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匆忙。就這麼定了,你看,正好你的衣服今天到了,這叫人算不如天算,就明天了!萬一我一回y國,你又自詡未婚人士在這邊亂來怎麼辦?安以桀,我要早點把我的名字加到你的戶口簿上!越早越好!”何曼摟着他的脖子,篤定的笑着。
安以桀拗不過她,只好應下:“那好,你說明天就明天。明天早上起來,你可不許再反悔。”
“肯定不反悔,這有什麼好反悔的。”何曼見他答應了,又嬌媚的笑了,之前那種患得患失的心情一下子就消失了。
從明天開始,她和安以桀還有小川三個人就緊緊的綁在一起了,再也沒有人能拆散他們。
她柔柔的媚笑,還有一低頭,垂到安以桀手上的髮絲,搔的安以桀骨頭爲之一酥。
驀的,託着她的腰將她抱起來就往臥室的方向走。
“你幹嗎?”何曼摟住他的脖子,緊張的問。
“既然要嫁給我了,當然要先驗驗貨!”
他踢開門,將她往牀上一扔,脣邊掀起水色無邊的笑,然後……
*
何曼睜開眼睛時,已經快八點了。
糟了!起晚了!
她騰的翻身坐起,光着腳跳下牀就開始找衣服。
今天說好和安以桀去結婚登記的,可是,她竟然睡過了頭。
八點其實並不算晚,可是她還要洗漱,要化妝,做早餐,等兩人吃完,再趕到結婚登記處,估計就要十點了,如果不碰巧的話,人多還要排隊,說不定就趕不上了。
她急急忙忙的下樓,意外的看到了安以桀繫着圍裙從廚房走出來的身影。
“醒了?”他擡頭,衝她溫潤的笑笑,“下來吃早餐吧。”
早餐?何曼不敢置信。
認識他近一年,也從未見他做過早餐,今天是什麼日子?
哦,何曼馬上反應過來,今天是他們大喜的日子。
忐忑的走過去,朝餐桌上看了一眼。
雖然只是簡單的煎蛋,牛奶,和煎培根,可是賣相竟然不算很差。尤其那盤水果和堅果的拼盤,還搭配的挺好看的。
“怎麼樣?還不錯吧?”某人很得意的解下腰間的圍裙。
何曼莞爾一笑,鼓勵的在安以桀肩上拍了拍:“今天是我們新婚第一天,這個基礎打的不錯,嗯……再接再厲,繼續保持。”
安以桀脣角一抽,心想,她這話的意思,以後的早餐還全歸他了?
“驚喜偶爾爲之,才能稱之爲驚喜。”某人生怕攤上事,雞賊的說。
切!何曼腹誹,求生欲要不要這麼強啊!
“我還以爲是結婚後的福利,如此看來,這個婚,我還是不結的好。”她下巴一揚,轉身去洗漱了,
望着她的背影,安以桀莞爾。
不結婚?想的美!
吃過早餐,何曼去洗碗,無意中朝垃圾桶掃了一眼,卻發現了新大陸。
我的天吶!垃圾桶裡竟然躺着十幾個煎的黑乎乎的雞蛋屍體。
所以,她最後看到的賣相還算過得去的早餐,其實是有無數的失敗換來的。
何曼很無語,這傢伙也太浪費食材了。算了,算了,以後還是不能讓男人下廚!
等她洗了碗,收拾一新出來,安以桀已經換好那套她早就熨好的西裝,站在門口等她。
天氣漸漸轉暖,何曼在裡面的長裙外特意加了一件紅色的風衣。
對於結婚這件事,何曼還是很傳統的,所以,這幾天,她千挑萬選,才選中這件紅色的風衣來應景。
“怎麼樣?還可以吧?”何曼見他看着自己怔怔的出神,不太自信的她不由的問了一句。
何曼的皮膚白,紅色的風衣更是襯的她膚白勝雪,巧笑倩兮間,宛若一朵靜靜綻放的薔薇花。
安以桀望着這樣的她,竟微微紅了臉:“挺好的。”
何曼笑了,走上前拉住他的手:“怎麼個好法,你形容一下。”
安以桀一邊拉着她往外走,一邊回了她一句:“有美一人,婉如清揚。”
何曼低頭,挽緊了他的手,瀲灩的笑了。
人家說再相愛的戀人,都會從開始的熱戀期慢慢過渡到平淡穩定期,可是何曼卻覺的,隨着對這個男人的瞭解越來越多,他們的相處也變的更加和諧和甜蜜。
那種甜蜜是與日俱增的,彷彿每過去一天,就會發現自己對對方的愛又增加了一分。不僅沒有隨時間轉淡,反而愈來愈濃。
安以桀拋去表面的桀驁和淡漠,骨子裡是個很有古典情懷,很浪漫的人。
比如他喜歡莎士比亞文集,喜歡偶爾聽一聽戲劇,喜歡在深夜的時候給她發“長相思,在長安。絡緯秋啼金井欄,微霜悽悽簟色寒……”
總之,這樣的安以桀令何曼越來越喜歡,越來越迷戀。
因爲早就提前準備好了該帶的證件,今天又不是什麼大日子,兩個人很快就辦理好了結婚證。
紅彤彤的證件拿在手上,看着照片上笑意瀲灩的兩人,何曼有種心底開出一朵花來的感覺。
原來幸福很簡單,之前太忐忑,不過是怕得到的太容易,失去的就越快。
可真的塵埃落了定,何曼又覺的之前的想法太矯情了。她和安以桀相愛,只要愛在,一天也是一輩子。
“還在傻笑呢?”安以桀將她手上的兩本結婚證一起拿過去,擡腕看了眼表,“你還有兩個小時就該去機場了。”
“那怎麼了?”何曼撅嘴,覺的他這時候說離別,有點煞風景。
安以桀將結婚證塞到外套裡面的暗袋裡,收好後,雙手搭在何曼的肩上,定定的看着她:“現在婚也結了,得償所願。可以告訴我,昨天爲什麼突然改變結婚計劃了吧?”
昨天她的情緒轉變的實在古怪,安以桀不想她有什麼事瞞着自己,尤其今天她還要飛到大洋彼岸,不管怎麼樣,他想讓她放心。
何曼怔怔的,不知要從哪裡說起。
安以桀只好提醒她:“昨天你在商場遇到了我媽還有方慧對不對?”
何曼神色一凜:“你跟蹤我?”
“我怎麼會跟蹤你?”他解釋,“不過,方慧手段卑劣,我怕她傷害你,所以一直有派人在保護你。”
何曼這才鬆了口氣。
“說吧,她又怎麼爲難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