烸子去休息後。
楊銘還在三樓的書房,靜靜地看着窗外。
1986年即將過去。
新的一年1987年即將到來。
楊銘努力回想1987年可能發生的事,許多事,一時之間他也想不起來。
阿珠還站在身後。
“阿珠,你先去休息吧!”
“少爺,要喊楚虹和家慧來陪你嗎?”
“不用了。”
阿珠也就先去休息。
楊銘還是一個人留在書房,時而想着一些事,時而拿起那幅世界地圖看了起來。
隨着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當楊銘聽到書房的掛鐘響起十二下,他擡頭看去,已經是凌晨0點,意味着從此刻開始,正式進入1987年。
。。。
休息一晚。
第二天大早。
楊銘還是習慣性早起。
今天是元旦,香江也會放一天假期,除了一些人可能要加班外,其他人,基本上今天都會留在家裡,或者出去玩。
楊銘洗漱從樓上下來散步。
昨晚,烸子在那間客房,卻是很久都睡不着。
他是窮苦家庭的孩子出身,加上家裡兄弟姐妹多,也正是因爲那樣,十五歲考上北大,被家人寄予很大的希望。
但是,他在楊爵士這裡,是真正感受到富人和窮人的差距。
另外一方面,他又感覺到楊爵士的真誠。
想到今天自己又去拜訪金鏞先生,烸子一下子清醒過來,急忙整理一番,洗漱從樓上下來。
在看到楊銘的時候,急忙和楊銘打招呼。
“楊先生,早上好。”
“烸子,昨晚睡得還好?”
“我睡不着,可能睡不慣那麼好的房子。”
聽到烸子那樣說,楊銘笑了笑。
“等你成爲很出名很偉大的詩人作家,你也可以天天住這樣的大房子。”
但是,烸子對於這些,卻是不敢想。
在早餐到來。
楊銘,楊繼榮夫婦,阿琳娜,盈拉等人,和烸子一起在那吃早餐。
至於吃完早餐,烸子前往金鏞家拜訪金鏞的事。
林管家已經準備好了。
除了替烸子準備一份禮物。
另外,烸子也帶上自己之前的作品去見金鏞先生。
陪同烸子過去的,並不是林德鍾,而是一位保鏢送他過去。
當烸子坐在車上,目光一直看着窗外。
那位保鏢也沒有說什麼。
此時,烸子還有些恍惚,他沒想到,自己居然得到華人首富楊先生的重視,而且還向金鏞先生推薦,自己得以親自拜訪金鏞先生。
。。。
當保鏢停車下來。
“查先生,金鏞先生家到了。”
“謝謝。”
“你進去吧,我就不進去了。”
保鏢不打算進去。
烸子拿上林德鍾替他準備的禮物,另外,還有他自己的作品。
從車上下來。
在門口外按門鈴。
過了一會,一位穿着西服,六十多歲的老人,旁邊還有一位年輕女子陪同下走了出來。
烸子能夠考上北大,當然是聰明人,他一眼就認出眼前這位老人是金鏞先生,旁邊是金鏞先生的第三任夫人。
“你好,查先生,查夫人,今天來打擾你們了。”烸子說道。
金鏞第一眼打量眼前這位年輕人。
長頭髮,長鬍須,穿着也是很普通。
第一眼,他感覺眼前這個年輕男子很糟蹋,和他的長子根本不像。
但是,當他第一眼看到烸子的眼神,他立刻想到當年自己的長子,眼神就是這個樣子的。
更何況,眼前這位年輕烸子還是楊爵士親自推薦來見他。
“你是烸子?北大的三大才子?”金鏞問道。
“金鏞先生,我姓查,叫海生。”烸子尊敬說道。
“原來我們真的是同姓。”
金鏞夫人拿着烸子的禮物,然後三人往裡面進去。
在花園那裡,烸子打量這裡,他發現金鏞先生住的地方真的不錯。
實際上,金鏞憑藉那些武俠小說的版權,每年的收益就不少,更何況,金鏞還是《明報》的老闆,收益更多。
金鏞是才子,實際上也是香江的富豪,他能夠住得起這樣的豪宅,還真的算不上什麼。
在來到花園那裡。
這裡的女傭人在昨晚查夫人的提醒下,知道今天來的是貴客,無論對方如何,都不能用其他眼神看向對方。
在女傭人送來茶水招呼的時候,金鏞自己八十年代初去過燕京,但是並沒有去北大,也不清楚烸子這個人。
如今,烸子把自己的作品遞給金鏞。
金鏞拿過去看,發現都是現代詩。
其中,烸子除了成名作《亞洲銅》,還有《阿爾的太陽》《麥地》等等,這些都已經發行,在國內也具有一定的影響力。
金鏞是武俠小說出身,但是,對方文學是非常好的,他第一眼看到這些作品,就看得出眼前這位北大才子確實有些不一樣。
並不是說對方寫的現代詩非常得到他的認可。
而是眼前這個年輕人寫的現代詩,讓他想起自己的長子。
怪不得,楊爵士昨晚讓人送來的書信上會是那樣提醒。
“你知道徐志摹嗎?”金鏞問道。
“金鏞先生,我學過徐志摹的文章,那首《再別康橋》,我很喜歡。”
“說起來,徐志摹是我的表哥。”
徐志摹和金鏞是表兄弟的關係,徐志摹是金鏞的表哥,兩人都出身於浙省的名門望族。
徐志摹是嘉興海寧硤石人,是現代詩人和散文家。原名章垿,在留學Y國的時候改名爲志摹。而金鏞原來的名字叫做查良鏞,生於浙省海寧市,於1948年移居香江。
徐志摹和金鏞的關係,主要學過倆人的文章,關注過倆人,還是瞭解的。
而金鏞之所以那樣說,並不是想和自己這位表哥拉上什麼關係。
而是有其他原因。
“我這個表哥寫現代詩寫得非常好,但是,如果他去寫小說,可能會是更有成就。”
寫小說?
烸子有些想不明白。
。。。
倆人在那談了很長時間。
其實,金鏞早已封筆,但是,作爲明報的總編,他還是經常看文章,包括髮表一些評論這些。在他看來,這些纔是真正有意義的。
像烸子這些現代詩,雖然已經表現出烸子的才華和靈氣,但是,無論在國內還是國外,現代詩始終很小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