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蜀都發生過的那一幕慘劇此時正在鬆海重演。
林閒鬆一臉笑容的端着杯子,給剛纔笑嘻嘻的給他敬酒的聯盟人士們敬酒。
還是那樣,對方敬他一杯,他回敬三杯,而且杯子還都換成一次性那種,這樣的被子,三杯酒差不多就是一斤啊。
結果如何,毫無懸念,三杯下去,該吐的吐,該趴的趴,能夠衝出去找廁所扣舌頭的都算是好的了。
東方英臉色非常不好看,因爲林閒鬆很快就要敬到他這來了,再看看韋天成在哪裝作一臉莫不關係,卻總是時不時lou出一絲壞笑,心中立刻把這傢伙痛罵一頓。
這個老韋,肯定事先就已經知道了些什麼,要不然剛纔爲什麼就獨獨他沒有去敬酒,要知道這種爲盟主慶祝的事情,那還不是大家都搶着做的。
偏偏就只有韋天成裝作極其低調的坐在林閒鬆,不管什麼人去勸說他,他都不去給林閒鬆敬酒,實在被逼得不行,他就來一句:我在蜀都早就祝賀過盟主了,現在可是你們表現的機會。
好膩個老韋,你等着,以後找機會看我不整回來我就不叫東方英。
東方英正在咬牙切齒的埋怨着韋天成,就見林閒鬆已經端着杯子向他走了過來。
哎,要來的終究是要來啊。 東方英知道已經躲無可躲,剛纔林閒鬆開始還擊的時候。 他就偷偷地從林閒鬆身邊逃到離林閒鬆最遠的另外一桌。
以他想來,林閒鬆這麼個反敬法,頂多撐個一桌那酒量已經頂了天了吧,這包間內三大桌,他和林閒鬆之間還隔着一桌呢,這一桌可是最安全不過的了。
可是萬萬沒有想到啊,林閒鬆就這樣不緊不慢的將前面兩桌全部解決了。
從林閒鬆開始敬酒。 東方英就已經和他所在的這一桌的人,都盯着林閒鬆呢。 如果林閒鬆在敬前兩桌的有什麼漏過,放過地,他們一會也好效仿。
可是他們最終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林閒鬆將前兩桌地人從頭到尾,敬了一個遍,現在終於要輪到他們了。
“東方副盟主,這個洗塵宴可是你特意爲我準備,我是不是爲了表達謝意。 敬你六杯阿。 ”兩桌酒敬下來,就算林閒鬆能夠用四季心法將酒精化解掉,可是渾身上下的那股子酒味卻是少不了,臉也被酒氣薰得微微發紅。
東方英只能一邊苦笑一邊做着最後的頑抗,“盟主,我一向不勝酒力。 想必這個你也知道的,而且如果大家都大醉一場,那一會不是連個收首尾的人都沒有。 呵呵。 你看…………”
林閒鬆沒等東方英說完就擺了擺手,打斷了他的話,嘿嘿笑道:“東方副盟主想的很周到,不過嘛,這個你倒是不用擔心。 看見韋副盟主沒,他可是這個包間內唯一一個沒敬我酒地人呢。 我這個人嘛,恩怨分明,既然他沒來敬我酒,我當然也沒有理由回敬了。 再說了,這種收首尾的事情,韋副盟主已經在蜀都做過一次了,那已經是很有些經驗和心得了,所以嘛,那些事情就不用勞駕東方副盟主你了。 ”
果然是老韋這傢伙已經見識過這種狀況,可剛纔偏偏也不提醒一聲。 東方英狠狠地向韋天成那邊瞪了一眼。 韋天成卻很是悠然的坐在那裡,根本無視東方英投過來的目光。
“東方兄啊。 我先乾爲敬…………呵呵,現在可是我敬你酒啊,你總是往韋副盟主那邊看幹啥。 就算你想和他喝上兩杯,也得等到喝我我敬的酒再說嘛。 來來,喝酒。 ”林閒鬆說完擡頭就將一杯子白酒灌進肚子。
“好酒量。 ”雖然臉色都有些難看,可是東方英這桌的人看見林閒鬆的豪飲還是爲他喝了一聲彩。
被林閒鬆盯着的東方英也再沒有辦法,只好跟着林閒鬆喝吧,第一杯下去,五臟翻騰,頭有點犯暈。 第二杯下去,已經眼冒金星,不知身在何處。
第三杯送到嘴邊,還沒往下倒,東方英整個人就已經癱倒在了椅子上。
“哎,真是浪費啊。 ”林閒鬆看着東方英第三杯白酒隨着他地癱倒灑得滿身滿椅都是,搖頭嘆息了一聲說道。
