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凡的眼睛危險的眯起:“你想做什麼?”
“看來沒找錯人了。”孫行洲道,“有人曾經給過我一個任務,說是讓我給你帶一句話。”
“誰?”
孫行洲搖頭,說:“具體是誰我不知道,不過他說問問你什麼東西最老?”
秦凡心裡一緊,幾乎有些急切的道:“什麼話?”
孫行洲道:“回去,安心過你們自己生活。”
這話是誰帶的,幾乎不言而喻。
“人呢?”秦凡一怔,接着難以自控的放大了聲音,“他人呢?”
“什麼人?”孫行洲一臉茫然:“我不知道啊!”
“你怎麼可能不知道?”秦凡道,“他在吉雲是不是?”
這個孫行洲倒是很肯定:“沒有。”
“不可能。”秦凡道,“不然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我們到吉雲你就出現了,還恰好知道了我們找東西的事?”
“所以說我知道得多嘛!”孫行洲攤手道,“秦老闆你這是在質疑我的業務能力。”
但秦凡又怎麼可能相信他,恨不能一把抓起孫行洲的衣領逼問:“告訴我他在哪裡,不管他給你多少,我給你雙倍的錢。”
“太遺憾了。”孫行洲一臉錯億的樣子,“我雖然很想賺你的這個錢,但我別說人在哪裡了,甚至我連他是誰都不知道。”
“不可能。”秦凡頓了頓,幾乎是有些懇求的道,“起碼你告訴我,他要去做什麼,安全不?”
“啊,這個倒是有提到。”孫行洲好像忽然想起什麼一般,恍然道,“那人好像說了一句,說是如果那個臭小子問老東西我好不好,告訴他我快活得很。”
老東西三個字一出,秦凡瞬間肯定了孫行洲說的那人的身份,他一字一句問道:“孫先生,你告訴,他在那兒行嗎?只要一句話,價錢隨便你開。”
“我真的不知道啊!”孫行洲滿臉無辜,“就是忽然有一天,我走在大街上,有個老頭子忽然跑來和我說‘喂,你叫孫行洲對不對?’我說‘是啊!’他就說‘我給你兩萬塊,你幫我帶一句話,什麼時候遇見什麼時候說,不用特地跑一趟’,我一聽,這麼容易,這筆買賣多划算啊!”
秦凡微微攥緊了拳頭,就這麼冷冷的看着孫行洲拙劣的表演。
“然後那老頭就說‘有一天你要是遇見一個叫秦凡的臭小子,帶着個美如天仙的老婆,就告訴他,讓他們回去,老頭子我好得很’。”
孫行洲說完無奈的攤手:“說完這話,那老頭拋來一坨現金,人就不見了。”
這話無論怎麼聽,都是孫行洲編排出來糊弄人的。
“你是打定主意糊弄我了?”
“沒……”
孫行洲話還沒說完,秦凡已經攻了上來,“抱歉,那我只能用點其他手段了。”
孫行洲的身手顯然非常的利索,泥鰍般的滑了開去,邊退邊道:“哎哎,別衝動啊,我真的不知道啊,你讓我怎麼說嘛?再說了,那個老頭不是說他好得很嘛,你還找他幹嘛?”
“好得很?”秦凡眼眶微紅,直接給氣笑了,邊動手邊道:“好的很他會突然失蹤?好的很他會丟下自己心臟病嚴重的女兒不聞不問?好的很他現在讓我別插手?”
“居然是這樣?太過分了這個老頭!”秦凡攻勢太急,孫行洲只守不攻躲得頗爲狼狽,“我下次要是遇見,一定把你這幾個問題丟給他,真的。”
一個躲一個打,秦凡忽然就覺得有些沒意思,他忽然停了手問道:“他還活着吧?”
“啊?”孫行洲沒想到秦凡忽然停手,差點沒剎住腳繼續往前奔,愣了一下回頭,認真考慮道,“我覺得還活着,那個時候喊我帶話的時候嗓門可洪亮了。”
秦凡靠在一邊的大石頭上,懶得說話。
孫行洲湊上前去:“喂,秦老闆,你是不是覺得我是騙你的啊?”
“你說呢?”秦凡冷笑,“你自己編故事的能力如何,心裡沒點數?”
“咳咳!”孫行洲道,“其他不敢說,有一點我真的可以肯定的告訴你,就是我真不知道他在哪,估計是因爲我這人滿世界的跑,他纔會託我帶這個話。”
秦凡好笑,冷冷道:“現在是科技時代吧?打個電話累死他?”
“那不是……”孫行洲想了想,琢磨道,“大概是因爲我去的地方比較危險,所以如果我遇見你,代表你待的地方也不安全,因此有必要提醒一下,其他時候大概是覺得沒必要?”
秦凡深吸一口氣,壓下直接弄死這個胡說八道的人的衝動。
“你別不信啊!”這下輪到孫行洲苦笑了,“我真的跟他不熟,就是偶然遇見,讓我帶句話而已。”
秦凡懷疑的看着他:“真的不熟?”
“比真金還真!”孫行洲恨不能舉手發誓,“如果我知道幫那老頭帶一句話,還得跟你打一架,兩萬塊我怎麼也不同意的。”
秦凡懶得聽他胡謅,也懶得求證真假,直接轉身就準備離開。
孫行洲在他背後喊:“真的,你要相信我啊!”
“對了。”秦凡忽然站住,對孫行洲道,“如果遇見那個老東西,告訴他,本來我只準備隨緣查查的,既然他這麼心急,那我不認真查一查都對不起他這句提醒了。”
“哎……”
“對了。”孫行洲還沒開口,秦凡又道,“這句話四萬塊,到付!”
到付的意思就是,什麼時候話帶到了,什麼時候讓聽見這話的那人給錢。
“這纔是奸商吧!”孫行洲看着秦凡的背影,苦笑道,“這是要虧啊!”
“你說什麼?”
孫行洲話音剛落,石頭後面就轉過了一個人來。
“於臣?”孫行洲下意識問到,“你怎麼來了?”
“剛遠遠的看見你們打起來了,我過來看看是怎麼回事。”
於臣說着看向秦凡的背影,奇怪道:“你們怎麼了?”
“沒什麼沒什麼。”孫行洲擺手,“秦老闆看我身手不錯,說是要和我練練。”
晚上吃飯的時候,於臣跟幾人告別,於氏集團董事長於軍漸漸開始放權,現在基本上都是他來主事,在這邊耽擱了這麼長時間,已經是很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