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子澄臉上閃過一絲尷尬。
幕逸晨看在眼裡。
幕莎兒落座後,眼睛始終不離凌天遠左右。
凌天遠自是感覺到了幕莎兒的眼光,他不動神色,目不斜視。
幕莎兒這段時間果然瘦多了,原本紅潤飽滿的臉頰已經凹回去了,看來她真是爲情所困。
可是能有什麼辦法呢,感情的事情凌天遠一向不想勉強的,幕莎兒他就只當做是妹妹,沒有絲毫男女之情的。
桌子上的氣氛變得有些緊張迷離。
幕莎兒關注着凌少的一舉一動。
歐陽子澄又看着幕莎兒那張讓自己癡迷了好幾年的臉。
葉傾城像是一條水蛇一般,緊緊依附在幕逸晨懷裡,頗有想嵌入他身體裡,和他做一個連體人的態勢。
葉傾城發現自己是一刻也離不開幕逸晨了。
現在就算是幕逸晨要自己死,她也心甘。
天真的她並不知道,這商場上的黑暗和無情,在幕逸晨眼裡,她只是自己對付凌天遠的那枚小小的棋子兒罷了,讓她做幕太太,只是爲了權宜之計開出的一張空頭支票罷了!
可是女人就是那麼愚蠢,對男人的空頭支票樂此不彼,沉浸其中。
葉傾城就是那樣做着能做幕太太的香甜的夢。
只是她不知道,這夢終究有醒來的時候。
“服務員,人到齊了,可以上菜了。”
不一會兒,一排清一色地穿着漂亮唐裝的服務員就排着隊,端上了考究的餐具,然後把菜一一擺在了餐桌上。
一桌子的菜做工考究,色香味俱全。
“今天難得咱們四少都聚齊了,怎麼可以沒有酒呢,現在像是這樣的聚會,不多了,且聚且珍惜,這麼好的場面怎麼可以沒有酒呢,大家來點兒白酒好了。”幕逸晨提議。
“好啊,好啊!”歐陽子澄雀躍歡呼。
服務員端來了兩瓶貴州茅臺,開啓了酒蓋。
幕逸晨站了起來,依次給大家斟上了酒。
凌天遠嗓子原本不舒服,但是幕逸晨的盛情難卻。
依次給三人倒完酒,幕逸晨笑着問:“女士們呢,這麼高度數的酒還是免了吧,喝點冷飲好了。”
“哥,給我來點兒。”幕莎兒拿起杯子向哥哥討要酒。
這個時候怎麼能缺得了酒呢?
“莎莎別鬧了,這酒烈,你怎麼能喝呢?”
“就一口,好嗎?”幕莎兒嘟着嘴乞求到,“大不了喝醉今晚就在你的會所歇下了。”
“幕少,莎兒想喝就讓她喝點兒吧!”歐陽子澄替幕莎兒說話。
他知道,她的心一定不好受,從她進來,至始至終她的眼睛都沒有離開凌天遠左右。
她心裡一定很苦,想要借酒消愁的。
歐陽子澄知道,只要有凌天遠的存在,這幕莎兒就會目不斜視,他也就會沒有機會。
現在機會來了,這凌天遠和他那小女友的事兒傳的沸沸揚揚,只要凌天遠身邊有其他女人了,自己纔有機會接近幕莎兒的。
這麼想着,歐陽子澄又故意說道:“今天凌少落單了,居然沒有把小嫂子領出來讓大家開開眼,改天再聚的時候,一定記得帶上小嫂子,讓我們瞻仰一下尊容哦,聽說小嫂子清純可人,是難得一見的美女啊,我在網上看了一下照片,果然脫俗啊!凌少的眼光就是不錯啊。”
在座的人自然都知道這歐陽子澄可是故意這麼說的,他這麼說是說給幕莎兒聽的,他是想讓幕莎兒對凌天遠死心。
凌天遠也大方地承認:“她正好這幾天在家照顧她媽媽,所以沒能來,下次吧,下次一定帶來。”
凌天遠的話讓幕莎兒感到心痛,她直接拿起哥哥給自己倒上的半杯酒,一口氣灌下了肚子。
然後拿起桌上的酒,就要繼續倒。
幕逸晨當然不許。
“莎兒,注意一下形象,不能再喝了。”幕逸晨一面拿開了酒,一面附在妹妹耳朵上輕聲說道。
形象?自己還要什麼形象呢?
看看,凌天遠已經那麼大方地承認他又女友的事實了,這讓自己的臉往哪兒擱的。
“服務員,給女士們拿點鮮榨的紅棗汁兒。”慕逸晨吩咐道。
幕莎兒見哥哥不給自己喝酒,心裡怏怏的,她想喝醉,喝醉酒不必這麼心痛了。
幕逸晨端起酒杯,敬向大家:“來,諸位,我敬大家一杯酒,感謝大家百忙之中的光臨啊!”
“幕少說哪兒的話呢,平時神經崩那麼緊,我們還要謝謝你給大家提供了這麼一個放鬆的聚會呢,不然大家平時各忙各的,根本就鮮少見面的,這樣的聚會,以後多多益善哦!”賈凱瑞笑着說。
“是啊,多多益善!”歐陽子澄也說着。
凌少笑了笑,沒有言語。
今天的他一直保持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