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盒裡是一張放大了的駱思語父母以及駱霞的照片,他們的照片被木釘子釘在佛盒上不說,在照片上他們的腦門處又是被釘着的。這說明什麼,駱思語一眼就能看出來。
她整個人背後都發麻,眼淚流了下來。
一口涼氣倒吸進她的鼻腔之內,她才反應了過來。
她拿出手機,她把這裡的一幕幕全部的拍了下來,這就是最好的證據,她倒要看看駱宇還有什麼說辭!
拍完這一切之後,她把照片上的木釘之後,拿了下來,看着照片的背後寫着他們每一個人的生辰八字。
駱思語的手越發的顫抖了起來,她有些情不自禁的看着照片上的父母流下了眼淚,拼命的吸着四周充滿煙燻的氣體,最後卻被嗆得咳了起來。
擦了擦眼裡的淚水,把一切都又恢復了原位,走了出來。看了下四周並無人,重新穿上高跟鞋從樓上走了下來,正好遇上回家的駱勳。
“你怎麼在這兒?”
“是我送二叔回來的,他在樓上。”
駱思語輕描淡寫的說着,並不想與他做過多言語上的糾纏。
“駱思語,你應該清楚你自己的下場,你最好好自爲之!”
駱勳略帶威脅的說着,他有些擔心樓上的父親。父親怎麼搞的,竟會讓她進家?
“不必多說!”
駱思語連看他也不看他一眼,就朝外走去。駱勳也不管她,直接朝二樓走去!
駱勳看着父親安然無恙,是睡着了,他也不好再吵醒父親,便離開了父親的房間,隨後又把家裡的工人叫了出來,詢問了一下駱思語有沒有什麼特殊的舉動,家裡的工人都搖搖頭,沒有說什麼。
就是因爲他們什麼也沒說,駱勳才感覺到不太對勁,駱思語什麼也沒做就這樣輕易離開?而他隨後又檢查了樓上的每間屋子,並未發現有任何的異動,心才安靜了下來。
幾天以來,警方都沒有什麼線索,這起案件也就不了了之了,而駱宇的心也終於平靜了下來。而駱思語更是沒有什麼動靜,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思語,這件事你打算怎麼處理好?”
邵言問着,他今天來到北安這裡找她,其實是想告訴她,一直纏繞在他們中間的那個藥有了新的進展。
“我前幾天與爺爺通過電話,告訴他我對於父母車禍車情的調查有了一定的進展,然而他卻表現的不那麼積極。我感覺他可能一直都知道是誰搗得鬼,只是心理不願意承認而已。而現在我找到了證據,他退卻了!這點讓我很失望!”駱思語說到這裡的時候心情自然不會好到那裡去,很壓抑“我想看看爺爺最終採取的辦法是什麼?”
“哎,思語,你不要承受太多!你想要他怎麼做呢,把駱宇送到監獄裡去?虎毒不食子,如果你父親還在,他倒有可能這樣做,而你父親不在了,他不可能這樣做!即使他再怎麼鐵石心腸,駱宇終究是他的兒子!”
“那我就離開駱家,隨他好了!從此,駱家的任何人、事與我無關!”
駱思語這些天也想了,依照爺爺的勢
力,她就算是去告駱宇、駱勳,也不會成功,那這樣她在駱家還有什麼意義?
“給你爺爺一定時間,我相信他會處理好的!”
邵言勸慰着她,他知道她承受了太多,似乎她的出生就註定是一場家族內的明爭暗鬥、你爭我奪,而她的成長又受到了創傷!她與雨桐不同,雨桐從來沒有想過父母的死因,只因爲她知道那是駱思語引起的車禍!
“但願吧!”駱思語看向他的眼神也變得黯淡起來,倒不是因爲他“你有什麼事嗎?”
“那個藥,我和唐維元經過很久的研究之後發現,它裡面其實加了一些讓人成癮的東西,也就是說這種東西里含有大量的依賴性的物質!”
邵言還想繼續說下去的時候,被駱思語打斷了“邵言,你還相信唐維元?”
唐維元,她雖然只見過一面,但是她後來也是知道他就是一個知情不報、助紂爲虐的人,而對於這樣的人,她不太明白邵言爲什麼會原諒,難道他忘記姐姐是怎麼死的了?
“思語,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和唐維元不可能再成爲朋友,但是關於藥理學,他比我懂得太多。所以我只是藉助於他的知識而去研究這些,而並不是說我有多相信他。”
邵言很巧妙的回答了這個問題,他覺得駱思語是能夠理解這種專業上的差別。他不能從感情的角度上講,否則很容易被她繞進去。
“好吧,你的情商越來越高了!”
“謝謝!”
“那麼這個藥有解藥嗎?”
