她的時候,老師無奈的衝媽媽連連搖頭:“別浪費錢了,這孩子實在不是唱歌的料。她身體柔韌性還不錯,要不你去送她學學跳舞?”
就這樣,許傾傾的歌唱生涯就此結束。
相反,許秀妍倒是有副好嗓子,就憑着這副好嗓子,小時候沒少在許傾傾面前出風頭。
夏嵐是聽過許傾傾唱歌的,雖然不至於難聽,但確實沒什麼天賦。
地震中救了顧燁磊,讓許傾傾名聲大振,所以這場演出她必須得參加。
夏嵐猶豫了一下:“要不然,我們假唱?”
反正有之前錄好的音,到時候放一下就行。
許傾傾脣角一抽:“那還是我親自來吧。”
這是全國觀衆都關注的節目,萬一假唱被識破,她好不容易積累的人氣又將打回原形。
“既然如此,就給我打起精神來!義演要的是你的真誠,心到了就好。”夏嵐再次鼓勵她。
上一個演唱的已經接近尾聲,許傾傾挺胸收腹,趕鴨子上架似的上了臺。
臺下第一排坐的是一些知名企業家,義演結束後的募捐,纔是這場晚會的主題。
那些企業家都是來做慈善的,坐在最中間的那位,正是莫氏最年輕的總裁莫逸塵。
作爲熱門人物,許傾傾一上臺現場就響起熱烈的掌聲。
甚至還有她的粉絲熱情的高喊着她的名字。
他們爲她拉起了橫幅,揮舞着手上的熒光棒,聽到那些粉絲熱情的高喊着她的名字爲她加油,許傾傾的心一點點被融化,瞬間幻化成無窮的勇氣。
原本不自信的她自信的微微一笑,站在舞臺中央,先給下面的觀衆深深鞠了個躬。
音樂聲起,許傾傾將麥克風拿起,緩緩開口。
“雖然我們相識的日子還是短暫的,可是我已深深把你來愛了……
我愛你一定愛到花都開了,鳥兒把歌唱,愛到牛郎織女爲我們點頭……”
簡單婉轉的旋律,朗朗上口的歌詞,許傾傾唱的正是小江作爲手機鈴聲的那首《一定要愛你》。
雖然是首口水歌,卻是許傾傾知道她要參加演出時當即決定要唱的。
因爲他曾經說過,要她“唱”給他聽。
不明就裡的夏嵐知道她要唱這麼一首爛大街的歌,還阻止過她。
可是有什麼重要呢,她就是想唱給他聽而已。
臺下,本來一本正經坐在那裡的莫逸塵從她開口唱第一個字開始,脣角漸漸上揚,等她唱到後面,更是笑意瀲灩,心上像開出了一朵花,整個人柔和如一池春水。
別人說什麼都不重要,她只要他懂。
顯然,他懂了。
後臺,小江:“咦,這不是我的手機鈴聲,上次傾傾姐還說好聽,她果然對這首歌是真愛。”
夏嵐仰天長嘆:“看來,大小姐的音樂品味確實令人堪憂!”
小江:“你不就是想說我和傾傾姐俗氣,告訴你,連莫少的手機鈴聲都是這首歌!”
omg!夏嵐脣角一抽,她好像發現了什麼秘密。
難道說,臺上臺下這兩人,是在藉着賑災秀恩愛呢?
甜蜜蜜的旋律中,許傾傾終於結束她的演唱,聽到臺下此起彼伏的掌聲,許傾傾自戀的想,看來她唱的還不錯。
悄悄看向臺下的男人。
雖然沒有鼓掌,但莫逸塵脣邊掛着水色無邊的淺笑,彷彿在告訴許傾傾,她的心聲他都聽到了,他很滿意他所聽到的。
又鞠了個躬後,許傾傾心跳如鼓的走下臺。
“人家都在誠心賑災,許傾傾,你卻在秀恩愛,是想虐死我們這些單身狗嗎?”臺下,夏嵐一臉怨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