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高柳和蘇幕遮進來,這二位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 他們本來對高柳是有很大的不滿,畢竟自己的女兒死在他們的劇組之,即使高柳這邊後來及時地通知了他們,並且主動承擔了責任,仍是無法消除他們的不滿。
但是他們也不是什麼蠻不講理的人,既然警方都說他們的女兒是自殺而死的,他們再悲痛,也沒有去跟劇組扯皮。
然而,高柳卻在今天告訴了他們一個堪稱是爆炸性的消息,將夫妻二人心的鬱郁全都炸沒了,剩下的全是憤怒——原來他們的寶貝女兒,可能並不是自殺,而是北人害死的麼?!
於是當高柳說可以請人來驗屍,來確定這個推論的時候。夫妻倆人思考了半天,最終還是同意了。他們雖然不忍心自己女兒的遺體再受打擾,但是更不能容忍女兒是不明不白而死的。無論用什麼辦法,他們都要捉住殺人兇手,以告慰女兒的在天之靈。
高柳被夫妻倆同時無視。也沒有生氣。她知道自己不受歡迎,於是也不囉嗦,直接將蘇幕遮介紹黑客夫妻二人,“這是我跟你們說的那個人,他叫蘇幕遮。”
夫妻二人的臉同時露出激動得表情,死者的母親甚至是衝了過來,抓着蘇幕遮的胳膊,神態有些癲狂地問他,“那是不是能抓到我女兒的殺人兇手,她是不是被害的?!告訴我!告訴我!”
蘇幕遮點頭,“這位女士你稍微冷靜一點。”
女人的丈夫見狀,忙來拉住自己的妻子,“小梅,小梅,你別激動。”
在丈夫的勸阻之下,女人的手慢慢鬆開,倒在自己丈夫的懷痛哭了起來,丈夫也是難掩心酸,眼眶漸漸變得通紅。
誰看到這一幕,心都不會好受。
蘇幕遮等他倆的情緒稍微平靜了一點之後,平靜地說道:“林先生,韓女士,我想要提前告訴你們一個消息。”
林父道:“你說。”
“你們的女兒,的確不是自殺死亡的,但是,她也不是被常規的手段殺死的。”
這時林母也顧不哭了,睜着一雙通紅的眼睛,跟自己的丈夫一起看着蘇幕遮:“你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什麼叫‘不是常規的手段’?”
蘇幕遮解釋道:“我的意思是,這種手段,本不是普通人可以用的,也不是我們所知道的任何一種殺人手段,你們可以往神鬼這一方面想。”
夫妻倆都驚呆了,好不容易消化了蘇幕遮的話之後,心的悲痛都消失了大半,餘下的是覺得被欺騙而產生的濃厚的憤怒的情緒,林母怒瞪着蘇幕遮:“你們是過來跟我們開玩笑的嗎?!高女士,這是你找來的人?!”
高柳忙出言勸撫怒不可遏的林母,邊給蘇幕遮使眼色。
蘇幕遮抿了抿脣,對相之下稍微冷靜一些的林父說道:“林先生,我可以證明。”
林父猶豫了一下,想想警方那邊給的結論,再想想之前高柳所說的那番話,到底還是選擇暫時同意蘇幕遮要“證明”的做法。蘇幕遮原先設想的沒錯,任何一位愛孩子的父母,在無可選擇的時候,都會 選擇相信一些在外人看來可能很荒唐的想法。這麼做,也實屬無奈。
“小梅,你聽我說。”林父半扶半抱着自己的妻子,將她帶到一邊,小聲的說着些什麼。高柳悄悄地走到蘇幕遮的身邊,壓低聲音問他:“小蘇,有信心麼?”
蘇幕遮點頭,神情淡定又篤定。高柳當即放心了。
大約5分鐘之後,林父帶着妻子從那邊走了過來,也不知道林父是怎麼跟自己的妻子說的。林母對於蘇幕遮已經沒有那麼大的抗拒了,也同意了讓蘇幕遮“試試看”。
當然,如果結果不讓人滿意,或者蘇幕遮根本是騙人的,林母發誓自己一定會將這兩個人打出去的。
蘇幕遮並未多做解釋,跟着林父林母一起來到了存放死者屍體的停屍間裡。
對一般人來說,看到屍體的時候,或多或少會有些不適。爲了防止失態,高柳在外面等着。林父林母也不在意,一心想要看着蘇幕遮會怎麼做。
委託工作人員將屍體從冷藏櫃拉出來,蘇幕遮這算是第一次見到了死者。她面部因爲長時間浸泡溪水所造成的腫脹,已經消失了。但是仍然可以看得出來面部肌肉較鬆弛,四肢的狀態也較自然,顯然是在死亡的時候,並沒有因爲溺水而有過強烈的掙扎。
蘇幕遮見過死者活着時候的照片——二十出頭的小姑娘,滿臉的膠原蛋白,活熱愛笑,眼睛裡充滿了對未來的美好期盼。然而現在卻成了一具屍體,真是世事無常。
蘇幕遮前,輕輕掰開死者的顏色發白的嘴巴,然後將手掌置於她的口鼻方,林父林母雖然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但是見蘇幕遮沒有跟那些法醫一樣,對屍體進行解剖過,心裡還是好受一些的。雖然孩子已經成爲了一具屍體,但是他們依然不忍心她的屍體還要受苦。
蘇幕遮手掌之暗自凝聚着一團靈力,屏息靜靜地感受着,當他將靈氣團移到了某一處的時候,明顯感覺到了一團滯澀。於是蘇幕遮便運用靈氣,將那團東西捲了出來。
林父林母見蘇幕遮分明沒有做出什麼大動作來,他們女兒的口鼻處卻落下一些黑色的物體來。隨後,那些東西紛紛自動飛入到了蘇幕遮的手掌之,這幕場景把兩個人嚇了一跳。
他們紛紛湊前來,想說什麼所不知從何說起。最後林父抖着嗓子道,“蘇,蘇先生,剛剛那是什麼?怎麼從我女兒的口鼻之落出來了?”
他們看過女兒的屍檢報告,法醫除了在女兒的肺與胃檢測到了有水之外,其他什麼成份都沒有檢之查出來——因此他們才做出了女兒是溺水身亡的結論。那麼這些黑色的東西又是什麼?爲什麼會藏在女兒的口鼻之,還沒有被那些法醫發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