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無賴,這個無恥的傢伙,他居然膽大包天,不但對我不理不睬,還將我們買的東西丟在地上…………”柳青青忽然發現自己的罵人的詞彙量實在有些貧乏,可是看着林閒鬆絲毫沒有停留的背影,她也只能用這些話語發泄自己心中的怒氣。
“雅文,你怎麼不和我一起狠狠的罵那個傢伙,反而忽然發起呆來。 ”柳青青發現鄭雅文正站在那裡一動不動,臉上一片驚訝的表情,腦袋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於是拉了拉她說道。
“啊。 ”鄭雅文被柳青青一拉,反應了過來,就聽她驚呼一聲,一臉焦急之色,連忙拿出手機。
“雅文,你怎了?一驚一乍的。 ”柳青青不解地看着鄭雅文,問道:“你這是要給誰打電話呢?”
“不好了,看來閒鬆要有麻煩了,那人應該是南霜的叔叔吧。 我得立刻給南霜打個電話。 ”鄭雅文叨咕地對柳青青說着,一邊撥通了陶南霜的手機號碼。
柳青青看見鄭雅文那麼焦急的神色,這在她這位多年的密友身上可是很少能見得到的,於是她也只好暫時停住對林閒鬆的痛罵,等待鄭雅文先打完電話。
“啊,雅文啊,你這個傢伙可是很久沒給我打電話了,是不是已經忘了我這個朋友了。 ”陶南霜這段時間心情被就不佳,忽然接到好友的電話,自然格外高興。
“南霜。 不好了,不好了,閒鬆他,閒鬆他…………”鄭雅文說話說得太急,關鍵時刻竟然有點結巴起來。
陶南霜這段時間心情爲何不好?此刻聽到鄭雅文語氣,必然發生了對林閒鬆不利地事情。
“閒鬆他怎麼了,雅文。 你倒是說清楚啊,你真想急死我啊。 ”陶南霜心中焦急。 順口就向鄭雅文催問道。
鄭雅文終於一口氣緩了過來,她急切的說道:“南霜,剛纔一個自稱是你叔叔的人把閒鬆帶走了。 他們好像要去找一個地方交手。 那個人好厲害,剛纔他一步就跨出了十幾米遠。 南霜,那個人到底是不是你的叔叔啊…………”
此時的陶南霜微張着嘴,耳邊鄭雅文焦急的聲彷彿都聽不到了一般。
‘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而且來得那麼快。 陶雲縱地身手如何。 她這個自小就最得叔叔寵愛的侄女,當然心中有數。 雖然閒鬆地身手也不差,可是在叔叔面前,他哪裡有什麼還手之力啊?’
此時,她想到了林閒鬆出發去蜀都前他們兩相見時,她對林閒鬆說的話。
哎,如果閒鬆真的聽了我的話,和叔叔打起來。 那該怎麼辦?偏偏那無賴看起來隨和,卻也是個不服輸的性格。
“雅文,你立刻拉住閒鬆,別讓他跟我叔叔去,千萬別讓他們兩個交手。 一旦他們兩個打起來,閒鬆就慘了。 你明白嗎,馬上去拉住閒鬆…………馬上…………別讓他們打起來”
鄭雅文聽着陶南霜也有些的語無倫次的話語,再擡頭一看,卻發現哪裡還有林閒鬆和那個男子地身影。
鄭雅文聽了陶南霜的口氣和話語,再聯想到剛纔陶雲縱那讓人生畏的氣勢,她一下心中更加擔憂起來。
可是一擡頭,卻哪裡還能看見林閒鬆和陶雲縱的身影,他們兩人已經在她剛纔低頭打電話時間失去了蹤影。
“不好了,南霜,閒鬆和你叔叔不見了。 ”鄭雅文驚聲說道。
“什麼…………”雖然是通過手機。 但是陶南霜聲音的分貝還是讓鄭雅文倍感刺耳。
“雅文。 快想辦法找到他們,一定要在閒鬆受重創之前找到他們。 ”聽到這個消息的陶南霜。 焦急萬分之下,她感覺到似乎自己的眼淚都快要急的掉了下來。
這一刻,她忽然愣住了,她不由在心中自問:什麼時候我居然變得如此脆弱?
不過很快,對林閒鬆地擔心就讓她從愣神中解拖出來,她此時腦袋裡紛亂無比,各種各樣的念頭不斷冒出來,在腦海中的糾集盤雜。
爲什麼當時我要那麼和閒鬆說,如果我不那麼說,也許閒鬆和叔叔就不會打起來了。
爲什麼?是爲了心底那朦朧不清的感覺,就爲了讓閒鬆別讓叔叔看不起?
