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遠的車子很快上了高速,一個多小時後居然已經到了莫北所在鎮子裡的中心醫院。
還好,醫院的大門還沒鎖,凌天遠把車子開進了醫院樓下,找了一個地兒停下了車。
凌天遠不知道莫北是不是已經睡了,他試探着發了個短信,“丫頭,你在幹嘛,我在樓下!”
莫北沒有睡着,媽媽已經睡去了,爸爸剛纔也睡着了,已經打起了呼嚕。
莫北手機調成靜音,她看到手機屏幕亮了,打開一看是大叔的短信。
什麼?他在樓下?
他來了嗎?
他不是今晚有應酬嗎?
莫北看了看時間已經快十一點半了,這個點,大叔怎麼來了。
說真的,今天她突然就特別想大叔了,本想着和他在電話裡說的,結果沒有說成,想不到大叔此刻已經在樓下了。
莫北迴了個短信:“沒睡,稍等!”
然後她悄悄起身,披了件衣服,直奔電梯。
夜裡的醫院寂靜的讓人害怕,滿滿都是消毒藥水的味道。
莫北快遞地下了電梯,然後從醫院的樓門出去。
因爲下着濛濛細雨,天又有些暗,她看不到凌天遠的車子。
就給他打了個電話。
“就在你正前方的一棵大樹下,咱們初次見面時候的那輛ssc。”凌天遠打開了車燈。
濛濛細雨落在車的前機蓋上,在前照燈照耀下泛起一層層橘黃色的雨霧,很是柔美。
莫北沒有帶傘,手舉過頭頂,向着凌天遠的車跑了過去。
凌天遠打開雨刷器,雨刷刷過玻璃,前面跑過來的身影逐漸清晰。
莫北跑到車前,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坐了進去。
“居然在下雨耶!”
“看你,臉上都是雨水。”凌天遠拿起車上雪白的毛巾輕柔地給莫北拭去頭髮上,臉上的雨水。
莫北眼睛一眨不眨眼地看着眼前的人,他神色有些倦態,今天說話的聲音也有些沙啞,想必這幾天太過忙碌了,他深邃如星的眸子裡此時滿是柔情,莫北乖乖的不動,任由凌天遠給她細細地擦拭着臉上的雨水,“伯母他們休息了吧?”
莫北點點頭,“休息了,我偷跑出來的,大叔怎麼會想到要來?是不是想我了呢?”莫北的大眼睛撲閃撲閃地望着凌天遠,絲毫不謙虛地問。
凌天遠被她的樣子逗樂了,捏了捏她的鼻子,“你還真是說對了,突然之間覺着特別想你,於是就來了。”
莫北心裡暖暖的,她也是,今天的她格外的想大叔。
“對了,今天下午的時候,你不是給我來電話了嗎?說有事兒和我說的,後來問你你又說忘記了,那現在想起來了嗎?”
莫北低下頭,輕輕咬了咬嘴脣,不安地擺弄着自己的指頭。
“嗯,我是想說,大叔其實我今天也挺想你的。”
“唔?是嗎?”凌天遠似乎很驚訝。
這個丫頭也會主動想起他,還真是太讓他意外了。
莫北不敢直視凌天遠的眼睛,直視篤定地點了點頭。
凌天遠伸出手,直接擡起莫北的下巴:“你看着我的眼睛說。”
莫北臉上攏上兩片紅暈,但是馬上就裝傻充愣了,“說什麼啊?大叔。”
凌天遠輕輕在她紅潤的脣上啄了一下,“丫頭,你說呢?”
“好話從來不說第二次的。”莫北拒絕再說一次了。
凌天遠笑了笑,“也是,有些話一次已經足夠,沒有想到你會主動想起我,真是然讓我受寵若驚,看來今晚的我還是來對了,可以讓你及時地看到我。”凌天遠頗爲得意地開起了玩笑。
“對哦,大叔,你是怎麼想起來這麼晚要過來的,你不是晚上應酬了嗎?喝酒了吧,開車很危險的。”
“沒事,酒都吐掉了,現在頭腦清醒的很,你知道嗎?今天晚上阿杰給我煮了白粥,喝着白粥突然就想到了你,上次你給我煮的白粥我迄今難忘,那是我這輩子吃過的最好的白粥了,你知道那個時候我在想什麼嗎?我在想把這個女人娶回家好了,那樣就可以天天給我煮那種讓給人吃着有家的味道的粥了。”
凌天遠把座椅調整了一下,以一個舒服的姿勢半躺了下來,他伸手把莫北的座椅也調整好,莫北也半躺下來,兩人相視而笑。
車窗上迷上一層水霧,窗外淅淅瀝瀝的雨,窗外一切的世界都被阻在了車外。
“原來你就是因爲一碗白粥想到了我啊?”莫北開心底笑起來。
凌天遠被她此時的笑所感染,她的笑純潔的像是一朵雪蓮,輕柔的像是春日裡的微風,凌天遠沉浸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