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南霜在鬆海的家處於鬆海市郊的一棟別墅中,此時別墅之中稀稀落落地倒着幾個人,這些都是陶家的保鏢和下人。
豹子站在一樓目光敏銳地注視着四周,一雙冷眼篤定而警惕,對身邊躺着的幾個死人熟視無睹。
“大熊,快些解決問題。 這些人身上居然都帶着傢伙,這小妞家恐怕不是一般人家。 動作慢了只怕要有麻煩。 ”豹子回頭對正在上樓的大熊說道。
大熊點了點頭,高大的身軀走在樓梯上卻是沒有發出一點聲音,他手中拿着手槍,目光敏銳而警惕地不斷掃視着附近可能會給他帶來危險的方位。
他們這次的目標可是一個出色的女警,雖然兩人都不認爲陶南霜真的能給他們帶來什麼威脅,可這畢竟是陶南霜的地頭,而且她手中有槍。
大熊腳步雖然很輕,可是動作卻是不慢,很快就已經上了二樓,他右手拿槍,左手拉住第一個門的把手,手上一擰,就將門給扭開,飛快的閃身進入房內,目光滾動之間,就已經將整個房內的情況觀察清楚,沒有人。
大熊用這種方式打開了第二間,第三間房。
豹子依然站在門口,忽然間,他眉頭一聳,擡頭對樓上喊道:“大熊,你tmd動作快些,外邊好像有動靜了,我出去擋着,如果一會你還沒解決問題,要我幫你一塊收拾這麼一個娘們。 以後你也別說是咱們兄弟了。 ”
豹子說完手中緊握着手槍衝了出去,剛到門口,就見幾輛吉普,轎車衝進了別墅的院子,看見那車牌,豹子眼皮猛眨,透過車窗。 他發現車內那些人地氣質是那樣的熟悉。
“大熊,看來這次麻煩大了。 希望你死之前能幹掉那小妞。 ”豹子說完擡手對着車輪就是一槍。 與此同時,多年鍛煉出來的意識讓他感覺到自己已經被幾道目光鎖定,而且已經沒有絲毫能逃跑的機會。
陶南霜緊張地站在門後,手中拿着兩個酒杯,剛纔看見大熊的一剎那,她也看見了他手中的槍,她可沒自大到認爲憑藉手中的兩個玻璃杯就能和持槍匪徒硬拼地地步。
透過門縫。 她可以聽見走廊中傳來越來越大的嘈雜聲,對方地心態現在似乎也在焦急之中。
很快,隔壁傳來門被撞開的聲音,陶南霜站在門後,手握着門把,她感覺到自己手心已經滿是汗水。
門外幾聲喘息之後,傳來了衝擊的腳步聲,陶南霜心中默數着步點。這是她根據剛纔其他房間門被撞開暗記住的。
當她數到三時,猛地拉開了房門,而大熊此時的側肩正要撞擊在門板上,這一下失力,立刻讓他一下飛進了房內,就在他身體還在半空中的時候。 就看見兩個閃光的東西向自己地身體飛來。
大熊此時身在半空,已經知道遭到了暗算,此刻也已經來不及想什麼,下意識地在半空擡手兩槍,就聽兩聲破裂的聲音,這兩槍將陶南霜當暗器放出的兩個玻璃杯都擊碎。
而陶南霜卻乘這個機會,閃身出了房間,雖然她知道外面可能還不只大熊一個人,不知情況的外面可能的會比房內更危險,可是爲了多在衣櫥後的母親的安全。 她毫不猶豫地衝出了房間。
兩個玻璃杯被擊碎的同時。 無數玻璃渣散開彈向大熊地身上,臉上。
大熊的眼睛自我保護般的閉了一下。 當他重新睜開眼時,只能看見陶南霜的一個裙角。
“這狡猾的小娘們。 ”大熊在心裡咒罵了一句,左手在地上一撐就站了起來,快步地追了出去。
當大熊追出門,發現陶南霜並沒有向別墅門口的方向跑,而是躲入了他所在走廊地下方,這是最快速度躲入他視線死角的路線。
如果陶南霜向大多數人一樣,急切地想衝出別墅的話,現在肯定已經成了大熊的槍下之鬼了。
大熊這次連內心咒罵的那一瞬都不願意浪費了,因爲他聽見了別墅外傳來的汽車剎車聲和沉重的腳步。
那是軍用皮鞋踩踏在地上發出的聲音,這聲音無數次在他的夢中出現,不過在夢中聲音發自他的腳下。
豹子完了,大熊心中感覺到一陣灼痛,他知道他馬上也要去陪豹子,不過在之前,他一定要解決掉陶南霜。
大熊一隻手抓住二樓走廊邊地欄杆,身體一個飛躍,直接從二樓跳下了下去。
“噗,噗。 ”大熊舉起槍,對着臉色發白地陶南霜,他自己龐大的身軀卻慢慢倒下,雖然他眼中充滿了不幹,但是他在死之前還是沒能按下手槍地扳機。
