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林閒鬆看見張穎兒,不由微微愣了愣,昨天她哥說她失蹤,可能來找自己。 今天果然就應驗了。 轉頭四顧,看看張毅雪那傢伙有沒有在附近蹲點,他如果發現自己的妹妹真的來找自己,說不定大怒之下,來個偷襲什麼的,還真不好對付了。
“張穎兒,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林閒鬆輕聲問道。
張穎兒聞言目光一暗,“沒什麼事難道就不能來找你嗎?”
這種場面林閒鬆最不會應付,他撓了撓頭,苦笑着一時不知說什麼好。
“我來找你是要提醒你小心些。 ”張穎兒看着林閒鬆尷尬地模樣,嘆息一聲,說道:“我哥哥對你……對你好像不太友好。 ”張穎兒說着還偷偷地看着林閒鬆的表情。
林閒鬆點了點頭,心中暗道:那是‘好像不太友好’嗎?明明就是態度極其惡劣,就在昨天沙灘之上,還差點被他所傷。
從張穎兒的表現來看,她應該還不知道張毅雪昨天已經在沙灘上與林閒鬆相遇之事,她低着頭,繼續小聲地說道:“我這次來是要你小心一些,我哥哥的功夫很厲害的。 另外,我還有……還有一件事情想問問你。 ”
張穎兒說完擡起了頭,目光直直地看着林閒鬆的臉龐,“我想問你,你真的是厚黑門的人嗎?你真的是厚黑門專門培養出來對付我哥哥他們的人嗎?”張穎兒一改以往地溫柔和恬靜,說話的語氣激動異常。
林閒鬆聽得一呆。 自己什麼時候和厚黑門扯上關係了,這個張穎兒的想象力也實在太豐富了吧。
張穎兒見林閒鬆並半天沒有回答她,心中不由大急,聲音也顫抖起來,“難道你真的如我哥說的一樣,是厚黑門的人?”小姑娘眼圈泛起一片潮紅,豆大的淚珠在眼眶內凝聚。
林閒鬆看見張穎兒地模樣。 心想再不給她個答覆,恐怕馬上就在這公寓樓下大哭一場。 那場面豈非更加難堪,於是連忙道:“我怎麼可能是厚黑門的人,張穎兒,你這是從哪裡聽來地謠言。 ”
“真的?”張穎兒聞言整個人的精神狀態立刻爲之一變,伸手一抹眼眶內的淚珠,臉上也出現一抹豔麗的笑容。
這女人的臉真是善變的天,一時太陽。 一時雨,無緣無故,讓人難以琢磨啊。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肯定不是厚黑門地人。 像你這麼正義的人,那麼有愛心的人,怎麼可能會是厚黑門的人。 呵呵,我真傻,連我哥哥嚇我。 讓我害怕你,躲着你的話都當真了。 ”張穎兒破涕爲笑,情緒在極短的時間內從低估衝上了高潮。
張毅雪說自己是厚黑門的?這又是爲何?林閒鬆在心中嘀咕着。 他不會相信張毅雪會用欺騙張穎兒來達到自己的目地,他會用更加直接的辦法,就向昨天在沙灘上做的那樣。 直接解決自己這個威脅。
那這麼看來,張毅雪是真的認爲自己是厚黑門的一員。 這就有些古怪了。 張毅雪到底是憑什麼判斷自己和厚黑門有關係。
“這下好了,我馬上就去和我哥哥說你並不是厚黑門的人。 ”張穎兒整個人都輕鬆起來,就連說話都輕快了許多。
“穎兒,你覺得你哥哥他會相信嗎?”鍾美英走到兩人身旁說道:“以他地性格,又怎麼會輕易改變想法。 ”
“美英姐。 ”張穎兒看見鍾美英欣喜地喊道,轉而神色有黯然了下來,“那該怎麼辦,哥哥脾氣最是倔強了,要怎麼樣才能讓他相信,林閒鬆真的不是厚黑門的人呢。 哎。 哥哥對厚黑門的人可是深惡痛絕。 如果以後他們碰上,那…………”張穎兒已經一臉的擔憂之色。
鍾美英苦笑了笑。 看了林閒鬆一眼,心中暗道,現在你哥哥已經無法對這傢伙產生威脅了,你還擔心他做什麼。
“放心吧,穎兒。 ”鍾美英拍了拍張穎兒的肩膀,安慰道:“林閒鬆現在基本上成天就在龍華這一塊晃悠。 而在這一塊地方,他是相當安全的。 你哥哥也絕不願意在這一塊地方鬧事。 ”
張穎兒點了點頭,深深地看了林閒鬆一眼,“希望你和哥哥之間的誤會能夠早些解除。 ”
“美英姐,我走了。 我偷偷跑出來兩天了,哥哥和家裡人現在恐怕都急切着找我呢。 ”張穎兒說完對着林閒鬆溫柔地一笑,搖了搖手,轉身叫了輛的士走了。
“原本還以爲張毅雪找你只是爲了保護妹妹,現在看來似乎不那麼簡單了。 ”鍾美英看着張穎兒搭乘的地士離開視線範圍。
“這也實在奇了,張毅雪怎麼可能將我看做厚黑門地人。 我感覺,以他的性格,應該不會欺騙地他的妹妹纔對。 ”林閒鬆不解地道。
鍾美英點了點頭,“他從來不會欺騙他的妹妹。 ”
林閒鬆想起上次做張穎兒保鏢,參加她姐姐的婚禮那次,張穎兒與張毅雪的對話,微微冷笑“從來不會欺騙?”
