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量再三的五十嵐,最終還是選擇了相信楊韋一次,只因她尋找了千千萬萬的方式,也沒找到恢復的方法。
再說了,她把優曇花留在身邊也沒用,索性就交給他,換取日後康復的機會,如果他敢違約,那麼她必定會追殺他千萬裡,也不罷休。
楊韋算是有驚無險的拿到了優曇花,畢竟真要和五十嵐打起來,他輸到不至於輸,只是會害了還在外面對敵的索菲迪陷入苦戰。
任務已完成,他迅速的離開了藏藥庫,狂奔出地下室,前往神風大隊的駐地位置。
一間小小的,只有三十平方米的石屋。
木門紙窗,從外可見,裡面只點了一盞幽幽燭燈,一道身影趴在矮桌邊兒。
靜心傾聽,低低泣聲從屋內傳來,哭泣聲含了幽怨,悲傷,痛苦,還有無窮無盡的思念。
每當到了深夜之時,瓷花凜子便控制不住自己的腦海,盡數把已經破碎了的美好記憶,一枚一枚的重新組合在一起,她好想念他。
身穿他最愛的純黑繡白茶花和服,瀑布般順暢的烏絲灑在腦後,面貌無需化妝,只因以捂下妝之處。
豔茶花遮了她的臉,她的脣,她的鼻,她的腮,她的一切,純白的茶花已染血,代表她對他的愛,永遠會揹負殺父之仇。
“譁!”木門從外推開,低着頭的男子在昏暗的視線之下,看不清面孔,但他進來的每一步都很沉重。
沒有轉身,也沒停淚,趴在矮桌邊兒的瓷花凜子沒有回頭,一雙半眯的丹鳳眼注視着微微燭火。
然而,一雙強勁有力的手臂從身後擁抱住她,一道令她不可忘懷的溫暖從身後襲來,接着飄來一道令她醉生夢死的熟悉男人味。
多少次了,她懷念的是這一絲溫柔,當再度來襲,她以無法面對。
他怎會突然道來,他不應該離開東瀛了嗎?怎會突然現身。
雖然瓷花凜子沒有側過頭,卻已明瞭抱住她的人是誰。
緊緊的,想要用盡全力擁抱的楊韋,感受到了懷中之人瘦弱的身軀。
她的香味還是茶花,他最愛的花,最愛的香味。
“殤,一定還在痛吧!”已回不到從前,楊韋保護住她,找不到話說。
她的外傷好了,心殤無法癒合。
“你爲何會來。”瓷花凜子轉過頭和他對視,兩人面對面,只有十公分不到的距離,那麼近,看上去又那麼的遠。
“我來歸還夜叉丸,也想看看你的傷勢。”楊韋鬆開她,抽出系在右腰間的夜叉丸放在矮桌面。
然而,瓷花凜子在他驚愕的眼神中,忽然之間站起身,雙手解開腰帶,寬大的和服隨之散開。
只見她,一件又一件,外裝和服和兩件都滑落了,淨了身子,然後再也不動,讓他仔仔細細的看她。
楊韋的瞳孔驟然放大,心神驚顫,雙手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