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閒鬆和張獻徳兩人來到八號小間之前,小間門口已經站着一位記錄員。
記錄員負責計時和收取參加賞博選手的答案,記錄員接過兩人手中的紙條,確認之後,面帶非常職業的微笑對兩人說道:“兩位先生,歡迎你們參加今天的賞博。 不知道你們是通過商議還是通過拋硬幣來決定誰先誰後?”
這花草又不會看過之後就變樣子,林閒鬆聳了聳肩,說道:“那就張先生先進吧。 ”
張獻徳點了點頭,也不客氣,從記錄員手上接過紙筆,就率先進入了八號小間。
趁着張獻徳進入小間的時間,林閒鬆無聊的四面看了看,發現整個大廳內的賞博基本都已經開始,而那些正在小間外等待的人,顯然都和他一樣屬於後進小間的。 他們此時臉上表情各異,不過大多數都顯得有些興奮和緊張。
想想也是,今晚賞博的彩頭實在是太讓人心動了,而這些有賞博權的人,大多是在賞花界有一定的名聲而已,鉅商富甲畢竟是少數。
記錄員看着林閒鬆很是悠閒地四處看着,和其他人比起來大不相同,不由好奇地問道:“看先生這麼悠閒的樣子,看來是成竹在胸了。 ”
林閒鬆收回四處觀望的目光,道:“這還沒見到裡面的花草是什麼樣子,有怎麼能斷定輸贏。 ”
“你們這樣的賞花會是每年都辦嗎?”林閒鬆向記錄員問道。
記錄員搖了搖頭,道:“向東方家這次如此規模地賞花會那是幾年都難得有一次。 不過整個鬆海每年大大小小的賞花會卻有很多。 爲了避免資源過渡重複浪費。 鬆海十餘年前就已經成立了賞花協會,我們就是受僱於賞花協會的。 ”
賞花居然還弄了個協會,這些有錢的還真是閒的肉痛啊。
林閒鬆和記錄員正說着話,就見八號小間的門被從裡面推開,張獻徳滿臉春風地拿着紙筆走了出來。
張獻徳現在心中那叫個開心,那叫個興奮,八號小間內的十盆花草他僅僅用了五分鐘就分辨出來。 雖然這速度已經非常理想,但真正讓他興奮地是這十盆花草中有一盆絕品龍梅卻是極其罕見的品種。 估計整個鬆海所有地數量都不會超過十盆。 而因爲它的稀少和嬌貴,在各種展覽之中根本不可能看得到。
偏偏湊巧,張獻徳家就有一盆收藏,這運氣真是不要太好。 感受到上天都在幫忙的張獻徳看林閒鬆的眼光不由得有些憐憫。 不過一想到那套別墅和能夠狠狠地在陶南霜面前顯lou一把,張獻徳心中涌起的興奮之情卻是完全無法掩蓋。
“年輕多才的林兄(張獻徳已經得知林閒鬆就讀於龍華),下面可就看你的了。 呵呵。 ”心中地快樂絲毫沒有改變他肉麻的習性,這句話立刻就讓林閒鬆感到身上已經泛起一層雞皮疙瘩來。
“五分鐘二十秒。 ”記錄員接過張獻徳手中密封着的答案後。 報出了他所用的時間,臉上微微有些驚訝,如果張獻徳的答案都是正確的話,這的確是非常好的成績,然後對林閒鬆說道:“這位先生,該你進去了。 ”
林閒鬆接過紙筆,走進了八號小間。
一進門,林閒鬆面對地卻是第二扇門。 這主辦者考慮得還真是周到,爲了避免開關門之間可能被人看見小間內的情形,用了雙層門設計。 這也是保證公平的一種手段。
走進第二道門之後,林閒鬆掃了一眼小間中的十盆花草,手中的筆立刻飛快地在紙張上寫了起來,兩分鐘。 僅僅兩分鐘,林閒鬆就已經將十盆花草的名字寫在了紙張上。
這賞博似乎也太容易了一些吧,林閒鬆心中暗想着,同時走近到十盆花草前,仔細看了看,似乎並沒有什麼不對之處,於是又閉着眼睛運起春之訣。
幾秒之後,林閒鬆重新睜開眼,臉上浮現起一絲淡淡地笑意,自語道:“我就說嘛。 這東方英雖然是敗家子。 可也不是傻子。 哪裡會那麼容易送別墅出來,到時候答案公佈出來。 恐怕就是贏了的拿別墅鑰匙時都會面紅耳赤了吧。 ”
林閒鬆一邊自語,一邊將原來寫好的答案塗抹去了兩個,寫上了新的名字。
八號小間外,張獻徳臉上的笑容已是勝利在握,因爲現在離林閒鬆進入八號小間已經六分鐘了。 也就是說只要他交出的答案沒有錯誤,那麼勝利者肯定就是他。
他的答案會有錯嗎?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與此同時,鄭雅文,陶南霜和關雪也正關注這這邊的情形。
