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晨,凌天遠去了公司,他準備再讓給阿杰給他看一下公司,他一週之後回來。
不想剛去了總裁室,阿杰就來了,他的臉部表情很肅穆。
今天阿杰已經寫好了辭呈,他昨晚反覆考慮,遲不如早,早些告訴凌天遠他要離開,讓他早些有個心理適應的過程吧。
阿杰剛要說自己的事兒,不想凌天遠接了個電話,阿杰要說的話硬生生的被擋了回去。
“阿杰其實我也正要找你呢,我今天下午的飛機飛往巴黎,我去處理一些事情,順道看看丫頭,走了快一個月了,挺想她的,我不在的時候公司就交給你看,哦,阿杰我的事兒說完了,你呢,你找我什麼事兒?”凌天遠又和往常一樣,自然而然地把公司交給阿杰替自己打理。
阿杰心裡暗自叫苦,本開今天自己來,是爲了和他說自己要離開的事兒的。
現在聽凌天遠說要去法國看莫北,如果自己在這個時候提出離開,會擾亂凌天遠今天下午就要去法國的計劃的,他那麼想莫北。
因爲想到下午他就要飛往法國了,凌天遠臉上是難以掩飾的高興,還有什麼比讓自己見到丫頭更重要的。
阿杰沉默了半晌。
“有什麼事兒,你倒是說啊!”凌天遠見阿杰保持沉默,忍不住問了句。
“哦,沒什麼了,你放心去吧,路上小心些。”阿杰把要辭職的話先嚥了下去。
“謝謝,真是爲難你了。”
阿杰沒有支聲,淡然地一笑了之,要是在以往,凌天遠說了這樣的話,阿杰一定會生氣,爲他做事,自己從來都是心甘情願的,沒有覺着爲難過,可是今天阿杰沒有反駁凌天遠的話,因爲他此時的心裡真的很毛筍,很爲難。
“要是凌少沒什麼事,我就先出去了。”阿杰幽然地轉身,準備離開。
走到門口,凌天遠喊住了他:“阿杰,你這段時間情緒不對,我希望你有什麼事兒的話,不要瞞着我,我們是好兄弟,一直都是!”
是啊,是好兄弟,一直都是!
可天下畢竟沒有不散的宴席。
阿杰手扶着門把手,背直直地挺着,頓了一頓,嘴角溢上一抹慼慼然的神情:“是啊,一直都是!”
說完阿杰頎長的背影消失在總裁室的門口。
凌天遠總覺着最近的阿杰似乎滿腹的心事,人也沉悶了不少。
但此時的凌天遠,滿腦子都是飛往法國看丫頭,其他事兒他一概不想管。
熬到下午,凌天遠讓司機直接把自己送去了機場。
下午,飛機最終離開了a市的地平線,飛往了法國。
坐在頭等艙裡的凌天遠身上蓋了一個小毯子,靠在了座位上,閉着眼睛小寐,可是哪裡還睡得着,一閉上眼睛就是丫頭見自己之後各種驚詫的反應,凌天遠很是期待。
經過十幾個小時的路程,終於抵達的巴黎。
由於時間差關係,按說凌天遠去的時候是上午,但是巴黎已盡黃昏。
凌天遠有丫頭在這兒的地址。
打了一輛車,到了指定的地點。
下了車,漫步在黃昏的巴黎街頭,心裡有種小激動。
聽朋友說莫北今天去了服裝公司,回來可能會晚。
凌天遠笑笑,那正好。
在花店凌天遠定了足足一打白百合和兩捧玫瑰,和房東解釋了一下,房東知道他是莫北的男朋友,很是爽快地給他開了公寓的門。
進了門,凌天遠看到了有些凌亂的房間,這在平時丫頭是絕對不允許凌亂髮生的,她見不得髒亂差,可是今天她的房間看上去沒有來得及收拾,這足以可見她的忙碌。
房間裡典型的歐式裝修,沉重的吊頂,沉重的木質地板,復古的歐水吊燈,還有看上去有些年頭的木質傢俱和笨重的沙發。
房間的牀上還散亂着莫北換下來的衣服,門口也凌亂地躺着莫北的好幾雙鞋子。
我沉重的行李拖進房間,凌天遠在房間裡來回穿梭了幾次,空氣裡到處瀰漫着熟悉的味道,夾雜着丫頭身上特有的馨香。
凌天遠僅僅站在房間就已經很陶醉了。
凌天遠重重地倒在牀上小小地休息了一下,門鈴響了,凌天遠起開門,是自己訂的花兒送到了,凌天遠開始了佈置。
在鋪着淺紫色牀罩的樟木牀上,凌天遠細細地把百合花弄成了心形。
丫頭和媽媽一樣,也是對百合情有獨鍾。
然後他開始在地板上,灑滿了玫瑰花瓣兒和百合花。
他定好了法國菜還有紅蠟燭,一個小時之後送上來。
做好了這一切,莫北的房間馬上就被百合淡雅的氣息所籠罩。
凌天遠想象着丫頭回來之後驚訝地合不攏嘴巴的情形,今天的自己正如她所願,是站着來看她的。
按說經過十幾個小時的長途跋涉,凌天遠該是困的,可是他一點兒睏意也沒有,心裡是莫名的小興奮,洗過澡之後的凌天遠,感覺神清氣爽。
站在窗前,正好看到了落日正爬在遠處圓形的建築的屋頂,準備滑落,夕陽的餘暉給這座巴黎的城市染上了令人舒服和迷醉的色彩,凌天遠就那麼憑窗而立,出神地望着窗外。
此時的莫北正在服裝公司完成了好幾副設計稿,就等着首席設計師審稿了。
最終莫北按着首席的想法對設計稿做了修改之後,首席設計師纔算滿意,莫北抻了抻胳膊,拖着困頓的身子準備回家。
坐了地鐵到了公寓附近的地鐵站下了車。
莫北像是一個歡快的鳥兒般往家裡趕,每晚她都期待着早早拾掇好,然後在睡前和她的大叔聊聊。
站在窗前的凌天遠自是看到了莫北歡快地穿梭在公寓外面石砌的小路上的身影。
她租住在公寓的三層。
只是看了她一眼,凌天遠的心就莫名地跳動起來。
二十多天了,二十多天沒有見到丫頭了。
凌天遠快速地藏起來。
聽到門外熟悉的腳步聲和轉動鑰匙的聲音。
厚重的木門被打開。
一股花兒的幽香頓時穿入莫北的心扉。
“好香!”莫北定格在門口十幾秒,馬上被房間裡的異常給嚇到。
這是誰幹的,是大叔的那對兒夫妻朋友嗎?今天是什麼特殊的日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