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初九情不自禁地扭了扭自己的大腿,不疼。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不燒。
在他眨了無數次眼睛和將左右耳朵都掏了半天后,他纔看着夏侯紅試探性地問道:“那個……紅爺,您老剛剛的意思到底是……”
夏侯紅不急不慢地說道:“意思很簡單,如果你願意成爲香江會館的工作人員,那你先前的所作所爲,就不算是壞了會館的規矩,最多算是失職,罰你點薪水就行了。如果你不願意,那我就只能按規矩辦事了。”
葉初九一臉糾結地撓了撓頭,苦聲說道:“紅爺,我雖然是閒人一個,但我也是一個閒不住的閒人,我沒什麼時間上班的。”
“嗖……”
“嘩啦!”
葉初九的話音一落地,夏侯紅突然將魚杆從水中抽了出來,直接朝着一旁的竹林揮了過去。
在這一揮一回之間,水池裡的水竟然沒有出現絲毫的波動,唯一發出聲音的便是那片被魚線整齊割斷的竹子。
“你確定?”夏侯紅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卻無比清晰的通過那竹子倒塌之聲傳進了葉初九的耳中。
冷汗瞬間打溼了衣襟,身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這不是武俠小說,這是現實世界,剛剛夏侯紅的動作已然超出了很多科學家所做出的各種結論。
當最後一根竹子倒塌的時候,葉初九才確定,剛剛的一切是真正發生在了自己眼前。
夏侯紅將魚杆放在了支架上,漫不經心的從那兩米高的水池上直直地跳了下來,落地的時候丁點聲音沒有不說,落地的速度也是超出了物體下落的正常速度。
當葉初九發覺夏侯紅落地時,他雙腳周圍的灰塵像被什麼東西吹散一樣向兩旁散去的時候,禁不住就失聲叫了起來:“氣功!”
夏侯紅面無表情地踩着倒地的斷竹走進了竹屋裡,他的身體在踩踏上去的時候竹子也會因爲重力而發出聲音,不過那聲音卻是細微的可以讓人忽略。
如果夏侯紅是小心翼翼的話,葉初九倒也不會害怕,可是這傢伙就是那麼隨意走進了竹屋裡,卻依舊沒有讓斷竹發出應有的聲響,這就讓葉初九不得不感到緊張了。
氣功,雖然已經被人廣泛知曉,但是真正明白它真正厲害的人卻是少之又少,原因很簡單,練氣功的多,練成的太少。
“我該休息了,你到底想好沒有?”夏侯紅端着杯熱氣騰騰的茶水走到了竹屋門前。
葉初九欲哭無淚地看着夏侯紅說道:“紅爺,真不是我不想,而是我實在是太忙了,沒有辦法天天候在這裡的。您老看這樣行不行,我兼職!”
夏侯紅不冷不熱地瞥了葉初九一眼,緩緩地說道:“誰告訴你香江會館的工作人員要天天在這裡呆着的?”
“那你的意思是,我不用和您老似的,天天在這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葉初九有些喜出望外地叫道,如果既能自由活動,又能得到夏侯紅這種變態人物的支持,那對葉初九來說,絕對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夏侯紅不耐煩地瞥了葉初九一眼,道:“我該睡覺了,我就當你答應了。你去找艾威,讓他告訴你該做的事情吧!”
話一說完,夏侯紅便是直接將那杯還熱氣騰騰的茶水一飲而盡。杯茶進肚後,夏侯紅縱身躍到了竹牀上,盤腿打坐起來。
“神人啊!”葉初九忍不住的在心中驚歎起來,恭敬地朝着夏侯紅抱了抱拳,這才悄悄地退出了房間。
一走出夏侯紅的辦公室,葉初九登時就覺着周圍的空氣清新多了,身心也舒暢了不少。
“這個世界上,還真有老爺子說的那種神人啊!要是他把這一手教給我,那我想要虐拓跋聖哲不和玩似的嗎?”葉初九一臉興奮地呢喃道。
“算了吧還是,要是真有了他這樣的身手,估計也就變得和他一樣,只能靠找找感覺來生活了。”很快,葉初九就否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畢竟現在是科技時代,什麼氣功武功之類的,就算再厲害,遇到了子彈這種玩意也得全廢。
“艾威這貨不是一直生活在國外嗎?怎麼跟這種神人還有交情?”懷揣着一肚子問號的葉初九連忙加快腳步,朝着艾威的房間走了過去。
“天吶!”
“太神奇了!”
“你是怎麼做到的?”
還沒走到門前呢,華子墨、康蓓妮和喬治森的驚呼聲就從那虛掩的門縫中傳了出來。
葉初九好奇地推開了房門,房間裡的景象,絲毫不比夏侯紅帶給他的驚訝要小。
只見那客廳的茶几上,直豎着一個由單張撲克拱建而成的紙牆。
一張張撲克牌就那麼沒有任何支撐地豎在那裡,開成了一面一平米大小的紙牆。
正在慢悠悠的繼續往紙牆上搭着撲克牌的艾威看到葉初九的時候,臉上登時就露出了得意的神情,很是臭屁地說道:“怎麼樣?老子泡妞的手段要比你強多了吧?”
