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鄭雅文很是不解地看着林閒鬆,“鼻子怎麼賞花?”
林閒鬆淡淡一笑:“用眼賞花乃是賞其形態,我用鼻子賞花,卻是賞其氣息。 花之形有千奇百態,花之氣息也變化萬千。 其實要說用鼻賞花,卻還有一個巨大的優勢。 ”
胡成虎,雲輕裳表情都懵然,雲輕裳剛纔聽鄭雅文談起賞花之事,心中忽現林閒鬆對鄭雅文的濃誇猛贊,又想到這傢伙美女緣分深厚,桃花運昌盛,於是順口就道他也是賞花高手。 只不過她口中的此花非彼花,可鄭雅文哪裡想到得到這些,當然央着雲輕裳引見。 雲輕裳一想到林閒鬆剛纔躲在角落楞楞地看着鄭雅文,心中不知爲何就來氣,於是順水推舟,乾脆用這個機會讓他吃吃癟。
胡成虎則是習慣性地將林閒鬆推上前線,他自己知道打打下手,旁敲側擊纔是他的強項,林閒鬆卻有屢創奇蹟的表現。
可誰知林閒鬆居然說得頭頭是道,心中不由懷疑,他是不是真的精通此道。
“用鼻子賞花還有優勢?”鄭雅文的興致完全被林閒鬆調動起來“林先生快給我說說,這用鼻子賞花卻比用眼賞花好在哪裡?”
“眼睛雖然能夠看遍世間美好,可畢竟視角有限,焦點也就一個而已。 所以即使面對花團錦簇,我們往往會選擇去欣賞其中自認爲最美麗的一朵。 花朵萬千,豈不可惜。 但這卻是眼睛額侷限性所在。 ”
“那鼻子呢,鼻子就沒有這個侷限性了?”鄭雅文急急地問道,從她地表情神態來看,沒有絲毫嬌柔做作。
“鼻子自然沒有這些個侷限,當你閉上眼睛,細細體會各種撲鼻的花香,一一將它們分辨出來。 呵呵。 這不正是同賞衆花嗎?特別是在百花齊放的春季,就算你不在花壇之邊。 不在花園之內,一樣能賞得衆花。 那滋味何其之美,那感覺何其之妙。 ”
“哎”林閒鬆說着忽然嘆息了一聲,幾人都當他正回味於以往的陶醉。
可誰知道他正在嘆息不堪回首的青少年春季,被他那不良父親丟入各種花叢,考驗他對各種花粉的敏感度。 那真是一種芬芳中的痛苦。
那麼多花粉,你總有過敏地吧;等你都適應了。 行,多種花粉混雜的環境下,應該更容易過敏吧。
記得中學時,老師要求他們用春天爲題寫一首詩,他差點就將一首名爲‘春天,鼻子地災難’交了上去。 最後被他老爸成功截獲,換上了一首‘春天,花香的瀰漫’。
哎。 真是往事不堪回首啊,那麼些年鍛鍊下來,他的鼻子經過千錘百煉,不但對任何花粉,都不會再過敏;同時也對各種花的氣息也熟悉之極了。
現在想起來恐怕沒到春季修煉的春之訣應該在其中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否則先天性的過敏又怎麼可能猶如根治般地消失。
“哎”鄭雅文也跟着林閒鬆嘆息了一聲“聽林先生一席話。 雅文真是覺得自己淺薄了。 就算沒有那種體會,只是想一想同賞百花的情形,都讓人覺得迷醉。 不知這用鼻賞花之法,林閒鬆能不能抽空教教我。 ”
“嗯,這個…………”林閒鬆倒不是想藏拙,而是這用鼻子賞花的絕技可不是說學就學的,這可是一條用鼻涕淌出來的慘路啊。
“沒問題,當然沒問題。 閒鬆最是樂於助人。 ”胡成虎一拍林閒鬆的肩膀,用極小的聲音說道:“閒鬆,看不出來你還有這手啊。 老實交代來之前是不是偷偷收集了鄭雅文的資料。 她愛賞花這條可是曹公子那張紙上都沒記錄地。 ”
林閒鬆很鄙視地看了他一眼。 “你以爲誰都跟你和曹公子一樣。 ”
胡成虎聽林閒鬆居然將他和曹公子放在一塊比較,心裡那叫個氣啊。 剛想反擊,卻聽李嫣然也對林閒鬆誇上了。
“成虎說得不錯,閒鬆就是熱心腸。 不但樂於助人,而且答應了別人的事,就一定會做到。 ”李嫣然說着很是嘉許地看了林閒鬆一眼。
啥人啊,明着誇自己,不就是怕自己不再管她和秋凝之間事嗎?看來李嫣然這牛脾氣也在進化啊,牛角也開始轉彎了。
“那太好了,就是不知道林閒鬆什麼時候有空,我在鬆海還有個戲,會呆一段時間。 ”鄭雅文雀躍着說道。
林閒鬆微微一愣,我好像還沒有答應她吧,可是看她一副童心喜悅的模樣,又不好潑她冷水。
“這容易啊,你有紙筆沒,我告訴你閒鬆的手機號碼。 你有空的時候就打電話和他聯繫。 ”胡成虎很是豪爽地說道。
見鄭雅文攤了攤雙手,說她並沒帶紙筆,胡成虎立刻更爲豪爽地說道:“哦,你沒紙筆,那把你的手機號碼告訴我吧,我發信息給你。 ”
林閒鬆,雲輕裳,李嫣然立刻同時向他發射鄙視眼鏢,問人鄭雅文要手機號碼你就直說吧,居然還和幫了她一樣,真是太無恥了,太可惡了。
最後鄭雅文很滿地地得了林閒鬆地手機號碼,胡成虎也很無恥地得到了她的手機號碼。
鄭雅文本想再向林閒鬆追問賞花之法,無奈她的經紀人告訴她一位知名導演邀她相談,只能很是不捨地被經紀人拉走了。
“閒鬆,這聚會都快散了。 ”李嫣然在林閒鬆耳邊提醒着。
林閒鬆當然知道她所爲何事,可絕招都已失效,今晚他也無計可施了。
看見林閒鬆無奈地表情,李嫣然失落地嘆息一聲,不過很快有振奮了精神“秋凝也暫住在鬆海,慢慢來吧,機會還多着呢。 都三年了,也不急在這一朝一夕。 ”
看她落寞的樣子,和她平時指揮若定的導演形象反差巨大,看來秋凝還真是她的一塊大心病。
只是他現在也無計可施,只能回去之後在和胡成虎好好商量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