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昏君,竟敢侮辱家師!”
宣兒還沒來得及阻止她腸子連嘴巴,身邊的大熊般的大虎噌地站起身來,聲如洪鐘地制止她出言不遜。
趙莘莘轉回頭繼續盯着前方,揉揉眼睛再看一次,沒變!眨巴眨巴再望一次,還是沒變!真是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怎麼看都還是哈巴狗一條!
“可是……”
“呵呵呵……”美妙的聲音再次響起,那條狗,不不,是家師出聲了,“就憑你的濁眼怎能見到我的金身?昏君,你差點壞了我的好事,如今我只讓宣兒毫無痛苦地送你一程,怎麼死到臨頭害怕了?”
廢話!誰不怕死?!又不是有九條命的妖貓。趙莘莘當然不能就此認命,擡頭喊道:“大師英明神武,我等凡夫俗子怎能明白你的金身是何方神聖?只是我原本是一國之君,雖然任期不長,也未曾做過傷天害理之事,大師說的壞了你的好事,敢問到底爲何?”
只有知道了自己到底犯了什麼天條,要被處決,才能想出辦法來脫身不是?趙莘莘絞盡腦汁要拖延時間。
“你還幹過什麼好事?不就是再種那紅綠手的事情!你竟敢違背家師當年含辛茹苦揹負罵名遷移掉的禍害,如今竟然還要讓國人去用那禍害養育子嗣?!你說你不是做了貽害萬年的事情,難道是利國利民的好事麼?!”
大虎竟然也可以不打草稿一口氣把話說得這麼溜,讓趙莘莘有點吃驚,聽了一會兒纔到腦子裡,原來說到底還是因爲那紅綠手,還是因爲那計劃生育啊!
“有話好說,這事可以商量,不是非得殺了我纔算是解決問題吧?”趙莘莘着急地想往前走兩步,卻被一旁的宣兒迅速制止了去路。
“家師面前不得無禮。”宣兒低沉的一句話,但是肢體語言卻把她護在了大虎身後,這已經是在幫她的模樣了,讓趙莘莘心裡一鬆。這殿上一共三個男人,不,兩個男人和一條狗,若是都想要她的命,她絕不能活到明天。但是隻要其中有一個窩裡反,她就有生存的希望了。
“宣兒你沒聽見師傅是要你立即處死她麼?竟敢違背師令,難不成你真被這昏君給蠱惑了?”大虎雖然人高馬大,虎背熊腰,沒想到心思倒是很細密。站在趙莘莘和宣兒的身邊,已經看出了兩人之間的微妙互動。
“宣兒,你過來。”
那高坐之上的哈巴狗開聲了,宣兒僵了兩秒往前走去。
說時遲那時快,趙莘莘一個箭步,衝了上去,比宣兒早一步到了那哈巴狗身前。
“大師,你別責怪他。宣兒是個好人,一路上總跟我說您是個德高望重之人,他絕不敢違揹你的旨意。是我一個勁兒求他帶我來見一見您,才能死而無憾,請您千萬別遷怒與他!”趙莘莘有些誇張的表情及肢體表現,讓一人一狗頓時呆了。
不用語言,趙莘莘也能從一人一狗的眼神裡讀出對方的話語:
“你小子真的跟這女人有一腿?”
“沒有,真沒意義!”
她要的就是讓這些男人們心生疑竇,纔可以……
“宣兒,既然你已經把她帶了回來,那麼暫且不用殺她了,關你屋裡,隨便你怎麼使喚吧。”哈巴狗漆黑水靈的大眼一轉,朝着趙莘莘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情。
要死!哈巴狗麼,除了笑的表情她認得出,其他的表情她一概只能解讀成萌而已。可是如今,怎麼看怎麼不對勁,事情似乎跟她的計劃又有了些出入?
趙莘莘當然不能表示反抗,甚至不能再多說一個字,就被不知何時到了她身邊的大虎扛麻袋一般扛了起來。
“啊!放我……”
“師傅,把她送個我如何?我看宣兒這小子已經着了她的道兒了,弟子我可不會那麼無能,定能把她馴服!”
洪鐘般的聲音在趙莘莘耳邊巨響,再加上他胸腔的震動,趙莘莘簡直以爲自己坐在了經濟艙的機翼旁邊,不,倒掛在機翼上面。
千萬不能啊!天知道她被這頭如虎似熊的男人帶回去還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
“宣兒,救我!”趙莘莘嬌滴滴的一聲呼救,帶着淚盈盈的眼光,看向一旁的宣兒。
“師傅說了讓她跟我回去,聽我的發落。”
果然,宣兒一個閃身,趙莘莘騰雲駕霧般就到了他的懷裡,還是公主抱,舒服無比。她趕忙緊緊抱住宣兒的脖子,宣兒也自動地將她摟得更緊一些。可見男人被女人激發出了保護欲這件事情是本能和天性撒。
不再理會大虎的挑釁,宣兒抱着趙莘莘朝着那條雪白的哈巴狗點了點頭,轉身就往大殿的後邊走去。
趙莘莘看了看宣兒堅毅的下巴,暗自慶幸那哈巴狗師傅是派了宣兒來暗殺自己,如今還有婉轉的機會。想到這兒,她不由自主地轉回頭看了一眼,只見那哈巴狗師傅也隨着兩人的移動轉動了目光,那目光裡竟閃爍着她曾經只在腹黑頂頭上司的眼裡見過的神彩!
宣兒步子不是一般的大,趙莘莘還沒來得及洗洗看這古怪建築爲何同皇宮長得一模一樣就已經到了屋內了,宣兒將她放置在椅子上。
“這兒就是我的屋子,你在這兒大虎不敢亂來的,放心休息吧。”
霎時屋內只剩下兩人,趙莘莘女性直覺敏感地告訴她,宣兒此時對她的言辭態度早已不若當初剛剛見面時的冰冷無情了。嗯,有隙可鑽!
