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郎見狀大驚失色,一把扯過趙莘莘,擋住轎窗。
“膽敢冒犯皇女,你不想活了?!”他眼神凌厲,卻壓低嗓門,顯然不想被更多的人看見這一幕。
“小的怎敢冒犯皇女,但是小的總有權利冒犯一隻……”趙莘莘話未說完就被靳都督一把捂住了嘴,摸不透風。
“你什麼也沒看見!”他咬住牙冷下聲音,雙眼緊迫趙莘莘。
她根本透不過氣,講不出話,只好先點頭,這才呼吸到新鮮空氣。
“咳,小的,剛纔可以什麼也沒看見,只要都督把墨齊還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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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會兒女扮男裝,一會兒搏命護郎,此刻還敢要挾皇女!你到底是什麼人?混入本國有何目的?!”靳郎上下打量她好一會兒,纔開口。
“我啥目的也沒有,只求能帶着我家‘採’安安分分過日子,還請都督您成全。”趙莘莘知道硬的來過了就該來軟的,擡頭求情。
“哼,想不到你倒是個癡情種子。”靳都督往後瞟了一眼墨齊,只見他臉色擔憂,望着這邊。
他又轉回頭狠狠盯了她好一會兒,才讓她遠離轎子,自己在窗簾布前面擋個嚴嚴實實,秘密商談,須臾才轉過身對着大街衆人道。
“皇女有旨,民女……”他瞪她一眼。
“趙莘莘!”她趕緊報上名號,滿心期待。
“民女趙莘莘,獻寶有功,特此委派本都督協助其儘快完成神物,欽此!”
趙莘莘原本一直眼巴巴盯着墨齊,盼着他們快點鬆綁,此刻聽他說竟然要上門幫忙,驚得回視他。
“看什麼看?還不跪下,叩恩!”靳都督一個眼神掃過來,趙莘莘只能跪地謝恩。
這下大事不好!原本就有蠢蠢欲動的小正太,如今又來個虎視眈眈的大都督,這可叫她的小日子該怎麼過下去撒?
“本都督今晚就來找你,”靳郎彎下腰,在趙莘莘耳邊輕柔呢喃,卻把她嚇得渾身一抖。
“擺駕回宮!”隨着他一聲大吼,那金頂轎子被八人擡起,晃晃悠悠又開始巡街選秀。
墨齊被放,站回趙莘莘身邊,忽而一陣風吹來,前頭轎子的布簾被風輕柔地被撩開。一隻黑爪正懶懶搭在窗框上,露出鋒利無比的爪子,趙莘莘一頭黑線,合着她被一隻貓給指婚了不成?
“莘莘,咱們不如趁亂跑了,如何?”墨齊壓低嗓門在她耳邊低語。
沒錯!千萬不能等着那老虎上門,她還是個黃花閨女,一點要玩3p的念頭也沒有哇!趙莘莘連連點頭。
“家中還有什麼是你要拿走的?咱們趕緊收拾一下就走!”
豈料等兩人前腳進屋,後腳門口就多了兩個人高馬大的女侍衛,一看這架勢就是明擺着告訴他倆,想逃?沒門!
這下趙莘莘與墨齊兩人橫豎是被堵在屋子裡,無處可去了!
天色漸黑,兩人呆坐着也想不出什麼妙法,倒是左鄰右舍已經吃過晚飯,爲了迎接明日的盛夏饕餮已經展開了熱烈的‘慶祝活動’。
趙莘莘以前總以爲靡靡之音不過是各種流行歌曲,外加助眠的經典歌曲,但是如今聽着牆壁那邊傳來的*之音才明白,那些各種臉紅心跳的聲音簡直就是人類原始本能的靡靡之音啊喂!
“莘莘,待會兒他來了,你當真要收他麼?”靜默了好久的墨齊突然開口,在搖曳的燈火下漆黑的星眸中竄着火苗。
“當然不收!皇女是讓他來協助我們做自行車的,又沒說讓我收下他!”
“但是既然是皇女欽點的,他也上門了,將來你若不要他,恐怕他也再難嫁入好人家。而他又是都督身份,你收了他,對你提高等級也是大有好處的。”
墨齊耐住擔心,客觀分析,這在旁人眼裡的確是門好姻緣。
雖然莘莘是他撿回來,且朝夕相處了月餘,但是至今兩人的關係僅到親吻而已,他怎能不擔心來了個都督會搶走莘莘?
論長相那都督高大威猛,可以想象他的‘採’也必然是個巨物;論地位,他是個都督,自己是指個平民百姓,要說優勢就只有年齡這一條了。只是他至今沒看出來莘莘有半點願意接受年紀小的男人的趨勢。
“他若怕沒人肯收他,待會兒他來了,我直接讓他回去就是。原本,只要找到了橡膠樹,咱們倆就可以製作出自行車來,要他何用?你放心,我不會讓他留下過夜的。”
趙莘莘看出墨齊的不安,軟言安慰。自己卻隱隱擔心,那個悍夫,肯聽自己的話麼?只怕很難打發。
“莘莘,倘若他對你動了心思怎麼辦?雖說本國男子除了釋子其他人皆無自由擇偶的權利,但是你只是個庶女,他卻是個都督,官民畢竟不同……”
“他動他的,我自管不收他就是!反正他不能對我用強的,難道就不怕他的命根子被絞爛麼?”莘莘想來想去,就這一條是最讓她放心的。只要她不願意,誰也不能強迫她,除非不要命了。
“本都督心一直沒動,不過手中有條帕子倒是一直動來動去,原來是找到主人了?”
