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雲涼笙的臉色猛地一僵,一旁的小畫又懵又愣,而阿慈則是瞬間蹙起了眉頭,眸裡滿是不安!
涼音淺笑了笑,又道:“最近在東離休息的久了,你的身子才稍稍好了一些,聽本王妃一句勸,回了南雲後,少玩一點年輕男子,不然假的守宮砂也會失去色彩的。”
頓了頓,她又有些不屑着道:“再有一句,你服用的藥物,是避子湯吧?又能避子,又能殺死你體內的雄性激素,讓你的守宮砂一直存在,外表純潔,內心噁心的公主,到底是哪一位呢?本王妃實在是好奇極了呢。”
那雲淡風輕的話語聽的小畫雲裡霧裡,而南雲涼笙則是又氣又驚,俏麗的臉上更是寫滿了不敢相信。
這個涼音都沒瞧過她的守宮砂,爲何會知道她的守宮砂是假的?
光看她的面色就能看出她真實的情況,也太詭異了,明明她服用的,都是讓人精心研製出來的避子湯啊!
這種事情,壓根就沒幾個人知道,她到底是怎麼看出來的?
難道是她恢復記憶了?
不可能,她若恢復記憶,現在就不會願意留在東離了!
可她到底是怎麼看出來的?
糾結之時,她的臉色也是千變萬化,愣是半響才道:“五妹這是何意?守宮砂哪裡能假?我又何須喝什麼避子湯?這般話語,未免也太莫名其妙了吧?”
“那你便當我是莫名其妙的好了,不過你可知道,只要你再喝一碗那種避子湯,以後就會永遠懷不上孩子了呢?”
涼音的臉上寫滿了平淡,接着又緩緩地上前了一步道:“二公主,你與本王妃的冤孽,咱們日後,一點一點的算。”
話語間,她的臉上笑盈盈的,明明是十分溫柔的模樣,看在南雲涼笙的眼裡,卻是無比的刺眼。
她死死蹙眉,一雙眼晴,更是從始至終都瞪着涼音。
見如此,涼音卻是若無其事的聳了聳肩道:“不要瞪本王妃,你若怕了,就快些滾回南雲,將你的美男一一藏好,不然本王妃回去的時候,身敗名裂也好,藏一堆美男的破事也好,毀容、落海也好,所有的一切,本王妃都會一點一點的討回。”
越說越小聲,她緩緩緩靠近,又停留在了南雲涼笙的右側,爾後緩緩轉頭,只對着她的耳朵道:
“本王妃還以爲,那日的算計,夠你反思自己了呢,你真以爲,自己不清白後,點顆守宮砂,你就是高高在上的純潔公主了嗎?”
帶着嘲諷的話語剛一落下,南雲涼笙沉默了片刻之後,卻是忽地嫣然一笑。
“原來五妹早就看出來了,好厲害呢。”
說着,她又言笑晏晏的轉過了身,只將腦袋靠近了涼音的耳側,這才一字一句地接着道:“但是你別忘了,身敗名裂的是你,在世人眼裡裝清純,藏男人的,也是你,南雲涼音。”
涼音垂了垂眸,只言不語。
她莞爾一笑,這才擡步往外走了出去。
“五妹,二姐會在南雲等待你歸來的,告辭了。”
話語間,她又滿眸輕鬆的走了出去,阿慈匆匆跟上,一旁的小畫一頭霧水,而涼音冷冷的望了她的背影一眼後,也只是淡淡的道了句。
“不送。”
直到南雲涼笙的身影消失在了她們的視線當中,小畫才屁顛屁顛的跑到了涼音的身後。
“小姐,您方纔說的是什麼意思呀?她們怎的突然那般慌亂,連神情都變了……”
涼音眸光微眯,“她們有控制守宮砂的藥物,還能在已經不清白的身子上,點上守宮砂。”
小畫面色一僵,“啊?您的意思是那個二公主她……”
瞧着小畫驚訝的神情,她面色凝重,這才輕輕點了點頭。
“是的,初見她時我沒在意,後來我偷偷給她下毒,想給她一些小警告時,發現她身上有另一種毒,那種毒素中和了我下的毒,不然她不可能一禮拜就能出門的,今日我偷偷觀察了一番,結果不出所料,她的體內有大量的避子藥物,如果沒有猜錯,她背地裡一定玩的很開呢。”
一邊說着,她便緩緩地走了出去。
小畫連忙跟上,小巧的臉上寫滿了不敢相信。
“天啊,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二公雖然沒有傳聞的溫柔高貴,但是瞧着也不像是那樣的人啊……”
涼音微微蹙眉,“人不可貌相,有一些人色在表面,有一些人悶在心裡,但是現在的主要問題,還不是她背地裡是什麼樣的人,而是她有控制守宮砂的能力,你忘了我之前同你說的話了嗎?”
小畫眨了眨眼,忽然想到什麼,她又連連點了點頭。
“記得記得,您說您以前的守宮砂就是被人故意弄沒的……”
她輕輕點頭,“恩,而且現在我已確定,昔年我的守宮砂,一定就是她身邊的人弄沒的,又或者是我的人被她收買之後,才把我的守宮砂弄沒的。”
“那一定就是她陷害您的了!”
小畫大吼一聲,霎時引的周邊的下人紛紛望了過來。
後而一見着涼音,又連忙低頭做自己的事了。
涼音一臉凝重,一邊往寢宮的方向走去,一邊又平淡着道:“還不能確定,不過我方纔故意試探了她一番,倒也清楚當年的事一定與她有關了。”
聽及此,小畫的臉上也寫滿了憤怒,於是開口便道:
“太噁心了!我還以爲這世上最噁心的女人就是那個於若心了,沒想到這個二公主更噁心!”
涼音默了默,“於若心確實噁心,手段也算老套幼稚,但是這個南雲涼笙,給人的感覺卻是有些朦朦朧朧的,就比如方纔她用小石子偷襲我時,我都能感覺到那石子的力度。”
說着,她又有些嚴肅着道:“她與南雲依依,都是習過武的,雖然武功不高,但是被我算計過一次後,後面一定會開始防着我,如果一直防着,下次再要偷襲,就不會這麼容易得手了。”
“還有就是那個白柳國師說的話,她說時常與三公主打獵,這也說明另外的兩個公主,很有可能也習過武。”
長長的話語落下之時,她們已經緩緩走回了寢宮,小畫的臉色始終僵硬,後而是十分的不安的不平。
她咬了咬牙,“一羣女人練武功,心計還那麼的深,難怪以前的您被害的那麼慘,太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