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南霜睜開眼,剛纔的瘋狂讓她身上又是痠軟,又是舒麻,身上蓋着柔軟的被子。
她想直起身體,痠痛卻讓她差點叫出聲了,不過她咬着牙強忍住沒有出聲,因爲她看見了坐在牀邊椅子上的林閒鬆。
他還沒離開,陶南霜不知爲何,竟然感覺到心中一喜,可是當他看見林閒鬆依然通紅的臉色時,立刻想到剛纔那扭曲的面孔
心中忽然之間酸甜喜痛,各種感覺全部涌了出來,她的臉色卻也變得紅彤彤的。
現在她已經變成了一個女人,想到此處,失落和酸楚又佔據了她的心靈。
女人的心總是複雜難明的,特別是在現在這個特殊的時刻,陶南霜自己都無法確定現在到底是什麼心情。
按理說她現在應該是憤怒,悲憤,痛恨,悲傷…………纔對,可是偏偏現在,她發覺自己雖然心情複雜,卻無法聚集起絲毫恨意。
她看着林閒鬆通紅的臉頰,這看起來有些平平無奇的面容此刻卻讓她覺得異樣的親近和難言的英俊。
難道這就是傳言中的情人眼裡出西施?她臉色紅紅地想着,卻又很快將自己這個怪異得有些肉麻的想法給壓制下去。
這個無賴,我怎麼可能會喜歡上他,不恨他只是因爲被他救了兩次,這不過是當作還他的人情罷了。
陶南霜雖然想讓自己做出咬牙切齒的表情,卻有些無奈地發現看向林閒鬆地目光竟然帶着淡淡的溫柔。 陶南霜這才發現林閒鬆雖然坐在牀邊的椅子上。 可是她撐着身體坐起來了半天,他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他怎麼是閉着眼的? 起來之後,一直胡思亂想的她現在才發現林閒鬆眼睛都是閉着的。
雖然不想卻回憶,可是記憶還是一點點讓她的頭腦清醒過來。
那一對賊人地對話,睜開眼後看見他帶着混濁的眼睛,那深沉地喘息,那紅得妖異的臉頰。 …………這一切的一切,無不說明當時他並不清醒。
而她此後吸入的淡淡異香後的身體反應。 更說明了他爲什麼瘋狂。
他當時不是爲了我瘋狂,他當時不是爲了我迷失了心智,甚至當時在他眼中,我並不是陶南霜,僅僅是一個女人而已。
而現在閉着眼的他大概是在運功與體內殘留的藥物對抗吧。
忽然之間,酸楚洶涌地衝入了她地心口,她感覺到心頭一酸。 一痛,眼淚無聲的流落。
爲什麼,我現在感覺比剛纔更難受,爲什麼我的心只有傷痛沒有怨恨?爲什麼我不衝上去給這無賴兩巴掌?爲什麼我就這麼呆呆地看着他?
陶南霜發現此時的自己是那樣的軟弱和無力,她悄悄地穿上衣物,悄悄地從他身邊繞過,悄悄地回過頭深深地看上了一眼,最後悄悄地離開了客房。
陶南霜走後片刻。 林閒鬆緩緩地睜開了眼。
一陣瘋狂,賊人撒出的紅色粉末帶來的慾望被消耗乾淨,但體內那股暖流卻依然體內流淌着。
陶南霜美妙的身體依然讓他心中忍不住地顫動,可是看見她蒼白虛弱地臉龐,心中卻又大感愧疚。
林閒鬆扭過臉,讓自己的目光離開那讓人炫目的身體。 他真害怕多看一會,自己又會忍不住…………
他離開了牀,坐在牀邊椅子上,閉上眼,爲了驅除掉腦海中的雜念,他強迫收回自己的靈覺,將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到體內地夏之訣的運行上。
清冷的夏之訣內力沿着筋脈流動,慢慢地將那股熱流重新壓制住,當那股熱流完全被壓制住時,他重新睜開了眼。
他轉眼看牀。 卻發現那上面已經沒有剛纔那具讓他心顫的身體。
林閒鬆站了起來。 在房間內環視了一週,最終他確定陶南霜的確是已經離開了。
他重新坐回在椅子上。 臉上帶着一絲苦澀的笑容,雖然那一切都是發生在藥物的作用下,可是當時他的意識卻並不糊塗,當時他心中的慾望和做了什麼,他都清清楚楚。
他按了按太陽穴,這件事情的確夠讓人頭痛地,說有錯吧,似乎又說不上,真說起來就那兩賊人有些錯。
說懊惱吧,他又能懊惱些什麼?懊惱自己不該來救陶南霜,還是懊惱自己沒能控制得住心地地慾望?這些顯然都是沒有理由的。
他來救陶南霜是對地,而當時的他在那樣的狀況下,能夠做到拍醒陶南霜,已經是最大限度了。
就這樣想了一會,林閒鬆搖了搖頭,臉上的表情也平靜下來。 既然是無法阻止的誤會,那麼也就沒有什麼沮喪的了。
至於陶大警官會不會就此放過他,會不會以後找他的麻煩,那基本上可以肯定的。
以陶大警官的性格,這次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心中估計已經早想讓自己拖一層皮了,至於爲什麼她悄無聲息地離開?
