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不解,白領大多身前優雅得體,夜後更多放縱不堪?
這是一種無奈,生活壓力大,寧願在夜後在酒吧買醉,灰暗的格調,那一層朦朧爲自己帶上了一個面具,爲自己找到了一個喧囂的理由。
千陌安靜的獨坐在黑暗角落喝着小酒,透過迷彩燈看着在舞池放縱的人們,心裡無波無瀾。每人的生活方式不同,即使自己不喜歡這地方,但是他還沒無聊到爲這煩心。
“喲,好帥的小夥子,有興趣搞基麼?”在一個三十左右看起來很是滑頭或是猥瑣的男子走進門時,千陌便是注意到了他,一身裝伴雖然全是名牌,但是卻是有些邋遢,這頗爲猥瑣的男子走到千陌桌前便是自己倒了一杯酒,滿臉猥瑣笑容的問了剛纔的那一句。
“我這類的你消費不起。”千陌淡淡開口,不喜不怒。
“給個價碼,你怎麼就知道我消費不起,嘖嘖,我就喜歡有個性的小夥子。”猥瑣中年人靠躺着背椅,搖了搖手中的酒杯。
千陌眼睛微眯,也沒見手指怎麼動作,卻是一個酒瓶的蓋子從指間飛出,直接打向猥瑣男子手中搖晃着的酒杯。
‘嘭!’酒杯應聲而碎,沒有絲毫拖沓!
同時猥瑣男眼孔一縮,隨即略帶自嘲的笑容浮現臉上:“不愧是‘手盾’,有讓人敬畏的右手。”
“話多了,‘猴子’!”千陌遞給了他一張紙巾,來人正是他邀請的四人之一,‘猴子’毛滑頭。
“嘖嘖,脾氣還是那麼讓人不喜歡。”雖這麼說,但是毛滑頭還是接過紙巾,認真的擦拭着飆濺到手上的酒珠,細心的模樣與他的穿着格格不入:“另外還有多少人?”
“三個或四個,你不用知道。”千陌喝了口酒。
毛滑頭倒不在介意他的語氣,無所謂的聳聳肩,同時他選擇閉上眼睛假寐,他不喜歡喝酒。
……
“你在小崽子找抽是不,老子過來消費的,你姥姥的老跟着我做什麼?”只見'夜來香'酒吧門口突然一陣擠擁,一聲中氣十足的吼聲從中響起,但在喧鬧的酒吧內不過是入水微石,漸起小小水花,無人關心理會。
酒吧保安看着眼前過兩米的大漢心裡也是發悚,其臉上還有一道明顯的疤痕,更讓這兩保安心底爲他打上不好惹的標籤,只見其中一名保安訕笑道:“先生,我們這兒是不許帶管制刀具進入酒吧內的,請您配合。”
“我x,老子這是指甲刀,也礙着你們了?”魁梧大漢邊說着邊從腰帶處抽出那精短匕首,用刀面拍了拍說話的保安。
鋼鐵的冰冷讓這名保安打了一個激靈,被刀拍的感覺不好受,自己做保安一個月纔是兩千出頭的工資,爲了這被劃一刀可是不值,隨即也是不敢發聲。
而一旁的另一保安見這大漢一語不和便是抽刀,手裡的對講機剛想舉起,但是突然感到身體一陣發冷,只見大漢那一對大眼正看過來,這絕對是看一個死屍的眼神!一個眼神便是讓他不再任何動作,除了雙腿的顫抖。
“哼,一身贅肉還是沒減掉。”突然,一聲冷哼聲打斷對峙的氛圍。
魁梧大漢轉眼望去,出言人戴着一副廉價眼鏡,真的很懷疑,那眼鏡的鏡片是否爲一平面鏡,眼前的中年人如那頹廢的白領,但是眼鏡下的眼睛閃爍的精光讓人心顫。
魁梧大漢被他一語墜了面子卻是不惱:“俺這全身是肌肉,不像你一身瘦不拉機的,一拳就掛。”
白領模樣的男子似笑非笑的打量着他:“這麼大的塊頭,當靶子但是不錯。”
“那也要你有機會離俺遠一點!”魁梧大漢大嘴一咧,感覺如野獸咧開大嘴,準備撲食!
“桀桀,距離不是問題,這麼近一樣可以一槍爆頭。”白領模樣男子有些慘白的臉露出略顯陰測測的笑容,同時右手比作槍,微微擡起,直指比自己高兩頭的魁梧大漢的眉心!
這兩人最好打起來!這是兩保安心底的想法,他們不敢有所動作,要知道,魁梧大漢的匕首那冰冷的刀面還緊貼着一名保安有些發青的臉上。
“趙秀瀝,畢庸,你們還真實顯得蛋疼,但是別擋了我的道。”要說魁梧男子讓保安敬畏,而發聲這人卻是讓保安心底直冒涼氣,到脖子的黑髮,前邊遮住了眼簾,卻沒遮住那猙獰的面孔,沒有刀疤的修飾,卻是一種從內的猙獰!