蜀都喝一次,沒想到到了鬆海還要喝一次,以後不會遼東喝一次,西北喝一次,華南喝一次…………那真要把整個聯盟給喝服了,喝怕了,還不知道要經歷多少次這樣的陣勢啊。
哎,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先把這幫人給搞定再說。
抱着眼前問題最重要的想法,林閒鬆將東方英這一桌一人三杯,一個不漏的敬完。 一回頭,掃了一眼整個包間。
狼藉一片,酒氣熏天,不過這批人比蜀都那幫傢伙有一點好,就是沒有一個人臨陣拖逃,倒是省了林閒鬆一邊喝酒,還要一邊去追人抓人。
他沒有想到,以他現在在古商業聯盟內的威信和地位,這些聯盟地負責人哪裡敢玩什麼花樣。 那真是寧願刮層皮,也不敢得罪這位能力通天,手段狠辣的新盟主。
想想良家,羅志強,再想想那和柳家達成的如此讓人驚喜的協議,不就是當場醉倒嗎,不就是嘔吐一番嗎,吐着吐着也就習慣了嘛。
“哎,一輪敬完了。 ”林閒鬆lou出一副高手寂寞的表情,一掃包間內的醉酒衆生相,問道:“還有哪位來敬酒的沒有。 ”
噗嗤,噗嗤,幾個原本還撐着沒有趴倒癱下的負責人立刻被林閒鬆的一句話嚇得立刻裝作醉倒得不省人事,和其他諸位仁兄達成統一趴下戰線。
韋天成在一旁看着心中好笑,不過發覺林閒鬆的目光向他瞟來,立刻起身說道:“盟主,我出去叫人進來,把他們都送回住處去。 ”
“我和你一起出去吧,這裡面地味道實在不咋地。 ”林閒鬆皺了皺眉,和韋天成一起向外走去。
林閒鬆和韋天成一出門,剛纔幾個被林閒鬆嚇醉地幾個仁兄都重新坐正了身體,這幾位以前可都是在酒桌上意氣風發的主,今天卻只能相視苦笑。
“咱們這位新盟主說不準還是真是酒仙降世。 ”其中一人頗有些感嘆地說道。
“那是,老周啊,咱們酒場上也算打拼多年了,什麼樣的世面沒見過啊,可是還真是沒見過咱盟主這麼個喝酒法的。 ”
“是啊,咱這次是真服了,這位新盟主不但背後的勢力大,做事的手段厲害,連喝酒都能把我們這些自詡老酒鬼的鎮住。 ”
就在這幾位正在驚訝唏噓的時候,林閒鬆和韋天成此刻也瞪大了自己的眼睛。
一出門,入眼的一幕的確讓這兩人差點沒有把眼珠給掉下來。
在大廳內吃飯的黑衣保鏢們,此刻有一大半或是趴在桌上,或是躺kao在椅子上。
他們不是被人打暈,而是和包間內的那些負責人一樣,都是醉倒的。
而造成這壯觀場面的那位還在繼續着她的壯舉,此刻她的身邊圍着還沒有趴下的那些黑衣保鏢們。
從這些保鏢的臉上除了驚訝之色之外,還有着更多的不甘。 看來這些保鏢們對被一個人灌到一大半的事實,覺得極其沒有面子。
挽回面子的辦法是什麼,當然是把對方也給灌到。
噗通一聲,又有一個人倒下了,很可惜,倒下的這位還是身穿黑衣。
“下一個。 ”一個嬌豔動聽的聲音充滿得意的喊道。
沒錯,將一大半黑衣人喝倒的就是一個女子,這也正是林閒鬆和韋天成一出門就差點把眼珠子掉下來的原因。
看看這美豔女子的戰果,可是一點都不比林閒鬆在包間內的差。
“這是怎麼回事。 ”韋天成這才發現整個大廳內的黑衣人居然沒有一個注意到他和林閒鬆。
還沒醉倒的黑衣保鏢們聞言一轉頭,發現林閒鬆和韋天成臉上立刻充滿了尷尬和愧色。
完了,完了,這下不但臉丟大了,說不定還要被盟主懲罰,所有還清醒着的黑衣保鏢肚中都不由得在泛苦水。
“盟主,她…………”一個黑衣保鏢向林閒鬆和韋天成說道:“嗯,這位小姐剛纔忽然來到這裡,說要去給盟主敬酒,兄弟們就和她開了個玩笑,結果,結果…………”
黑衣保鏢說着低下了頭,結果就是一幫身強體壯的大男人被人家一個女人喝倒了一大半,他當然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