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思語看着他欣長的背影撇了下嘴,這次試探並沒有她想要的結果,哎!她雖然不知道這些菜姐姐是不是與他都吃過,但她知道姐姐刁鑽的習慣一定會讓人忘不了。
她已經看到他心理痛了,因爲眼中那痛恨的眼神顯露無疑。姐姐畢竟是他的女朋友,面對死去的女朋友心痛也是理所應當的,這並不能表現出他對姐姐情深意重!
邵言坐在車裡,手握着方向盤,雙眼微閉着,卻不知在想些什麼,以至於駱思語在敲車窗的時候,他都沒有聽見、看見。
他越是這副模樣,她的心理越是有譜,越覺得姐姐的死亡和他脫離不了關係。
回到司法鑑定所,其實這是一傢俬人司法鑑定所,是和S市的公安部門有着合作的關係。S市有一些案子都會交給這家鑑定的來做,至於爲什麼公安部門不用自己內部的司法鑑定所,他們對外的口徑就是人手不夠,至於原因也只有他們自己內部知道。
“你先準備一下,一會兒隨我去檢驗屍體。”
邵言,把外套脫了,又換上了一件白大褂。
“還要檢驗?”
駱思語面露爲難之色,砸了下嘴,把雙肩背放了下來。
“當然,現場只是初步的檢驗,一會兒要做的是全面的解剖工作。等他們把屍體運來,我們就可以進行了。你所要做的就是在旁邊進行記錄而已,不用太過緊張!”
“嗯。”
駱思語點了下頭,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雖然口頭上答應了,可她心理難免有些抱怨她還需要做記錄,有什麼記錄好做的,現在不都是用電腦做記錄嗎?邵言明明一個人就可以完成,還需要她做什麼?如果不是想從邵言身上找出姐姐死亡的真相,她死也不會做這種助理。
駱思語很想坐下來休息會兒,誰知椅子還沒坐熱就看着辦公桌上的按鈕響個不停,於是又收拾了下東西走了出來。
“我們走吧”
駱思語看着他很從容的推門而出,自己則拿着本子跟在後面。
解剖室到處都透着冰冷的氣息,讓駱思語
不禁的打了下哆嗦,看着四周有着電腦、各種儀器、以及存放屍體的冷櫃。當然最明顯不過的是在中間有着一張很大的平臺,上面則擺着一個黑色的尼龍袋,駱思語很清楚在那裡面裝着的是冰冷的屍體。
而整個解剖室只有她與邵言兩個人,當然還有一具屍體,這讓她真心覺得氣氛太過於緊張,彷彿四周的空氣都凝結在了一起,一會兒會下刀子一樣!
邵言帶上乳膠手套拉開黑色的尼龍袋,冰冷的屍體上沒有一件遮蓋之物就那樣展現在邵言的眼前。
駱思語看了一下邵言的表情,冰冷的眸子裡泛出一絲寒意,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直視着眼前的屍體。他從一旁的工具盒裡,拿起一把柳葉刀找準切點就開始解剖。
駱思語離邵言及那具屍體都比較遠,她可不想看他到底怎麼解剖的,只是看着邵言遊刃有餘的動作,駱思語在想他在給姐姐動手術的時候是否也這樣呢,面對心愛之人他怎麼可以下得去手?
“死者胃裡沒有殘留的食物,表明死者在死亡之前至少有6個小時內沒有進過餐。”
邵言冷不防的一句話,打斷了駱思語的神思。
“哦。”
駱思語看着邵言已經把屍體的胸腔打開,人皮被晾在一旁,而表皮下面是一根根的骨頭,上面還裹着細肉,但卻沒有什麼血跡。沒有看上去油膩膩的脂肪,看上去這個女人生前應該是爲了保持身材而做過一翻努力,而在胸腔下面則是死者的五臟,一顆沒有跳動的心臟就擺放在那裡。
看到這觸目驚心的一幕,駱思語抿着嘴,臉色微微發白,手卻不在顫抖的在本子上慢慢的寫着什麼。她甚至有一種想吐的感覺,只覺得自己的胃裡不斷翻涌着中午剛吃下的飯菜。
邵言瞟了她一眼,嘴角微抿了一下。
“這次不怕了嗎?”
“它只不過是具屍體!”
駱思語迴應着,語氣裡裝作淡定,其實心理卻還是有點怕,這樣的事情畢竟第一次見到,但是在邵言面前她纔不會示弱。
邵言沒有說話,而是繼續做着
手裡的動作。
“死者最近兩個月內做過流產手術,刀口之處還沒有完全長好。”
駱思語看着邵言正在專注的看着這具屍體的私密部位,還着手指伸到裡面亂動,那模樣讓駱思語把臉側了過去,她的臉已經紅透了,雖然那是沒有生命的屍體,但一個男人再去這樣檢驗時不會很尷尬嗎?
“把鑷子遞給我。”
邵言看着駱思語臉上泛起的紅暈,搖了搖頭,看來這女孩兒還不習慣,不過在面對人的身體時,他早已習慣、早已麻木,無論當年是外科醫生還是現在是一名法醫時都一樣。
“哦。”
駱思語放下手中的本子,也隨即帶上了乳膠手套從工具盒裡拿着一把小鑷子側着頭遞了過去,身爲女人她是實在不想看到這一幕。
“它只是具屍體。”
邵言冷冷的話音傳了過來,接過駱思語手中的鑷子。
“可我是女人!”
駱思語馬上回了句,讓邵言再無話可說。畢竟她只是個助理,並不是專門從事醫療、法醫行業的人員。
駱思語微微轉過頭卻看着他的手拿着鑷子在屍體上夾着什麼,她不會仔細去瞅,只是瞄了那麼一眼。
邵言沒有看她,繼續檢驗着屍體。
“死者之前並沒有被侵犯過,身體裡沒有他人的**或是精斑。”
邵言說着,其實他是想找到他人的**或是精斑,這樣的話就會很容易的找到兇手。
邵言放下了鑷子,又仔細的看了一下屍體的整個腹腔,又重新拿起柳葉刀檢查了一下死者的肝臟以及腎部。
“死者之前有可能在極度興奮之中死去的,她的腎上腺素部分的血液有凝點,這個還需要進一步的化驗。”
邵言說着的同時已經拿起針管在死者的腎上紮了一下,像是在抽着什麼。
等邵言做完之時,駱思語看到邵言手裡的針管裡好像有什麼東西。
“一會兒拿這個去化驗科化驗一下,這是腎上腺素表面上的凝點。”
“好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