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莘莘只覺得渾身刺痛難忍,全身擰巴着想躲閃,卻偏偏一動就越發鑽心的難受。也不知過了多久,心底裡卻忽然有種從未有過的感覺卻緩緩蔓延出來。眼前開始恍惚,朦朧中竟然看到了五歲的自己,身邊的那個小男孩不是毛毛是誰?!她那個幼時的鄰居兼懵懂初戀!
“莘莘,你在幹嘛?”
“我尿急,撒尿啊。”小姑娘躲在灌木叢中,碎花裙子捲到了腰部,“你也來上廁所?”
“不是啊,我就好奇,爲什麼我們都是站着尿尿,你是蹲着上?”
“不知道啊,媽媽說因爲我們的‘鳥兒’長得不一樣。”莘莘紅着臉拉好了小褲褲,站起身來。
而毛毛則是一臉好奇地蹲了下去。
“到底是哪裡不一樣?讓我看看吧。”
“這不行,媽媽說了,不能隨便給人看尿尿的地方。”總算這點常識還在,趙莘莘簡直想衝上去pia扁兩個死小孩。
“要不這樣,我給你看看我的,你也給我看看你的?”等着兩隻晶亮的大眼睛,看着自己最好的朋友提出的小小要求,不就是脫下小內內麼,有啥難的?
於是乎,純潔女孩最聖潔的部位就這樣暴露在了一個同齡異性面前。
趙莘莘只覺得身上一陣劇痛,眼睛不禁緊緊閉起,等再睜開眼時,哪裡還有什麼毛毛,什麼灌木叢,只有自己躺在冰冷的地上,身上纏繞着層層玫瑰,刺痛不已。
“現在看見自己的原罪了?從五歲起就純潔不復,你還有什麼可說的?”*oss站在趙莘莘上方,垂首望她,美得好似天神手下的靈童,但是趙莘莘知道,再不自救,就要等着去見閻王了。
“我那時候只是孩子,哪裡知道什麼男女之別。再說了,在孩子的世界裡,一切都是純潔的,反而是你心底污穢骯髒,將一切都往不堪的地方去想。你倒是說說,此時此刻,我們兩人,誰纔是那個不純潔的?”趙莘莘忍痛將這番話說完,玫瑰的刺早已扎入了肉裡。
那玫瑰花何等神奇,原本含苞待放,現在吸了點血,竟然開始爭相甦醒過來,昂然挺首,要怒放的樣子。
趙莘莘哪裡想到自己居然會有這麼一天,動彈不等,睜着眼睛等死?
只覺得那玫瑰花越綁越緊,根根刺都扎進了肉裡,花瓣越來越飽滿,簡直就要怒放了。相反趙莘莘身上的熱氣兒一點點都被吸走,完全使不出勁來。
這下可好,第一關都沒過,就死了?這也太不值了吧?
“哈巴狗兒,別以爲你想出了什麼新花招,我就會從了你。你不過是個沒嘗過男女滋味的老變態而已!什麼純淨的世界?你吃了東西不用拉撒嗎?你睡覺就不打呼流口水磨牙麼?裝什麼假正經?有本事你放了我,讓我教教你什麼是男女之歡,然後你再殺了我也不遲!”
趙莘莘知道這幾句話若是沒用的話,就是她的遺言了,怎麼着也得抓住一線生機啊!
那哈巴狗,不俊俏小正太,緩緩轉身。要知道這世界上最可愛的東西往往都是小小的,精緻的,那原本就是絕世無雙的容顏,如今又是個孩子模樣,所以更是讓人看得有點出神,趙莘莘也不例外。幸好,這渾身的疼痛讓她能及時回過神來。
“怎麼,你怕了?怕自己也會沉淪到那不潔的*之中?還是怕你那純淨的世界,根本就是你的妄想,根本到達不了?!”
趙莘莘見他有所反應,更是來了勁,刺激他,讓他走向自己。
“我原本以爲你蠢地只能做祭品,看來也不完全如此。既然你如此渴望能夠在臨死之前再享受一回男女之事,我難不成還能不成全你麼?”他咧嘴一笑,雖然只是極其輕微,一閃而過的笑容,卻耀眼地幾乎讓月光都黯淡了下去。
“行啊!誰不成全我,誰孫子!”趙莘莘用下巴點了點自己身上的藤蔓,要求鬆綁。
“放了你?這可不是我說了算的,看你本事如何了。”他擡起芊芊玉手,移到自己胸前的衣結上,隨着衣衫漸鬆,趙莘莘看見了白玉般的肌膚。
明明只是個孩子,明明再猛的帥哥她都上過了,但是不知道爲何,眼前的肌膚一寸寸漸漸展示在她面前時,趙莘莘覺得心跳也跟着加快起來,而隨着那衣衫滑落,剛剛仍然不過是個四五歲孩子的身形,如今已經成了個十六七歲的少年郎的模樣!
“你,你還可以變?”
這可大可小的伸縮性,真是莫能比擬。
“我除了身形可以隨意伸縮,其他器官也都可以的。”那少年郎淺淺一笑,簡直都要把那月亮笑了下來。趙莘莘此時此刻除了心跳快得比打鼓還打鼓,血液沸騰,甚至覺得應該要流出鼻血來了。
“你在暗示我?”其他器官,在這個節骨眼上,還能作何解釋?
