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雪空怔了怔,放下筆,接過他手裡的參茶,喝了一口,道:“我來跟你講解一下,這個,是滑翔機。”
“什麼雞?”
靳嘯寒問了一個很是好笑的問題。
“滑翔機。”饒雪空又喝了一口茶,然後放下杯,重又拿起筆,在紙上寫下這三個字,然後看着他,笑道:“我能飛上天空,你信不信?”
“飛上天空?”靳嘯寒是真的嚇了一跳。
饒雪空點點頭道:“對,就用這個。滑翔機能借助自然的能量在天空遨遊,但是,首先,我們要做好滑翔機,同時,還需要有一定的高度技巧和飛行知識。”她指着圖紙給他講解:“鳥爲什麼能飛?因爲它的翅膀。所以我們現在所要造的滑翔機就需要一對很大的翅膀。這個,是骨架,可以用竹和藤來做,做出一個巨大的骨架來,然後上面再縫上布,當然,這布也得好好選選,最好是用不透氣的薄油布。看這裡,做好了之後,把這個東西運到鳳鳴山去,人可以鑽在這個地方,翅膀之下,然後手抓着這一條杆,從鳳鳴山飛下,到時藉助身體的擺動,可以控制滑翔機的飛行。”
靳嘯寒聽得屏住呼吸,他覺得這個想法真的是不可思議,人可以做出形狀像鳥的東西,然後讓這東西帶着自己飛到天空去?他忍不住問道:“這個滑翔機,只不過是一片布,能夠承受住一個人的重量嗎?這一跳出去,布就破了怎麼辦?”
“只要機翼夠大。可以承認住一個人的重量,當然,爲了飛行更輕盈,最好是讓身材纖細體重輕一點的人上去。”
“這很危險。”靳嘯寒按住她的雙肩:“你不會是說。你要自己去吧?”
“不然呢?如果你想跟我一起去也可以啊。”饒雪空倒不怎麼擔心,人稱“滑翔機之父”的奧托?李林塔爾1891年製作了第一架固定翼滑翔機,兩機翼長7米,用竹和藤作骨架。骨架上縫着布,人的頭和肩可從兩機翼間鑽入,機上裝有尾翼,全機重量約2公斤,很象展開雙翼的蝙蝠。他把自己懸掛在機翼上,從15米高的山崗上躍起,用身體的移動來控制飛行。滑翔機的在氣流作用下,輕盈地滑翔,在90米外安全降落。從而肯定了曲面翼的合理性。當年他們上高空飛行實踐課的時候。酷愛飛行的教官很仔細地講了這些。還讓他們三人一組動手製作了滑翔機,所以,各個步驟和製作方法她是知道的。
而且她也有使用滑翔機的經驗。當然。危險性肯定有,現在所用的材料肯定沒有在現代那麼好。而且也沒有專業測風速風向的儀器,一切只靠自己。
“不行,重新想辦法吧,而且就算我們兩個人能靠這個飛進城去,又能如何?總不能兩個人就去打一座城。”
“當然不是,我們是帶着手雷去啊,到時我們掌握好時機,投擲下去就好。或許我們不能真的破了城,但是這麼一來,敬楊城裡的人肯定會害怕會驚慌,這麼一來,東圖王還能就這麼龜縮着嗎?再有另一個辦法,我們晚上去,偷偷潛入城,然後上城樓,從上往下放雲梯,我們大軍在下面再準備梯子登城,上下接上,就能夠上城樓。只要有一千人入城,我們就能拿火藥將城門炸了!”饒雪空說到這裡,手一揮。
她這樣激情澎湃倒是感染了靳嘯寒,他微微一笑,摟住了她:“你啊,膽子怎麼總是這樣大?”
靳嘯寒雖然覺得人藉着那東西飛上天空去很不可思議,但是饒雪空說要先把滑翔機做出來讓他看看,他自然也不會阻止。還很積極地配合着她飛馳回後面的城池去尋找着合適的工具和材料。
而就在他們這樣的忙碌中,又是五天過去了,敬楊城還是靜悄悄的。城裡的人不出來,他們也進不去。青獅着着先鋒軍這幾天也過去叫了幾回陣,甚至在城外罵着東圖王,但是東圖王還真是沉得住氣,竟然一聲也沒回,也沒讓士兵們回話。
這讓青獅和大軍都憋了一肚子火,進也進不去,叫陣無人應,他們一直在這半山呆着,每天與蚊蟲爲伍,還想念家人,這樣的日子真是讓人憋屈。、
“真想痛痛快快打一場,就跟以前打其他的城一樣,大軍一衝而過,誰也擋不住,那叫一個痛快!”
“可不是,現在打也找不到人打,將軍他們這麼多天了都沒想到攻城的辦法,難道真在這裡一直耗着?”