兩人正說着話,壓根沒注意到門口不知何時站了個高大身影,正是靳郎!
“靳都督。”
墨齊原本閃着火苗的眼看見那帕子時頓時冷了下來,卻仍是受禮地問安。
而趙莘莘卻一動不動站在屋中央,瞪着靳郎。
“那帕子原本就是你強行搶了去的,根本不算數的。我和墨齊配合着做那自行車也熟練了,無需你幫手,還請回吧。”
靳郎好似根本不曾聽見她的話,徑自在這小屋子裡兜了一圈,看着那張唯一的木牀道。
“這屋子只有一張牀麼?那要本都督睡哪兒?還是要三人同寢?”
他說着一屁股就坐在了木牀上,好整以暇地斜睨着呆立的兩人。
“我說,你聽不見還是怎麼的?我說了不用你在在此……”
“按照本國規定,今夜子時起就是盛夏饕餮大節,本國男子凡是得到姑娘帕子的就可以上門交/媾。無關乎結婚嫁娶,只要那片刻*。”靳郎壯碩的身材懶懶沉入木牀上,在昏黃的油燈下,竟也顯得風情萬種起來?
趙莘莘聞言,驚得不由自主後退了一步。不好!此人不在乎嫁給她,他要的是419啊!
“靳都督一表人才,饕餮盛宴,哪家姑娘都不會拒絕都督的。而適才莘莘也說了,這帕子並不是她自願給你,還請都督別爲難她。”
“她不是本國人變算了,你怎麼也糊塗起來?”靳郎冷眼睨視了墨齊一眼。
“按照本國條律,舉辦饕餮盛宴並不僅僅是爲了個人尋歡作樂,而是爲了本國開枝散葉大計!凡是拒絕盛宴者,當抄家送至宮內孕務處,產下女兒充過宮婢!”
墨齊不再聲響,看了眼莘莘,只見她一臉驚恐地瞪大了眼睛。oh,no!原來這個國家對ooxx還有法律規定,不願執行還不行,必須爲了國家爲了皇女每日ox?!
“你可聽明白了?再過一會兒就是子時了,正是同房的良辰吉時,可不能錯過。”靳郎見鎮住了趙莘莘,滿意地笑了,大手拍拍木牀,示意她快點行事。
趙莘莘且不管他說的良辰吉時是誑她還是真話,她算是徹底明白了,再不想辦法轉移話題,看來今晚是逃不過要跟兩個男人同寢的下場了!
“靳都督果真是時時處處想着國家大計,替皇女分憂解難的棟樑之才!小的也想盡點綿薄之力。只是現如今找不着那橡膠樹,自行車一日不能完工,我就一日沒有心思想那些個兒女情長。”
趙莘莘邊說邊眉頭緊皺,天知道上一次她如此正經八百應該就是面試的時候了。
“你說的橡膠樹是何等模樣?”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靳郎對莘莘的誇獎很是受用,直起身子詢問道。
“回都督,是長得似喬木,三出複葉。最特別的是樹體可以割開,流出一種乳膠,凝固之後就能做成橡膠。”
靳郎眼睛轉了兩圈,道:“我曾去鄰國之時見類似的樹木,這樹是否只能生長在溼熱之處?”
“沒錯沒錯!”趙莘莘一聽來勁了,若能找到可真是天大好事!
“明白了,本都督明年出巡之時給你找找。”
“明年?明兒不能去找麼?”趙莘莘焦急詢問,她可不想三人同寢一年啊!
只是她這話一出口,墨齊與靳郎同時面露驚異。
“鄰國戰亂多年,外邦很難進入。你不是從鄰國而來,你到底是誰?”
靳郎大步下牀,跨到趙莘莘身邊。
不好,她哪裡知道這麼多國家時政知識?這下露了餡兒了!
墨齊卻一個箭步擋在了她面前。
“靳都督,莘莘並非是從北方雉國而來,她是從南方魯國而來。”
雖然身高不及靳郎,但是墨齊不卑不亢,直視對方,顯然是一派保護趙莘莘的姿態。
“果真如此?我聽說魯國男子大多無法生育,是以魯國女子淫/a蕩成性,可是真的?”
雖然話是在對趙莘莘說的,但是靳郎的眼睛卻是盯着墨齊。
趙莘莘只覺得烏鴉飛過,不孕症與*?這是什麼問題?她哪裡知道魯國人是怎麼回事兒?她是現代人啊喂!
“靳都督,既然莘莘已經來到本國,也喝了本國的水,斷然同以往是不一樣的。”墨齊毫不畏懼靳郎高大身形,不動不搖,繼續替她圓場。
“是麼?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你是她的‘採’自然是替她說話的。”
靳郎語氣輕巧,但雙拳已經握緊。
趙莘莘要是再看不出來兩個男人之間暗潮洶涌她就不是個女人了。雖然以往看着小說裡兩個男人爲一個女人爭風吃醋有趣得緊,但是現如今活生生出現在她面前她卻覺得無福消受。
三人同室,原本氣氛就夠緊張了,如今這兩個男人還要在她面前大打出手?
穿越到一個女人少的地方真不知道是喜是哀啊……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