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蓮的外甥”?柳真炎一臉狐疑滴看着鍾楚蓮一眼,顯然是對鄭克文的這個說辭不太相信。
可是他從鍾楚蓮臉上看見的卻是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這兩口子的戲演得不錯啊。
柳真炎當然不會就此相信鍾楚蓮真的就冒出一個外甥來,他不以爲意的笑了笑,道:“我們兩家交往那麼多年,我還真沒聽說過楚蓮有這麼大一個外甥呢。 ”
“呵呵,別說是真炎你,就是我和我這外甥也才相認沒多久呢。 ”鍾楚蓮一邊說着,看向林閒鬆的目光也流lou出極深的感情。
說起來,鍾楚蓮現在心裡別提多開心了,終於能夠在公開的場合,在林閒鬆面前以他姨媽的身份說話,而林閒鬆還不會辯駁,這可是她自知道有了這個外甥時就一直渴望實現的願望啊。
“哦,原來是這樣啊。 ”既然鍾楚蓮這麼說了,柳真炎當然不能繼續表示懷疑,看鐘楚蓮對這林閒鬆流lou出的關愛,如果他再提出非議,說不準鍾美英會不會當場發飆起來。
於是他非常自然地將話語轉向了林閒鬆。
“閒鬆啊,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來蜀都後我們都見了幾次了,你怎麼不早說你就是楚蓮的外甥。 早知道你們有這層關係,我們之間有什麼誤會也好解決得多。 ”柳真炎說着lou出幾分責備之色。
林閒鬆聞言,心中微微一喜。 這鐘楚蓮的外甥地身份這麼管用?柳真炎一聽說這層關係,居然就鬆口了。
不過林閒鬆發現柳真炎的表情看沒有絲毫鬆口的跡象,林閒鬆心中暗道:這條老狐狸,絕不會那麼容易就做出讓步的。
“你原來不知道,現在真炎你已經知道了,你也是這孩子的長輩,能幫就幫。 就放就放。 就別爲難他了。 ”鍾楚蓮這話說出來,輕鬆得就像林閒鬆在路上不小心踩了柳真炎一腳。 請求柳真炎不要計較了一樣。
這可是一個家族和一個龐大聯盟之間的事務,不可能解決得如此輕鬆,特別是柳真炎這條老狐狸,絕對不會如此輕易地放過這麼一個敲油水的機會。
果然,林閒鬆非常失望滴發現柳真炎沒有讓他失望,這句話不管是說起來還是聽起來還真是有些彆扭。
“哎,可惜啊。 可惜知道得晚了一點。 ”柳真炎搖頭嘆息,那表情彷彿真地萬分惋惜一般。
“晚?晚什麼?”鍾楚蓮美目一瞪,道:“難道你們柳家已經做了什麼對閒鬆不利的事不成?”
看着鍾楚蓮一副護犢子地強悍表情,柳真炎心中還真有點嘀咕:這小子不會真的是楚蓮的外甥吧?不過他很快在心底搖了搖頭,不可能,這時間實在是太巧合了。
雖然在這小子身上的巧合已經多得讓他有些頭皮發麻,可是他還是堅定的認爲,這次巧合並非天意。 應該是有人安排。
想自己的老友鄭克文的性格,能夠或軟或硬地迫他對自己說假話,那勢力定然不小。
不管怎樣,這都說明林閒鬆絕非如收集回來的資料上寫得那麼簡單,也許在平淡的背後,擁有着巨大的能量。
“那倒是沒有。 只是我已經將這次和閒鬆的談判交給青青了,想必剛纔青青應該也已經說了吧。 ”柳真炎做出一副無奈的表情,攤開雙手。
說道:“青青和閒鬆差不多大,我總不能讓青青讓着閒鬆吧,而且我的情況你們也清楚,我就青青這麼一個女兒,這是她第一次代表柳家出場。 我總不能讓青青在還沒開始談判的情況下就讓她處於被動吧。 ”
“閒鬆啊,既然提到這茬了,我就tian着老臉請你幫個忙。 青青她是個女孩子,又沒有談判經驗。 你們在談判地時候。 你能不能讓這她點,別讓她輸的太慘。 ”
這老狐狸。 居然還倒打一耙起來了,林閒鬆看着柳真炎裝得極其逼真的一臉誠懇,真想在這老狐狸臉上踩上兩腳。
果然,聽柳真炎這麼一說,鄭克文和鍾楚蓮還真不好怎麼幫林閒鬆遊說了。
林閒鬆一邊默默詛咒着老狐狸,一邊也裝作一副誠懇無比的表情,道:“柳老,這次我來蜀都的目的您也清楚,晚輩希望您能高擡貴手,放過我們一遭,以後晚輩一定不會忘記柳老地恩德。 ”
行,要裝大家都裝,你不是裝誠懇嘛,咱現在就裝可憐,反正你個老狐狸都放得下臉面,我還有什麼放不下的。
柳真炎還真沒想到林閒鬆會來這麼一招,他還以爲自己剛纔一番說辭,已經足夠讓林閒鬆,鍾楚蓮幾人無話可說了。
看來這小子年紀不大,居然能做到能屈能伸,還真是不能小看他啊,柳真炎看向林閒鬆的目光有些複雜,彷彿有些讚賞,又有些嫉妒。
如果我有個兒子該多好,柳真炎在心中暗道,不過再想想遼東李家和岳家,他又釋然了,華夏幾大世家這一代嫡系可都是陰盛陽衰,見女不見子,這可不是我老柳一個人無能。