看着大熊伏倒在地,陶南霜忽然之間發現自己好像缺氧了一般,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死裡逃生的驚險,讓她臉色變得蒼白如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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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陶雲生一巴掌狠狠地拍在桌子上,對着電話咆哮道:“馬上去給我查出來,倒地是誰幹的。 ”
居然有人想要威脅他妻女的安全,而且幾乎就要獲得成功,這決不是他能夠容忍的。 雖然他陶雲生一向處事低調,但這並不代表着他的無能。
鬆海副市長,這對他來說不過是一個稱號而已,他真正擁有的資源和權勢卻遠非這個副市長的名稱能夠說明。
雖然這次由於保鏢死前的發出了求救的消息,讓悲劇沒有發生,可是這對他來說絕對一個巨大的挑釁,一個你死我活的挑釁。
陶雲生沉默了片刻,拿出電話撥通了妻子的手機號碼,這個時候妻女應該已經不在家裡了。
“雲生,我好害怕,剛纔南霜將我藏在衣櫥裡,她一個人在外面應付那些匪徒,當時我都快急瘋了…………”聽着妻子有些語無倫次的話語,陶雲生覺得一陣心痛。
“父親,我和母親現在很安全,你放心吧。 ”陶南霜聲音冷靜地說道。
“嗯,你好好照顧你母親,我這邊的事處理完,馬上就來。 ”陶雲生的語氣中帶着讚賞。
看來自己這個女兒這警察還真是沒有白當啊,不過想想陶南霜當時獨自面對持槍匪徒的情形,陶雲生就感覺到一陣後怕,萬一南霜有個長短,這個家估計也就差不多毀了。
掛上電話,陶雲生開始思考這事情到底是誰做得,一個個有可能的名字浮現起來,又被他一個個否定掉。
想了片刻,卻還沒有個眉目的時候,電話響了。
“陶副市長,那兩個襲擊您家別墅,並被擊斃的匪徒身份都已經查出來了。 他們是退伍軍人,來鬆海已經有些年頭了。 ”說到這裡電話那邊稍稍沉默了一小會,最後說道:“他們兩個都是羅志強的手下。 ”
“沒想到我還沒動手,你倒是更加變本加厲了。 ”陶雲生掛上電話後,臉上帶着冷冷地笑容,自言自語道。
陶雲生的處事原則就是儘量不彰顯,所以在答應了陶南霜的離職警局之後,他並沒有拉開手腳對付羅志強,在他看來,到了羅志強現在這個地步,各方面關係牽扯肯定複雜異常。
輕易去動刀,顯然不是明智的,不過爲了應付陶南霜,他也只能通過各方面的關係,對羅志強的施加了無形的壓力,希望最終能夠讓羅志強知難而退,暫時離開鬆海。
可是哪裡知道,羅志強居然膽子大到如此地步,居然襲擊上他家去了。
“嘭。 ”房門被從外面推開,陶雲生皺着眉擡起頭,剛想訓斥秘書,看見的卻是他的弟弟,陶雲縱。
陶雲縱與他哥哥的長相有幾分相似,氣質卻是千差萬別。
陶雲生給人的感覺是充滿親和力,並總是不時顯lou出一些儒雅之氣;而陶雲縱全身上下無不顯示出一股精悍,一雙劍眉下的炯炯雙目透lou出的目光,鋒利得讓人不敢與之對視。
“我早就說過,不要對這些渣滓留情。 你就是不聽,這下可好,要不是我的人去得即使,嫂子和南霜現在恐怕命都沒有了。 ”陶雲縱絲毫不客氣地坐在他哥哥對面,語氣之中很是不滿。
“這次是我高看了羅志強,沒想到他不過是個逞強鬥狠之輩。 ”陶雲生苦笑着說道,判斷失誤讓他差點丟了妻子和女兒的命。
陶雲縱嘴角勾起一絲冷笑,“整個鬆海有幾個人知道你陶副市長的夫人和女兒是誰?他羅志強估計現在都不知道要對付的那個女警就你大市長的女兒呢。 ”
陶雲生皺了皺眉,道:“雲縱,這些話說了也沒用了。 羅志強的事就按你上次說的辦法去對付,你派人出手,關係我來協調。 ”
“行。 我現在馬上就去準備。 ”陶雲縱站了起來,拉開門的時候又回過頭來,定定地看着陶雲生,“父親說過很多話我都不服,但是有句話我認爲很有道理:如果連家人都保護不了,你又拿什麼去保護其他人。 ”
陶雲生的眉毛揚了揚,不過最終臉上卻lou出一絲笑容,這個從小叛逆的弟弟看來已經慢慢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