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隻手掌大的銀色鱗片,輪胎粗的蛇身,雖然索菲迪只看了那麼半秒鐘的時間,也足以驚他心神混亂,膽寒不已。
是什麼呢?
走南闖北多年,天上飛的,地面跑的,海里遊的,大部分他都認識,還真是第一次看到未知的生物,駭人止步。
“狼王,你們華國什麼動物,擁有蛇的身子和魚的尾巴?身子還有小汽車的輪胎粗。”
不說還好,再說楊韋更加的恐慌。
之前掉進水潭,儘管沒有親眼看到是何種生物,身心卻清清楚楚,實實在在的感到了致命的危機感。
“身子有輪胎粗?”
楊韋的額頭皺起黑線,嘴角猛抽的道:“我說兄弟,你是玩女人把身體玩壞了,未老先衰,老眼昏花吧!需要來一瓶六味地黃丸補腎嗎?你是不是還想說,擁有四肢和頭升雙角,我靠!”
胡言亂語,如今的世界,怎可能還會有洪荒巨獸,吹噓的索菲迪,怎不說還長了一對翅膀!
“我就只看到尾巴那麼一截……我決定,還是靜觀其變得好。”索菲迪沒弄清楚之前,絕不下去,畢竟是未知的巨型生物,而且還活在水裡,他進入水潭,瞬間成爲了飼料。
“你他孃的閉嘴。”楊韋再也冷靜不了了,他肯定水潭裡有東西,進攻還非常的兇猛,重要的是自己被困住了,他和洞口相差甚遠,岸邊斷層無數,必須游過去。
他對面的索菲迪,抓住攀巖繩停在了半空,繼續下爬會闖進神秘生物的領地,也意味着,獵殺和追殺的遊戲開始。
“狼王,我還是先把龍蜒草帶回教廷醫治公主,反正你命大,自求多福吧!”索菲迪先撤,完成任務拿到酬勞纔是關鍵,別人的生死,他愛莫能助。
“我幹你孃……你能不能有點義氣……”落湯雞樣兒的楊韋,有氣發不出,孤零零的坐在一塊冷冰冰的大石頭邊,周圍漆黑得嚇人,水潭裡還有未知生物,唯一的求救希望還要丟下他,獨自離開,真是在他的傷口撒了一把鹽。
索菲迪往上爬,默哀的道:“兄弟,不是我不救你,而是下面的未知生物太恐怖,我下去也是送死,再則公主性命垂危,我先返回教廷醫治,你自己保重,後會有期!”
賣隊友,賣的還理直氣壯,唉!
“你狗日的能不能有點人性,我幹你祖宗,如果老子今天不死,出去一定爆你……畜生,雜碎……”
毫無人性啊!
索菲迪消失在了楊韋的眼前,任憑他破口大罵,走的堅定如鐵,頭也不回。
心如死灰的楊韋,深感無力,靠山山會倒,靠人人會跑,這個世界,還是隻有自己最安全。
休息一會兒,他嘆息着的人性泯滅的從大石頭邊站起,手握電筒求生。
岸邊的斷層,大部分只有幾米寬,少部分十多米寬,需要游過去。
楊韋撿起地面的小石頭,想扔進水面發泄心頭的火氣,分明手都擡起來了,卻又硬生生收回。
反轉想,還是算了。
萬一小石頭扔進水潭,打中了潭中的原住民,惹得人家一個不爽,撲上岸把他這個外來者虐殺,那麼他就真的是應徵了,作死者,必死的名言。
然而,天無絕人之路,無論多麼兇險的困境,總是會有那麼一線生機,只看當事人,能不能尋找到了。
“洞中有洞,說不定裡面還有絕世高手居住!”
反正都是死路,楊韋自我安慰的繞了大半圈,找到一扇兩米多高,一米寬的洞,左手握電筒,右手握驚鴻劍,全神戒備的前行。
估計走了兩個多小時,累成死狗的走出狹窄幽深的洞子,來到一千多平方米的空曠洞穴。
此洞穴甚爲古怪,平整的地面由一公分厚的流水鋪滿,楊韋用手電筒的燈光照射牆壁,霎時,震得腦海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牆壁刻了一套無名劍招,他心頭的死氣哀愁,瞬間一掃而空。
細細觀摩之下,此劍招太過精妙,饒是他曾經在神權學過衆多劍典,也無可比擬,此無名劍招,絕對是曠世絕學。
只是可惜,燈光微弱的手電筒快沒電了,他即將身陷黑暗,而登山包也沒有備用的照明工具。
於此,楊韋記住了小部分無名劍招,必須趕在手電筒沒電之前,找到出路,以免在烏漆墨黑之中摸索,最終困死在此地。
心已決,他不再猶豫,憑藉僅剩的微弱燈光,尋找出口……
……
層層疊疊的白石臺階,每階都有兩個步子大,周圍青樹紅花,林間鳥兒歡快,空氣清新自然,實乃潛心居住的好地方。
一名樣貌俊秀的青年,揹着一柄寶劍路過,他自從得知父親被哥哥毒殺之後,拜師學藝的心就打上了復仇的標籤,日夜艱苦的學藝,只爲變得更強。
這段時間以來,他對有些仇人已經不再恨了,反而略微感激,不然也不會淨化了自己的心靈,踏上一條修身養性的道路。
“咦!楊韋。”路過的仙人洞,驚見小洞口爬出十分狼狽的故人。
“咳咳!斐宏宇,怎麼是你。”面色憔悴,嘴脣乾枯的楊韋,死裡逃生,千辛萬苦的爬出了洞口。
驚愕的兩人,萬萬沒想到,突然會在想也沒想到的地方見面,各自都摸不清狀況。
斐宏宇在米家花園內被楊韋打敗,回家拿了部分生活費來廬山拜師學藝,也時常向從前的朋友打聽,關於天府市斐家發生的事情,十分痛恨斐東毒殺父親,再栽贓嫁禍他的陰謀。
楊韋恍然大悟,難怪斐東派人四處抓捕斐宏宇沒有結果,搞了半天,他來廬山拜師學藝了。
這兒有師門的庇護,還真沒人,能把他怎樣。
再看他背劍,想來找了一位好師傅,問道:“滿意現在的生活嗎?”
“練劍練心,回頭看看曾經的自己,實在不堪,說起來,我還要謝謝你,你給我指引了一條正確的路。”斐宏宇看他的腰部也繫了寶劍,並不感到意外,早知他實力強大。
楊韋對他的改變也頗爲讚賞,男兒當自強,不依靠家族和朋友,用雙手撐起一片天,纔是真正的強。
“關於斐東的事兒,你都知道了?有什麼看法嗎?”
斐宏宇的臉色暗了暗,右手捶着胸口,痛徹心扉的道:“我會親手殺了斐東,讓父親泉下有知,他的兩個兒子並不都是殘渣,我回歸正途,我能爲斐家洗去污垢,贏得流芳和歌頌。”
不堪回首的曾經,斐宏宇在校園內囂張跋扈,稱王稱霸,實實在在是無惡不作的富二代,但他拜入廬山劍派,練劍練心,骯髒的思維正在洗去,迎來光明和正義。
華國十分之一的頂尖高手出自廬山,楊韋深知廬山劍派的實力龐大驚人,而且是天下靜心修煉的最佳之處,斐宏宇能拜倒這兒,也實屬他的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