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夜漫漫,無心睡眠,熱火朝天的烈焰酒吧內一片羣魔亂舞。
各個角落裡,火眼金睛的酒託們盯上了獨自在吧檯喝酒的凱子,一個二個帶着讓他大量消費的念頭來搭訕。
但楊韋這小子的口味很叼,非活潑可愛的美少女不沾,非潔身自好的少婦不碰,非高貴冷豔的御姐不染。
庸脂俗粉的酒託來搭訕,反被他把該佔的便宜佔了,不改佔的便宜也佔了,舒服快活了,依舊死守皮包,一分錢不花,一杯酒也不請。
“哼!守財奴。”灰溜溜的酒託低罵着離開,工作多年算是開了眼界,這男人摳門得連一塊香糖都不買。
其實楊韋不是摳門,以他的話來說,他的每一分錢都是用命換的,刀口舔血掙的錢不可能花費在別有用心的女人身上。
虎背熊腰的他今年二十五歲,身高一米九,黑髮凌亂,鬍子稀疏的臉略顯剛毅,鼻樑挺拔,鳳眼中包含了和年紀不相符合的滄桑。
原本楊韋是歐洲神權之翼的成員,再也忍受不了不公平的待遇和白種人對黃種人的瞥視,一怒之下盜走神權內部最珍貴的閃爍匕首重回華國的天府市。
反正大樹下好乘涼,古老的華國擁有五千年的底蘊,外族想入侵需要掂量掂量,自然就成了他的保護傘。
五分醉的楊韋喝完最後一口伏特加,從高腳凳上站起,剛轉身就見一位留着可愛短髮,杏眼像黑葡萄,白皙蘋果臉,身高一米七的青春美少女跌跌撞撞的跑來。
他微微搖頭,如此清純可人的鮮花來魚龍混雜的酒吧,純屬自我毀滅,不懂得自我愛惜嬌軀。
“大……大叔……救……救我!”十八歲的米蓓蓓由於和家人吵架,心情低落的來酒吧解悶,天真爛漫的她又豈會明白自己這朵嬌嫩的鮮花來這兒,等於誤入狼窩的赤身羔羊。
她中了一名小黃毛的暗算,急求逃脫魔爪,腳步顛顫的撲進楊韋懷裡,鼓起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憐巴巴的向他求救。
軟玉在懷的楊韋連連感嘆祖國的花兒玲瓏有致,國外的大洋馬火辣狂野,準確說是各有千秋。
而他回國的打算是先娶個溫柔嫺淑的東方老婆,後在暗地裡養個熱情似火的西方情人,葷素搭配,營養均衡,這樣有助於成家立業,子孫成羣,逍遙快活。
楊韋低頭看米蓓蓓面紅耳赤的樣兒,以多年的品妞經驗來看肯定是中了暗算,倒也心喜撿了一個現成。
然而天上掉餡餅這種事,往往伴隨了風險。
撥開人羣追擊米蓓蓓的小黃毛趕來,擋住他的去路。
賊頭賊腦的小黃毛矮得跟螃蟹似的,右手從破牛仔褲兜裡掏出一把摺疊式蝴蝶刀,揚武揚威的在他面前舞幾個刀花。
“該死的老東西,把你懷中的小妞交過來,以免白刀子進紅刀出。”小黃毛見原來是個糟老頭,頓時底氣十足,毫不畏懼。
鬍鬚有點長的楊韋臉龐刻了戰火殘留的風霜,披着老氣的黑衣確實有點顯老,但他才二十五歲,小黃毛居然罵他是老東西,這憤怒是叔叔能忍,嬸嬸不能忍啊!
“騷年,你在廁所裡打燈籠,找屎是不是?敢對我老婆圖謀不軌,信不信我現場活剝了你這隻瘦猴子!”
米蓓蓓近在咫尺的聽到老婆兩個字,有心想反駁,無奈渾身酥軟如麻,只能無力的趴在楊韋懷裡。
“大叔……快店送我去醫院,我……我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親愛的別怕,今兒有老公在此,什麼牛鬼蛇神統統都得趴下!”楊韋緊緊摟住她的柳腰,心道絕不能讓煮熟的鴨子飛了。
欲哭無淚的米蓓蓓夠倒黴,剛逃離狼窩又入虎口,而且青春活潑的她是楊韋喜歡的類型,她再想要逃跑,門兒都沒了。
微皺劍眉的楊韋鳳眼一瞪,朝擋路的小黃毛藐視的道:“小渣渣,快點撒泡尿照照你的吊樣兒,給你一個少婦,一晚上就能把你吸成人幹,趁我現在還沒發火,思想有多遠就滾多遠。”
腳底板升寒意的小黃毛常在這間酒吧混,再看周圍面世圍觀的人,暗想今晚真的被人虎口奪食了,肯定會顏面掃地,今後難以再混下去。
他強撐面子,堅決要搶回嘴邊的肉,狠勁上頭,握刀捅出……
但眨眼間的手影,他根本還沒有任何的反應,右手中的蝴蝶刀已被奪。
左手拋了拋蝴蝶刀的楊韋連連暗笑,武士刀,小太刀,唐刀,大關刀,菜刀,水果刀,殺豬刀,還真沒他不會玩的刀,而一個小渣渣敢在他的面前班門弄斧,純粹自取其辱。
他在小黃毛的面前先緩慢的耍一記刀花,逐漸加快速度,啪啪啪的一套連招,看得人眼花繚亂,再低頭見小黃毛的衣服被劃成布條,露出紋在胸口十釐米大的黑色米老鼠。
楊韋看他目瞪口呆的樣兒,牛氣哄哄的笑:“騷年,爺纔是玩刀的祖宗,你這隻菜鳥還嫩了點。”
“哈哈哈,你看他的胸口好大一隻米老鼠。”
“這小黃毛絕對是學生,天天在家裡看動畫片。”
酒吧內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滔滔不絕的嘲笑聲淹沒瘦成皮包骨的小黃毛,他是正兒八經的鄉村古惑仔,特好面子,哪兒受得了這陣嘲笑,立馬紅脖子漲臉,捏緊拳頭打來。
囂張的楊韋再次舞出蝴蝶刀,可惜質量太差,刀身從刀柄甩脫了。
“啊!”小黃毛一聲痛嚎。
“哈哈哈,啊哈哈哈!”圍觀羣衆笑得前俯後仰。
臉都笑痛的楊韋覺得小黃毛太有趣兒了,甩飛出去的刀身恰好插在他左胸的……疼得他不敢伸手拔下。
但此時趴在楊韋懷中的米蓓蓓憋不住邪火了,一雙藕臂緊緊纏繞他的脖子,紅嫩嫩的薄脣口勿他的側臉。
楊韋也感受到懷中小美人的滾燙,猛地踹出一腳,踹得擋路的小黃毛人仰馬翻,立即攔腰抱起熱血沸騰的米蓓蓓,迫不及待的跑出酒吧。
“老婆,你再忍耐一會兒,老公找個地兒給你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