林閒鬆看了看牀單上的幾朵綻開的紅梅,也許她現在也需要休息吧,心靈和身體上都需要休息。
天天被人叫色狼,這次還真當了一次色狼了,看來自己這色狼居然還真有名副其實的一天啊。
林閒鬆一邊在內心諷刺着自己,一邊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物,剛纔非理智狀態下,拖衣服也是一陣亂扒,所以衣服早已又皺又爛。
好不容易將衣物整理得勉強能見人,林閒鬆又將牀上被子牀單整理了一下,然後離開了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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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蓮。 馬丹離開之後,南宮顏有些無聊地在客房內走了一圈,最後坐在桌邊。
蓮姨這次到底又搞什麼鬼,想給自己什麼驚喜?南宮顏用手撐着下巴。
很快她的思緒又飄到了別處,明天舞臺劇又要在蜀都表演了,畫又該如何畫?
同一副舞臺劇要做出六副畫來,而且每一副都能點出這場舞臺劇的亮點和關鍵點來,這的確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
不過這是一個很艱難的挑戰,可是南宮顏很願意接受。 第一幅畫的主題是李嫣然,第二幅畫的主題則是幾個舞臺劇的女演員在下臺時高興得掩面而泣的表情。
兩場舞臺劇下來,其實南宮顏已經畫了四副畫,不過其中兩張有些相似的已經被她當時就撕毀了罷了。
南宮顏輕嘆了一聲,伸手非常自然地端起桌上了一個高腳杯,將杯沿放在脣邊,輕輕的吸了一口。
嗯,這是什麼飲料。
南宮顏感覺到入口的是一陣香甜,並非清水,這纔有些詫異地低頭一看,卻見高腳杯內的是一種紅色液體。
這也許是酒店送給各客房的飲料吧,很多高檔的酒店在各方面都對賓客們體貼入微,對此南宮顏倒是不覺得有什麼意外的。
從下了飛機到現在南宮顏還沒喝一滴水呢,剛纔喝了一口紅色飲料,似乎勾起了她的飢渴感,而且這紅色的飲料味道似乎也不錯,於是她又喝了一大口。
“這些傢伙,真不知道怎麼辦事的。 ”依蓮。 馬丹帶着不滿的語氣說着話走進了客房。
“啊,顏顏,你手裡拿的是什麼。 ”依蓮。 馬丹走進房,看見南宮顏手中拿着的紅色飲料,心中咯噔一聲,有些緊張地問道。
南宮顏將高腳杯放回桌子上,道:“飲料啊,就放在這桌子上的飲料,大概是酒店的贈送品吧。 ”
依蓮。 馬丹又看了一眼高腳杯中的紅色飲料,點了點頭,道:“恩,大概是冬天到了,酒店贈送的暖身的飲料,呵呵,顏顏你一會說不定就能感覺到身體發熱呢。 ”
依蓮。 馬丹的聲音明顯有些乾澀和不自然,不過南宮顏卻沒有注意到,她點了點頭笑道:“這酒店想得倒是蠻周到的。 ”
“唉,怎麼還沒送來,這是什麼效率。 顏顏,你再在這裡等一會,我再去催催。 ” wωw ▲ⓣⓣⓚⓐⓝ ▲C ○
依蓮。 馬丹說完不等南宮顏說話,快步又走出了房間。
“蓮姨,你剛剛纔催的,哪裡有那麼快…………”南宮顏話還沒說完,依蓮。 馬丹已經走得沒影子了。
“喂,你馬上給我送一份火紅戀情的解藥來。 對,馬上,立刻,不要問爲什麼,…………我現在就要用,我就在酒店樓下等你。 ”依蓮。 馬丹走出房間立刻拿出手機撥通了電話,有些氣急敗壞地說道。
就在依蓮。 馬丹走進電梯的時候,林閒鬆走出陶南霜的客房,向自己的房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