葉初九大步上前,張嘴就朝着撲克牌吹了起來:“噗噗噗……”
“啪啦啦……”搭好的撲克牆就那麼被他吹的七零八落。
“我們檢查過了,是普通的撲克牌。”華子墨輕笑着對葉初九說道。
“不可能。”葉初九將撲克牌拿在了手裡,一連撕了十多張之後發現,確實像華子墨說的那樣,這些都只是普通的撲克牌而已。
艾威不屑一顧地說道:“行了,別折騰了,要是你這種智商的人都能明白這裡邊的竅門的話,那劍橋的物理學家們不是得死去?跟紅爺談得怎麼樣了?”
“我次奧,你不說我都忘了,那紅爺到底是什麼人?怎麼和個半仙似的呢?”葉初九一臉着急地看着艾威問道。
艾威沒好氣地說道:“半仙?你真敢張嘴。難道你沒聽過‘華夏仙人多如蟲,真仙唯有夏侯紅。’這句話嗎?夏侯紅可是正兒八經的神仙。”
“真的假的?他真有那麼神?”葉初九一臉鄙夷地問道。
艾威一臉臭屁地說道:“跟我比起來,當然不算什麼了。不過跟你們這些凡夫俗子一比,他自然就是超然的存在了。如果夏侯紅當年沒有誤入歧途的話,現在他怎麼着也得是個國師級的待遇,哪能和現在似的,連這香江會館的大門都不敢出。行了,別說他了,以後有的是機會說。你到底跟他談得怎麼樣了?”
葉初九鄙了艾威一眼,一臉糾結地坐到了華子墨旁邊,苦聲說道:“他讓我到香江會館上班。”
“什麼?”華子期一聽這話,登時就跳了起來。
“你有病啊,你叫個毛啊,一驚一乍的!”何保國罵罵咧咧地叫道。
華子期急得都沒有心思跟何保國拌嘴,他着急地看着葉初九問道:“初九,真的假的?紅爺真的讓你到香江會館上班?”
“是啊,他說了,我要是來這裡上班的話,今天發生的事情就是內部問題。要是不來,那就是破壞他們香江會館的規矩,分分鐘都會弄死我。艾威,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啊?你和這紅爺到底是什麼關係?”葉初九疑惑地看着艾威問道。
艾威神神秘秘地笑道:“這個,就不用你管了,你只需要告訴我,你是怎麼想的就行了?”
葉初九無奈地說道:“你這不是屁話嘛,我還能怎麼想。他說了,後續的事情讓我問你,我可事先說明啊,讓我天天在這裡伺候人我可沒工夫,倒不是不想,而是實在沒那時間。你也知道的,那麼多事等着我幹呢。”
艾威不以爲然地擺了擺手:“這點我清楚的很,沒人讓你天天在這裡呆着。香江會館的四大館主,從來都是三內一外的主持着香江會館的各項事宜。黑三、白四雖然來了香江會館沒多久,但是在來之前他們就已經跟紅爺差不多了,離開香江會館,跟砧板上的豬肉沒有什麼分別,只有死路一條。原來香江會館對外負責的是夏侯紅的養子夏侯野,不過這小子已經人間蒸發七年了。正是因爲遲遲沒有對外負責的合適人選,香江會館纔會漸漸沒落到了只能靠酒館和娼館賺錢的地步。我這次可是把你給誇上天了,夏侯紅才答應讓你試試,你可別讓我丟人啊!”
“我就說嘛,四大館主四大館主,老是隻有三個,我一直以來還以爲連那個候補的悠姨都算進去了呢,原來是少了一個啊,合着他們是想讓你當第四個館主啊……我次奧!”恍然大悟的華子期,說着說着自己都被嚇了一跳。他本來還覺着香江會館撐死了讓葉初九來幹個保安隊長啥的呢,沒想到,竟然讓他一步登天,直接坐到了與那白四、黑三同樣的館主位置。
葉初九想的跟華子期相差無幾,他也是認爲自己撐死了來幹個苦力啥的,沒想到竟然直接就成爲了館主,這讓他禁不住就懷疑起來,他一臉鄙夷地看着艾威說道:“天上掉的從來都不是餡餅,我可不相信,他們會吃飽了撐的讓我幹這個館主。”
艾威理所應當地說道:“那是當然了,這可是香江會館對外的館主,代表的不光是香江會館,還是同胞會的那幫老古董,他們怎麼可能隨隨便便的讓人當,是需要考覈的!不過,你算幸運的了,不像夏侯野要當館主那會兒似的考覈那麼繁瑣,你有三道考題,任何一道完成了都算過關,就可以直接到同胞會那裡去報名了!到那時候,你就能享受同胞會所有產業的免費至尊服務了!”
葉初九鄙夷地說道:“先別給我畫餅,先告訴我那三道考題是什麼。”
艾威漫不經心地說道:“簡單的很。第一,找到夏侯野的下落。第二,重啓停了七年的議事大廳。第三,把那十七億的欠款收回來。在三個月之內,做成任何一件事,都算你通過考覈。只要你通過考覈,嘖嘖嘖……”
“你先別說好聽的,先說說我要是通不過會怎麼樣吧。”葉初九不耐煩地打斷了艾威。
艾威撇了撇嘴,不冷不熱地說道:“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最多就是個死。”
葉初九一聽這話,登時就火冒三丈,怒聲喝道:“我去你大爺的,你這不是坑老子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