“林閒鬆已經進去六七分鐘了,看來他是要輸了。 ”陶南霜臉上閃過一絲快意,雖然她心中也不知道這快意從何而來,可她心中仍舊忍不住的一陣開心。
鄭雅文倒是有些驚訝,按她地想法來說,以林閒鬆地賞花之法,用的時間應該比張獻徳更少纔是。 不過她倒也不太在意那套別墅,只是覺得有些奇怪和不解罷了。
‘等他出來得問問他出了什麼狀況纔是。 ’鄭雅文在心中默默想道。
倒是關雪表情沒有多少變化,能夠今天和林閒鬆一塊來賞花會她就覺得很開心了,更何況林閒鬆剛纔還非常敬職地充當了賞花使者,這讓她心中原本的一點點昏暗早已煙消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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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能夠感受到,林閒鬆對這賞博的勝負並不看重,既然他都不看重,關雪自然也就抱着無所謂的態度。
當林閒鬆走出八號小間時,時間已經過了八分鐘,他將密封的答案交給記錄員,臉上絲毫沒有沮喪。
“呵呵,林兄出來了。 看你的臉色那十盆花草應該沒能難住你吧。 ”張獻徳臉上的笑容很濃,那是勝利者的微笑。
林閒鬆搖了搖頭,道:“差點錯了,要不是最後仔細複查了一下,還差點寫錯兩樣。 ”他這話倒是徹頭徹尾的真話。
不過在張獻徳眼中,這卻是失敗者的無奈之言,他拍了拍林閒鬆的肩膀,安慰道:“爲兄我長你幾歲,經驗自然也較你多些。 以你的聰慧,過得幾年,你肯定要強過我。 ”這言下之意就是今天他就是勝者了。
林閒鬆也不去分辨,隨着他一同走向鄭雅文幾人。
“情況怎麼樣?”鄭雅文雖然是向林閒鬆和張獻徳發問,眼睛卻緊緊地盯着林閒鬆,似乎想從他的表情之中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花草雖然也算奇異,但也不是太難。 ”張獻徳非常得意地說道,他相信鄭雅文幾人也都看出兩人的勝負。
“某人不是自稱賞花高手嗎?怎麼現在一聲不吭了。 ”陶南霜的目光也不離林閒鬆的臉,希望能從中找出讓她繼續開心的東西。
可是讓她失望的是,林閒鬆臉上沒有點滴羞愧或是失望,他只是淡淡地說道:“東方家的這次賞花會的確有些意思。 ”
說完林閒鬆也不再理會陶南霜和張獻徳,帶着關雪,繼續當他的賞花使者。
“這個自大,自戀,臉皮比城牆還厚的傢伙。 ”陶南霜也不知道爲什麼,看見林閒鬆那爲所謂的態度,心中就開始泛氣。
“南霜,我們在這大廳中走走吧。 我也給你好好介紹這些花草。 ”張獻徳現在可是氣順精神爽。
“我就想在這站站,要去你自己去。 ”陶南霜冷冷地說道。
張獻徳一愣,不過臉上的笑容卻絲毫不變,他絲毫沒有因爲陶南霜的情緒變化,而有什麼不快,也許在他心中,這才應該是陶南霜應有的態度吧。
“南霜一笑嫣然,一冷則美豔。 ”張獻徳輕嘆着搖頭,滿眼都是讚美。
陶南霜聽得身子一抖,連忙放棄了站在着受折磨的打算,給張獻徳來了個WC遁。
“你剛纔是不是故意輸給張獻徳的?”鄭雅文一直跟在林閒鬆和關雪身邊,這時見關雪對着一盆海棠打轉,她乘機向林閒鬆問道。
“故意輸?”林閒鬆微笑着搖了搖頭,道:“你怎麼斷定我會輸?”
鄭雅文面現詫異,道:“你比他差不多晚出來三分鐘,難道還能贏?”
“哦,難道我記錯規則了嗎?”林閒鬆故意皺了皺眉道:“我記得是以答案正確率爲先吧?”
“難道張獻徳的答案中會有錯的?那他怎麼可能五分鐘就出來了?”以鄭雅文想來,張獻徳只用一半時間,這隻能說明張獻徳對自己的答案非常有信心,從剛纔他的表情來看也的確如此。
林閒鬆嘴角依然掛着淡淡的笑容,“這等答案出來不就知道了嗎?”
看着林閒鬆那讓人覺得可氣的笑容,而且又故意不說其中奧妙,鄭雅文真想衝上去狠狠咬他兩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