“還沒有研究出來解藥,不過我們會努力研製出來的!”
其實邵言心理有譜,這個不好研究,依賴性是很難戒掉的,就像毒品一樣。
“還有別的事情嗎?”
駱思語冷冷的問着,讓邵言有點煩燥,好像沒有別的事,他就應該消失一樣。
“思語,你不要深陷在這種仇恨中,我很擔心你!”
駱思語拿出自己的手機,攤開手機裡的圖片讓邵言看,那是那天她在駱宇家裡偷拍出來的照片。
每一張照片瀝瀝在目的展示着駱宇的狠絕,邵言也是倒吸了一口涼氣,真沒想到一向外表翩翩君子的人竟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我父母都去世那麼久了,他就一直這樣對待着他們,連他們死了都不曾被放過!我不恨可能嗎?”
聽着駱思語略微平淡的語氣,看着她眼裡婆娑的淚水,邵言卻感覺到自己的心痛!
他指尖劃過她的臉上“對不起,我沒有完全能夠體會你的感受!無論你做什麼,我都會一無返故的支持你,相信我!”
“謝謝!”
駱思語擦了下淚水,她這幾日以來,都很痛。每當想起當年的事,想起那些照片,她就會忍不住的哭。這麼多年的壓抑,她從小就被姐姐認作是害死自己父母的兇手,她被人恥笑,全是因爲駱宇!
“邵言,我想好了。如果爺爺一再的偏向他們,我真得會離開駱家,但我絕不放棄對於駱宇的仇恨,我一定要讓他一命抵一命!”
“嗯,我會把這件事告
訴姥爺的,讓他去勸勸你爺爺!”
邵言把她擁進了懷裡,撫着她的頭髮,輕拍着。
與邵言分別之後,駱思語來到了醫院,她要看看鐘伯,看看他被救過來之後會是什麼樣的德性。
“阿彩,你去休息一會兒吧,我來照顧他。”
駱思語看着小姑娘打着哈欠,像是這幾日都沒有睡好一般。
“嗯,思語姐。”
阿彩走了出去,她要回家換幾身衣服再來,都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洗澡了。
“鍾伯,你自以爲是你兒子的人有沒有來看過你呢?”
自打駱思語進來之後,鍾伯本是張着的雙眼立刻閉上了。他雖然得了腦溢血,又經歷了上次的自殺事件,可是心理並不糊塗,也認得她是誰,似乎也明白她來做什麼。
“鍾伯,我告訴你,你現在這個樣子,駱宇和他的兒子是不會來看你的,除非你過世了!但是,我絕不會讓你這麼痛快的死去,因爲死去對於你們來說真得是太便宜你們了!”
駱思語從桌上拿起一個蘋果吃了起來,吸了吸房間裡的氣息。
“我告訴你,駱宇以及駱勳是不會得逞的,爺爺也不會有事。所有的一切,即將會結束,你一定會看到我的勝利!”
鍾伯依然沒有反應,像是沒有聽到一樣。
“鍾伯,你們在作惡的時候,似乎是忘記這世上最根本的規律:邪不壓正!所以你們終將會失敗!”
“鍾伯,我知道,你一心想死、了無牽掛,也許任何事情也刺激不到你,但我要做一件讓駱宇恨你的事情 !讓你看看他心有多狠的事情!”
駱思語吃完蘋果之後,把水果刀放到離鍾伯很遠的地方,就走了出去,直奔駱宇家而去。
駱宇沒有想到她會來,不過還是把她迎了進來,在沒有徹底撕破臉皮之前,他一定要保持那種假惺惺的態度。
“思語,有什麼事嗎?”
“二叔,今天我又去看了鍾伯,他的情況日漸好轉,您不去看看他嗎?”
“不了,我最近有些忙啊。你爺爺不在了,我得挑起駱家的大梁啊!”
“那您真是操勞!”
駱思語聽他說這話就覺得好笑,他挑起駱家的大梁,真是臉皮厚的沒法說了!
“這倒也沒什麼,畢竟駱家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只有咱們自己知道,還好解決!”
“對了,二叔。我今天去幫鍾伯整理衣物的時候,發現了這個,是藏在鍾伯枕頭底下的。因爲上面寫着您的名字,所以我就沒有拆開來看。”
駱思語從自己的包裡拿出一張信封,信封上寫着‘駱宇’親啓的字樣。
“嗯。”
駱宇看了一下信封,的確是鍾伯的字跡,看來這老傢伙對自己還有事情要交待啊!
“我今天主要是來送這封信來的,信送給您了,我也就回去了!”
“嗯,好,那我就不多送了!”
駱思語從駱宇的別墅走了出來,他相信駱宇會想辦法的讓鍾伯死去,不然有些‘秘密’將會瞞不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