“王振天!”聞聲的兩人都是一怔。隨即眉頭一皺,那白領模樣的男子臉色有些難看:“那小哥倒是敢把你這尊大佛給搬來。”
“籌碼夠高,我便接!”王振天伸手便是把魁梧男給擋到一邊,或許自己與魁梧男的實力只是在伯仲間,但是這便是‘狠人’的脾氣。
反倒了魁梧男趙秀瀝先是眉毛一緊,隨即散開,露出一個自以爲友好的微笑,伸手主動拍了拍他的肩膀:“嘖嘖,跟你做事倒是和我的脾氣。”
王振天對於他的動作也是沒有在意,曾經一起戰鬥過,都是知根知底,雖不如兄弟的親密,但是交心卻是沒問題。
“你們還真是閒得蛋疼,跟兩個小娃在這鬧騰,那位的耐心差可是與他的能力成正比。”王震天走過兩人身旁,突然稍微的提點了一句。
“呃!”畢庸和趙秀瀝兩面相覷,貌似那人的耐心真的很差。
懶得在理會此時不知所措的兩保安,沒見趙秀瀝怎麼動作,那保安只覺臉上的冰冷消失了,再一細看,三人都淹沒在了舞池人羣中。
“我們要不要通知經理啊!?”一名保安倒是入世未深,職業道德還殘存心中。
“通知個屁,你沒看那幾人,絕對是見過血的,通知經理?還不是讓我們去交涉,你腦袋被驢踢了?爲了千多塊的工資去拼命!”被刀面貼着的保安心裡本來就是一團火氣,丫的,這小子往日開起來蠻機靈的,現在竟然連這都搞不清,這名保安心裡不屑的呸了一聲。
三人離開,兩人散去,彷彿一切都沒發生。'夜來香'依舊歌舞昇平,喧囂熱鬧。
在'夜來香'那昏暗不起眼的角落,兩張桌子被拼成了一桌,不多不少,五個大男人正坐那兒索然無趣的喝着酒。
“服務員,兩打啤酒。”悶聲喝酒,酒自然消耗得快,五人杯杯見底,很快酒瓶都是空了,斜坐着的'猴子'毛滑頭也是衝着那穿着暴露的服務員喊道。
而兩紮啤酒在美女服務員吃力的捧拿下,也是很快送來,毛滑頭手腳不乾淨的在服務員大腿摸了一把,同時塞給了她一張紅色的大張人民幣。
服務員心裡本事誹謗五個大男人叫的竟是廉價的啤酒,要知道,兩紮也不過百多塊錢,自己到手的酬勞就幾塊,剛又被那長相猥瑣的摸了一把,面上雖微笑,但是心底多少不爽,不過看到這猥瑣男塞過來的紅色人民幣,服務員頓時眉開眼笑,走的時候還不忘拋給他一媚眼。
“嘖嘖,毛猴子,沒想到你對這類女人有意思。”大塊頭趙秀瀝見此情況出言道,說是調侃倒不如說打破話壁。自己做一個開頭的作用,雖看似憨笨,卻是有心人。
“滾!人家出來做這行也是出於無奈,哥們我可是擁有一顆濟世的心。”純屬扯淡的語言,毛滑頭頭髮一甩,給了自己一個自認爲很瀟灑的形象。
不過一旁的千陌卻是多看了他一眼,因爲他說話時那一閃而過的哀傷,每人都有自己的故事,自己沒權利去深挖出來。他習慣在一旁看這世界,瞭解周圍,掌握自己。
“千陌,你這次把我們一起叫了出來,是不是僱主的任務發下來了。”畢庸習慣用牙齒咬開瓶蓋,爲自己,也爲千陌倒了杯酒。
“嗯,一是來說下任務要求,二是問下你們怎麼都回國了,當然,私人事可以不說。”畢庸按照輩分來說是自己的師兄輩分,但是千陌對他爲自己倒酒卻是坦然接下。
“這事情不好說,我只是接到當地政府的遣散令,說是必須離開那。”大塊頭趙秀瀝皺了皺眉,他對此事也是吃不透。
“一樣。”冷歷男子王震天也是附說道。
千陌看向畢庸與毛滑頭,只見兩人點了點頭,看來回國的原因是一致的。不過這事蹊蹺性太大!
千陌揉了揉太陽穴,這局他被套牢了,跳不出來!
“這事是有些難搞,但也犯不着較勁,反正國也回了,誰敢打老子主意,我'狠人'絕不罷休。”王震天一口燜掉一瓶酒,狠人風采依舊。
“這事不好說。”畢庸常年觸摸狙擊槍,自有一顆冷靜如鐵的心境,對事對物冷漠看待。
“你這丫子就是這般孬種,還是王震天說的和我意。”趙秀瀝鄙視的看了畢庸一眼,不過被後者直接無視。
千陌靠着皮椅,單手撐着太陽穴看着四人,看不出想什麼,良久才道:“好了,這事順其自然,現在我們來談一下這次任務的事。”
說的時候,千陌手中已經夾着一張A4紙,上面線條分明,儼然一張地形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