“我已告訴你,我本就是聖人,這世界早已不純,根本不能繼續延長下去。而你等凡塵哪裡懂得,偏偏要與我做對。我到是要看看,你究竟還有和能耐,竟然死到臨頭,仍覺得那男女之歡纔是最最緊要的。”
少年郎走到趙莘莘面前,俯□,作勢就要壓在她的脣上。
而趙莘莘也不由自主地閉上了眼,等着眼前那好似從月亮裡走出來的人兒的親吻。只可惜,那吻還沒到,身上的劇痛就讓她哀叫了出來。
“好痛!”嘴脣還碰到,玫瑰刺倒是先一步深深扎入了趙莘莘的肉裡和骨頭裡。
“瞧見了沒,這就是不潔之人的苦痛。你分明身在這般苦痛之中,卻還是愚蠢地無法放棄一時貪歡,你說,這世界要繼續留着你這樣的人有何用?”
少年秀眉一蹙,看似不捨,其實趙莘莘明白的很,那不過是嘲諷。
“你耍賴!剛剛分明答應過我,我讓你體會什麼是歡愉,你便要承認這世界絕不可能達到你想要的潔淨!”趙莘莘疼地幾乎說不出話來,但是她哪能就這樣被這條帥的沒有天理的哈巴狗給徹底放到?!
“瞧瞧,這就是自欺欺人的愚昧,明明是自己做不到,偏偏要怪到別人頭上來。”少年後退了一步,仔細凝視趙莘莘,欣賞她痛楚的表情。
事到如今,趙莘莘也知道自己有點插翅難逃了,索性閉上眼,啥也不想,只等着這一身的玫瑰花吸乾自己的血,起碼也不用防腐劑和火化看不是?
等心跳漸漸平復下來之後,那花刺反而縮了回去,趙莘莘覺得渾身一輕鬆,也仍是一動不敢動。漸漸的也不知怎麼回事,趙莘莘只覺得身上的花朵全都離開了她的身體,而剛剛還怒放的花兒如今也蜷縮得只剩下了花苞。她這才小心翼翼睜開眼睛,殊不知這一睜開嚇了一大跳。
只見那少年俊美無比的臉龐正在她的面孔正上方,好似一直在觀察她何時會睜開眼。
“好了,現在如你所願,你打算怎麼讓我嘗試一下男女之歡?”
他輕輕地詢問,不過一句話,幾秒鐘,但是趙莘莘卻深深感到一陣眩暈,他身上的味道似有似無,誘人墮落卻又讓人清醒,話音結束,她卻過了好久纔好似剛剛從紅樓夢裡的仙境走出來。
趙莘莘不得不承認,自己還沒使出本事來就已經被看扁了。誰讓這哈巴狗變身少年郎之後如此惑人心魄,她簡直無法讓自己記起哈巴狗之前對自己的種種惡劣行徑,而只看得見眼前的美色了。
“當然不能在這裡給你看,我們進裡屋行麼?”恢復一點清醒的趙莘莘,總算是穩住了自己的猴急,想起了電影橋段裡的勾人招數。
不就是一個從沒開過葷的小破孩麼,比起他來,自己不僅享受過男人,更生過娃,當過媽,要女性化有女性化,要母性化有母性化,還怕一個不懂男女□的小毛孩不成。
趙莘莘穩住勁兒,好不容易纔從地上爬了起來,還小心翼翼不讓自己接觸到少年的身體,保持了距離。
“爲何要上裡屋?就在這裡不好麼?反正也只有我們兩人,以及月光而已。”
少年郎顯然並不打算給趙莘莘一絲一毫主導的機會,反而迅速地除下了身上的衣衫,滴流精光地展現在了趙莘莘的面前。
“你不要這麼快好不好?這種事情,要的就是情調,要的就是曖昧,要的就是感覺和氣氛,你這麼個速度,不過是豬八戒吃人參果,哪裡能嚐到半點滋味?”趙莘莘怒了,這不是擺明不給她機會引誘人麼?
好歹也得來壺小酒,吟詩作畫,對着月光跳一段火辣貼身舞什麼的,不按照她的規矩來怎麼行,肯定成不了啊!這可是她的一線生機啊!
“我只能給你這麼一次機會,你不能成功引誘我嘗試那滋味,就得繼續做祭品。”少年郎不帶一絲表情地宣判,趙莘莘知道,是該動真格的了。
“如你所願。”她輕輕吐出這四個字,緩緩走到月光下,再緩緩除去自己的衣衫。
“啊!”大事不好!她徹底忘記了,此時此刻的自己還是個五六歲小孩的身體,哪裡能做什麼男女歡樂的事情,根本連抱住少年郎大腿的身高都不夠啊!
“這不公平,起碼你應該給我一具少女的身體。”趙莘莘有些驚恐地看着少年。
“不,這很公平,你只有這一次機會,不管你怎麼做,只要能讓我承認,男女之間的事情的確有其存在的意義,我就放了你。”
還是冰冷不帶一絲感情的回答,趙莘莘卻被月光燙出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