柳真炎正在這一個人自我安慰,那邊鍾楚蓮看見林閒鬆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那心可是怎麼也忍不住了。
就算是閒鬆的談判對手是青青又怎麼樣,他們柳家肯定是佔有絕對優勢的,再看剛纔青青對閒鬆的態度。 閒鬆在談判桌上不知道要受多大委屈。
這也難怪閒鬆會這麼低聲下氣的向柳真炎請求了。
鍾楚蓮心痛着林閒鬆,見柳真炎還是一副不爲所動的樣子。 也顧不上其他地,極其不滿地說道:“老柳,你看人孩子都這麼求你了,你可不許放着青青明天在談判桌上欺負他。 你們柳家擺明着是店大欺客,而閒鬆又是一個初出茅廬地後輩,我看不能看着他被你們欺負。 ”
柳真炎皺了皺眉,看了一眼鄭克文和鍾楚蓮。 這對夫婦在個人友誼上來說,絕對稱得上是他地摯友。 所以他對他們也很瞭解。
而他們今天的表現卻大大出乎意料,特別是鍾楚蓮,看那樣子,自己不讓着林閒鬆,她大有和自己絕交地意思。
好在鄭克文這個老友此時頭腦還算清醒,不像鍾楚蓮,已經完全被親情衝昏了頭腦。
“楚蓮啊。 這是柳家的事務,我們還是不要說太多了。 再說了,真炎既然知道閒鬆和我們的關係,自然也不會太過難爲他。 ”鄭克文打着圓場說道。
柳真炎點了點頭,道:“呵呵,楚蓮你還有什麼不放心地,我看閒鬆雖然和青青年紀差不多,可是他現在可比青青強多了。 ”
“誰說他比我強了。 ”柳真炎話剛落下。 就見柳青青站在門口一臉的不服氣地盯着林閒鬆,在她身後是剛趕來的鄭雅文。
林閒鬆那個冤啊,這話又不是我說的,你盯着我幹嘛啊。
鄭雅文站在柳青青身後偷偷地對一臉無辜的林閒鬆招了招手。
“青青啊,你還別不服氣,現在閒鬆是比你強多了。 ”柳真炎心平氣和的說道。
柳真炎以往無論在家裡還是在外面對自己這顆掌上明珠那是隻會誇獎有加。 哪裡會在一個同齡人貶低自己的女兒。
“明天的談判,你可要好好向閒鬆學習學習,這可是一個難得地好機會,你看看你們兩個年紀都差不多,他已經可以獨當一面了…………”柳真炎一開口,還收不住了一般。
“哎,看着閒鬆年紀輕輕就如此沉穩老道,我就羨慕啊,如果我有一個這樣的兒子,我還有什麼可以擔心的。 ”
柳青青看着柳真炎臉上的一層失望。 心中頓時覺得又是委屈又是不服。
我怎麼就不如這個無賴了。 這談判還沒開始了,憑什麼就說我比他差。想着想着,眼中竟然冒出一層霧氣來。
“老柳,你這是幹什麼。 閒鬆雖然各方面都不錯,可是青青也是很出色的。 ”柳青青lou出這種我見猶憐的表情,絕對是讓人難以抵擋的。
柳真炎又何嘗願意讓自己心愛的女兒受委屈,可是越是看見林閒鬆地出色和老道,他心中的焦急和不安也就越甚。
林閒鬆可是華夏年輕一代領袖的代表,從他們身上也能看到華夏各勢力,各家族將來的興衰勝敗,所以他必須要柳家將來的代表,他的女兒柳青青儘快成長起來。
柳青青地性格他這個做父親的當然知道,她雖然在父母面前乖巧,可是骨子裡卻充滿了驕傲和自信,要想讓她全力認真的應對一件事情,請將的效果肯定大大不如激將。
“父親你就看着吧,明天我肯定不會讓這個傢伙得意的。 ”柳青青說着一轉頭,拉着鄭雅文就往外走。
林閒鬆心裡真是把柳真炎罵翻了個天,就柳青青那脾氣,這老狐狸還火上澆油,明天談判桌上自己的日子恐怕更加不好過了。
“青青,雅文你們等等。 ”鍾楚蓮說着將林閒鬆往門口推,道:“你們兩個女孩子在外面也不安全,你們去哪逛,讓閒鬆陪你們去吧。 ”
“對啊,你們雖然明天就是談判桌上的對手了,可是場下我們兩家都是世交嘛。 所以在平時應該多多交流,相互學習,多親近親近纔是。 ”柳真炎向柳青青和林閒鬆幾人點了點頭說道。
“誰願意和他親近了。 ”柳青青頭也不回的就要往外走,卻被鄭雅文拉住,小聲道:“青青,你明天就要和閒鬆談判了,難道你沒聽說過知己知彼…………”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柳青青記得這句話這兩天父親也對自己說過,想到那天賞花會上,自己就吃了這方面的虧,她終於停下腳步,非常不情願地對林閒鬆說道:“你怎麼動作這麼慢,婆婆媽媽的,一點沒有男子漢地氣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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