鍾美英看了林閒鬆一眼,輕嘆道:“在很多事情面前,人往往是身不由己的。 ”
“林閒鬆,你的腳步可還真夠快的。 ”鄭雅文一邊喘氣,一邊走到林閒鬆身旁說道。
林閒鬆爲了擺拖她,不覺間涌上了四季心法,這心法一用上來,鄭雅文哪裡還跟得上。
當時她就感覺林閒鬆的腳步並不快,可是怎麼兩人的距離卻是越拉越大,最後竟然看不到人影。 她又氣又是無奈,林閒鬆住哪她並不知道。 只有停下腳步,等胡成虎和關雪一起前往了。
鄭雅文大口大口地出着氣,“你肯定也練過功夫,否則怎麼可能將我甩掉。 嗯,那個賞花之法是不是跟功夫有關。 ”
這鄭雅文的聯想能力還真強,不過這次倒是給她猜得了個大概。
林閒鬆索性點了點頭,道:“你學過功夫。 應該知道華夏地很多功法是不能外傳的。 我那賞花之法如果僅僅傳給你個殼子,那是一點用都沒有。 可又不能將家傳的內功傳於你。 ”
林閒鬆說完就等待着鄭雅文的反擊。 這小丫頭倔強得很,估計不會就此放棄。
“哦。 原來是這樣啊。 ”鄭雅文遺憾地嘆息了一聲,大爲出乎林閒鬆意料地,並沒有太多的和他辯駁。
“難怪你面對我這樣的美女的懇求都能狠心拒絕,原來是有苦衷地啊。 ”鄭雅文說着頑皮一笑。 她的純潔,讓她說話並沒有太多地顧忌,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不過。 我發現你身邊美女挺多的。 還有些失去信心了呢。 現在看來你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才放棄當我師傅這個接近我的絕好機會。 嗯,一定是這樣的。 ”鄭雅文說着自己還狠狠地點了點頭,彷彿要以此增加自己的信心。
林閒鬆看着這小丫頭自言自語,只能晾在一邊,不知說什麼好。
“既然不能做師徒,那我們算不算朋友。 ”鄭雅文一對眸子緊緊地盯着林閒鬆,一瞬不移。
“這個,大概。 應該,好像是算吧。 ”林閒鬆心中想想和這鄭雅文還真沒有什麼交情,可又實在不忍心一口否定。
鄭雅文的臉蛋泛起純美地笑容,道:“那就好,我也當你全身都透着古怪的人是朋友。 ”
林閒鬆聽得皺了皺眉,這怎麼聽都不像是在誇自己啊。
“既然你有不得已的苦衷。 我也不再求你教我賞花之法了。 不過作爲朋友,我覺得你不能埋沒了這賞花的本領。 以後一旦有大型的賞花會,我就會叫上你一起,這可是朋友的邀請,你可不能拒絕哦。 ”
鄭雅文嘴角泛起純真的笑容,林閒鬆卻怎麼看都覺得這丫頭的鼻子尖尖地,笑起來嘴角歪歪,像條小狐狸。
“行,只要我有空就沒問題。 ”林閒鬆隨意應着,反正有沒有空還不是自己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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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龍公主看着手下剛剛送來的厚黑門的最新情報。
大多數最後總結都寫着:進展緩慢。
她嘆息了一聲。 不覺間已經翻到了情報了最後一頁。
張輕揚任務中斷。 原因:凍傷。
曹非任務中斷,原因:受傷。
她皺了皺眉。 打了電話,問明瞭兩人的具體情況。
“這些沒用的小白臉。 ”降龍公主將身體kao進沙發,語氣輕蔑地說道:“一旦對方有了防範之心,他們就成了一羣廢物。 ”
輕盈的腳步在身後響起,降龍公主不用回頭,都知道是誰來了,“錢伯,看來我地計劃很可能以破產告終了。 ”
錢伯拿過桌上的情報,睿智的目光淡淡一掃,又重新放了回去。
“是這些人太差了。 ”錢伯的聲音雖然蒼老卻又中氣十足。 “我這裡倒是有一個人選。 ”
錢伯不知從哪拿出一張紙,平整地放在降龍公主面前。
降龍公主看着紙上的內容,越看臉色越是驚訝,最後深吸了一口氣,“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
錢伯眼中精光一閃,“管他是什麼來頭,只要對厚黑門有用就行。 ”
降龍公主點了點頭,臉上浮現起淡淡的笑容,“對厚黑門來說,對付男人可比對付女人容易多了。 錢伯,這個人我就交給你了,你無論付出什麼代價,都一定要將他招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