“你們看你們看,這城裡照樣升起炊煙,人家說不定存糧多着呢,日子過得那叫一個舒坦!咱們可都多久沒有睡過木板牀了?天天睡這營地,溼地又重,全身痠痛的。”
又有一士兵道:“最重要的不是這個,最重要的是不能去怡翠樓啊,從啓程到現在,咱這都離開一年了,憋死老子了。”
這話題好像一下子說到了衆人心窩裡,都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大家都明白。不知道是誰說道:“將軍和青獅將軍倒是好,有夫人和夜姑娘呢,他們可沒有咱這種苦惱。”
“夫人還那麼好看......”
這士兵一句話還沒說完,就同時被兩人伸手拍了一下腦袋,有人罵道:“閉上你的臭嘴吧。將軍是那種只帶着夫人享樂的人嗎?就夫人那能耐,能頂你十個八個。”
在另一邊的夜更闌皺了皺眉,慢慢地走開了。
聽她一轉述,青獅也皺了眉。“看來看這麼耗下去軍心會動搖的。”
“是啊,將軍和夫人還在鳳鳴山上呆着呢?”
“嗯,已經呆兩天了,他們在做一種布鳥。”青獅記不清滑翔機的名字,反正那東西看起來就像一兩隻巨大的布鳥。
“我們去看看吧。”
令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就在這一天傍晚就變了天,開始下起大雨來。
雨勢很大,而且看起來不是短時間就能停下的,下了兩天之後,他們才發現這片山坡雖然平時看起來平整,但是一遇到大雨沖刷,那些泥土就開始鬆動泥濘了,泥土層一層一層地被沖刷下去,露出了下面的石頭。
這裡已經不太適合再紮營了,所以,青獅下了令,準備開始收營,另找地方紮營去。
敬楊城城樓上,戴着半邊面具的男人望着那一片山脈,嘴角浮起一個悲涼的笑意。
“王,真的要這麼做嗎?”王后挽着他的手,顫聲問道。
“王后,當年父王命人挖了那麼大一個湖,你知道,他其實就有這麼一個意思,在敬楊城到了走投無路的時候,陪着敬楊城一起埋葬。”
“可是這滿城的百姓是無辜的啊。”
“有誰是天生就該死的?”東圖王轉身望着城內,以前街上到處是商販在叫賣着,一片熱鬧非凡,現在大部份的百姓都三五成羣地聚在一起,打架,吹牛,賭錢,有的地痞強拉着路過的女子進了暗巷,那裡面傳來的呼救聲和哭喊聲不是沒有人聽到,連他都似乎能聽得見,但是沒有人過去阻止。遠遠的一隊巡邏兵經過,似乎是有人聽到了,然後嘻嘻哈哈地開始逗樂起來。
這就是他的子民,他的兵。
東圖在他王祖父那一代下來就已經爛到骨了,他父王努力了十幾年,沒有成效,後來只顧着追求房子的精美去了,倒是培養出了好一批工匠,但是那些人卻自以爲是東圖的功臣,獅子大開口地跟國家要這要那的,幾乎是王爺的待遇奉養着,後來的人學藝也是衝着這些條件而學,人心虛浮,哪裡真正能學到什麼東西?到了現在,真正厲害的工匠也已經漸漸少去了。
東圖的官員,營私結黨,每一個官員背後都有錯綜複雜的勢力,所有人只爲了自己的利益,暗中廝殺,剷除異己,撈錢撈糧,最大的貪官擁有的糧倉,比國家的糧倉還要大。他們不在乎也不願意去想着,要怎麼讓東圖更強大,要怎麼治理各地自然天災,要怎麼讓百姓們過上更好的生活,他們一直就覺得東圖這樣已經很好很強了,自然要爲他們自己謀利益。
遇上什麼大事,要大臣們出主意,那是不可能的。而他徹夜無眠想出來的應對方法,傳了旨下去,還總是被東推西推,推到最後什麼事都沒完成。
東圖,真的已經爛到骨子裡了。
他沒有辦法。
父王留下來的,沒有一人可用。這麼十幾年,他也在努力培養着自己的力量,但是太難的,太緩慢了,別說上天沒有給他時間,各地時有缺糧的奏章傳上來,到處有百姓恐慌,就是大昱也沒有給他時間,大半年功夫,兵臨城下。
他能怎麼辦!
“王,你是真有才華的啊,你看,你預測到這幾天會一直大雨,現在可不就是一直大雨了?你這般有才能,或許能夠想到別的辦法啊。”
“呵呵,王后,我是能觀天氣,爲了這一場大雨,我們不是等了許久了嗎?再下兩天,那個湖的水估計就能積夠了。到時......”
王后看着他,心裡再次冰寒起來。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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