“都是你救了我的命,一次又一次,我真不知該如何感謝你!”趙莘莘說着就勢拉住了宣兒的胳膊,往自己的懷裡送,這一送當然跟她的胸部做了親密接觸。
“你別走,我怕那人要來尋我麻煩。”趙莘莘越發往宣兒懷裡靠去,不給他推開的機會。說話的功夫就一個轉身將他往屋內唯一的休息處——牀上帶。
千萬別想歪了,趙莘莘只不過想着先給他點甜頭,並沒有玷污無辜處男的念頭。要知道這個世界真ox了可得負責一輩子,如今敵我尚未分明,她還沒傻得賠了夫人又折兵。
可憐的宣兒一張俊臉頓時漲得通紅,幾乎能滴出血來,想拒絕卻又本能的不能拒絕,兩難的很。
趙莘莘也不多話,到了牀邊就開始脫衣服,原本她也只剩下一件宣兒給的外套了,正好脫個精光。想想也覺得自己悲哀的,在原來的地方,別說當着一個陌生男人的面自動自覺脫衣服了,就連坐自動扶手電梯都要捂住裙子下緣的自己啊,真是換個環境換個人啊!
宣兒眼看着雪白的肌膚又暴露在了自己眼前,“你你這又是做什麼?”
趙莘莘說,“一路奔波,又是泥又是汗,髒死了。我能否在你這兒洗個澡?”
當然可以!
宣兒以行動代替說話,轉眼就奔去門外,看來是去找熱水了。
趙莘莘這纔不緊不慢地將衣服穿起來,遮住自己胸前的美景。
“好了,看夠了,還不打算出來麼?”她朝着屋外喊了一聲,果然一個影子竄了出來,正是那哈巴狗師傅!
“既然你決定不殺我了,何不直接告訴我到底爲了什麼要阻止紅綠手在本國繁殖,讓子民們可以生兒育女?”
趙莘莘雖然只是一身破布衣服,但是坐在牀沿上,低頭俯視地上雪白的哈巴狗,也甚是有點威嚴。
“呵呵,你可真不可愛。”那哈巴當然知道自己身高處於劣勢,一個跳躍就竄到了桌子上,平時趙莘莘。
“我如此寬宏大量饒你不死,還讓你留宿在我最喜愛的弟子屋內,可是幫了你的大忙。你不正打算着利用他好離開這裡麼?我就給你12個時辰,你儘管使出美人計和殺手鐗來,讓我見識一下你們女人的能耐吧。”
那晶亮的黑眼珠滴溜溜地轉,轉眼就識破了趙莘莘那點小心思。被人看透的她吃驚之後迅速恢復了鎮定。
“你如此胸有成竹,斷定宣兒不會爲了我而背叛師門?”
“那是當然,我的徒兒我最瞭解。他雖然從未近過女色,興許會被你色誘,但絕不會違背於我,有辱師門!記住,你只有十二個時辰,我就當時免費替宣兒上了一堂女色課罷了,呵呵呵!”
哈巴大笑幾聲,跳下桌子,轉眼便消失在門外。不出幾秒鐘,宣兒提着比趙莘莘人還大的木桶,摻滿了熱水進屋來了。
“你快快洗,一會兒就要天黑了,大虎和師傅不喜歡天黑後聽見水聲。”
宣兒很不好意地撓撓頭,手腳麻利地將熱水添好,服侍着趙莘莘洗澡。
“謝謝。”
簡單的兩個字,附贈甜甜的微笑和香肩,讓宣兒趕緊背過去,“那你洗吧,我在外面等你。”
他說着就向外走去,還打算把門關上。
“咱們一起洗不行麼?”趙莘莘輕輕的一句話,頓時猶如定海神針般把宣兒給點了穴定住了。
“我,我,我還有事,你自己洗!”然後一溜煙兒跑沒影了。
趙莘莘覺得男生純情起來真是可愛,笑着坐到熱水裡,享受起了12個時辰的自由時光。
但是十二個時辰之後呢?那隻該死的狡猾狗崽子是不是就要拿了她的命?
趙莘莘正打算從亂糟糟的腦子裡將事情整理一遍,做好萬全的打算,隨時備戰。忽然門外傳來了女子淒厲的叫聲!不,是一羣女子的叫聲!她驚得從水裡一下子站了起來,把屋內濺得一地水花。
“宣兒,宣兒!”
屋門被人破門而入,是宣兒。
“怎麼了?”
擡眼就看見了芙蓉出浴圖,讓一臉驚慌的宣兒頓時紅了臉。
“我聽見有人在叫,好嚇人!”趙莘莘絕對不是裝的,她現在已經收了那麼多美男了,甚至還有了自己的孩子(雖然還沒孵化),但是她絕對能聽出來那女子的叫聲是因爲她正在被侵犯!
“別怕,只要你不出去就成!”宣兒抓起外套將趙莘莘裹了起來。
“白日裡我們來的時候分明一個人都沒有的,怎麼現在會有那麼多人在……”趙莘莘心生疑竇,到底這是個什麼地方?難不成就是傳說中的……
“這裡是隱夜城,只有晚上那些女子纔會被放出來,男子們可以任意追逐□,所以通常戰況比較慘烈。師傅說這纔是真正原生態的繁衍,應該大力推廣。優勝劣汰,剩下的女人們生下的孩子纔是強健而優秀的!”
趙莘莘看着帶着一臉愚忠的宣兒,想到了那張雪白的狗臉,心裡咯噔一沉。
什麼隱夜城,整個一淫夜城!外加還是qb不犯法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