還是爲了其他什麼?忽然間,陶南霜發現自己當時和林閒鬆說的那些話是那樣的自私,那些自私地話給林閒鬆帶去的是來自於她叔叔的危險。
如果他在叔叔面前表現的懦弱,她叔叔也許就不屑於教訓他了。
都怪了,都怪我說了那些自私的話,陶南霜在心中不斷的自責。
此刻除了陶南霜之外,最焦急的恐怕就是鄭雅文了。
“青青,快點想辦法找到閒鬆去哪裡去。 不盡快找到他,恐怕他會有危險。 ”鄭雅文一把抓住站在身邊的柳青青說道。
柳青青可是巴蜀柳家的家主的千金,在巴蜀地地面上,她簡直就是一個小公主,如果柳家原意地話,相信很快就能的找到林閒鬆此時地下落。
柳青青一撇嘴,不快的說道:“那個無賴有危險就讓他危險去吧,我爲什麼要去幫他。 哼,看他剛纔那態度,真是惡劣之至。 ”
鄭雅文雖然不知道柳青青爲何如此不待見林閒鬆,可是她瞭解柳青青的性格,那是典型的請將不如激將。
“青青,閒鬆可是陪你我出來逛街的時候被人帶走的。 ”
柳青青皺了皺眉,她實在想不明白。 鄭雅文爲什麼要這樣幫那個一無是處的無賴。
“雅文,你剛纔沒看見他明明是自己自願和那個人走地嗎,哪裡是被人帶走的。 ”
“可是青青,你想過沒有,明天閒鬆就是你的談判對手了,可是現在卻和一個危險人物在一起,如果。 如果萬一閒鬆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別人難道不會懷疑到是你們柳家搗鬼嗎。 這對你們柳家的名聲將會有多大的影響啊。 ”鄭雅文說完嘆息了一聲,彷彿她真的是在爲柳家,柳青青擔心一般。
“怎麼會,我柳青青,我們柳家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我看誰敢懷疑…………”柳青青雖然說得堅決,可是臉上表情卻並非那麼淡定。
“青青阿,你還是讓柳叔叔派人將閒鬆找回來。 等明天你們兩個談判結束之後,不管他會怎麼樣,就都和你無關了。 ”鄭雅文繼續說道。
柳青青稍微猶豫了一下後,還是決定立刻給父親打電話,因爲林閒鬆是和她一塊出來地,而談判就在明天,如果他真的在這時候失蹤,這時間實在是太巧了。 不可能不引起人地聯想。
而且她還打算明天在談判桌上贏林閒鬆呢,他可不能在輸給自己之前跑掉。
而此時柳真炎和鄭克文正在下象棋,說起來這兩位雖然都是老jian巨猾之輩,可是象棋水平還真是的半斤八兩,一對臭棋簍子。
臭棋簍子對上臭棋簍子,那才真是棋逢對手。 這兩老狐狸每次見面,都必將廝殺一番,而且每次都會殺得痛快淋漓。
不過如果旁邊有兩個內行些的,一定會看得冷汗淋漓,心中暗想:漏招錯招滿天飛,居然還能一盤戰那麼久,真是奇蹟啊。
此時兩個老狐狸真殺得不亦樂乎,柳真炎的手機卻響了起來。
“喂喂,老柳,不是說了下棋的時候手機得關機嗎。 你這可算是犯規阿。 ”鄭克文非常不滿的說道。
“剛纔忘關機了。 我現在馬上關。 ”柳真炎說着拿起手機就要關機,可是一看來電顯示。 發現是柳青青打來的電話。
“是青青地,我接下,就兩句。 ”柳真炎說完就按下了接聽鍵。
“青青啊,我正和你鄭伯伯下棋呢,沒什麼急事的話,我一會再給你打過去吧。 ”
電話裡傳來了柳青青稍顯急切的聲音。
“爸,姓林的那個傢伙不見了……”
“什麼?不見了?是你們逛鬧市區走丟了吧。 ”
“不是,不是……是這樣的,剛纔我和雅文在一家店裡買東西…………”柳青青將剛纔發生的情況給柳真炎說了一遍。
“哦,是這樣啊。 那好,我馬上讓人去找他的下落。 ”柳真炎和柳青青說完,就準備給手下人撥打電話。
“喂,老柳。 你就算有天大的事情也先把這盤棋下完再說。 ”鄭克文一把拉住柳真炎正準備撥號碼地那隻手。
柳真炎苦笑道:“老鄭啊,我現在打電話可是爲了讓手下人去找楚蓮的外甥。 ”
一直坐在一邊的鐘楚蓮聞言,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怎麼了?閒鬆他怎麼了?”
柳真炎將剛纔柳青青對他說的情況又說了一遍。
“那還愣着幹什麼快點讓人去找閒鬆啊。 天吶,閒鬆可千萬別有什麼事纔好。 克文,你也別愣着,也快點讓人去找閒鬆的下落。 ”鍾楚蓮感覺自己腦袋都要炸了,如果閒鬆在蜀都出了什麼事,她該怎麼去面對自己的兄弟姐妹,怎麼去面對爸媽,怎麼去面對那個最疼愛地***啊。
一個個小時之後。
柳真炎和鄭克文臉色比剛纔凝重了許多。
“怎麼了?還沒有閒鬆的消息嗎?”鍾楚蓮此刻的臉色已經有些蒼白。
在蜀都的地面上,柳家想要找什麼人都很快就能得到消息,更何況是柳真炎親自下的命令。 而現在半個小時過去了,卻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柳真炎的手機終於響了。
“怎麼樣,有消息嗎?什麼,嗯,你們繼續去其他的地方找,那個地方的事情我去處理。 ”柳真炎掛上電話,回頭面帶苦笑地看着鄭克文和鍾楚蓮,說道:“看來你們的外甥似乎惹了極其麻煩的人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