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過後視鏡只看了一眼,李解局想吐……
他只能怪自己命不好,怎麼臨走了,還能遇到這個奇醜無比的女傭劫車。
車子開出雷家大院之後,河山鬆了口氣,也將頭頂上方的假髮卸了下來,假髮一卸下來,前面開車的席解局終於認出了河山!
他臉上陰冷之氣越發濃郁,但車子還在開着,正當河山一臉紅潮着,想將沒有做完的事情做完時,梅蘭花突然輕啓朱脣顫抖道,“我好難受。”
“怎麼了?”河山神色一凝,梅蘭花並不是裝的,她原本紅潤的小臉不知爲何突然變得慘白。
想到自己在昏迷前被人撒了沫狀的粉末,梅蘭花嬌柔道,“我,我好想中毒了。”
“中毒?”
“之前那個老道士在我面前撒了一些東西。”這句話梅蘭花纔剛從小嘴中蹦出,河山就發覺,他手裡的梅蘭花突然一身上下散發出了一股蓬勃的水流氣息!
那白皙修長的一雙美腿,在席解局驚愕的眼神中,居然變成了一條碩大的魚尾巴!
而且是泛着動人紅暈的赤色魚尾巴!
河山從來未曾見到過梅蘭花化出真身,此時此刻,除了一種不真實感,河山更多的則是痛心疾首!
他知道若是不趕快想辦法,梅蘭花就要從他的世界裡消失了!一旦變成了魚,在想變回來談何容易!
想到毛九郎,河山關愛的撫摸了一下梅蘭花那慘白的小臉,柔聲說道,“堅持住,我馬上想辦法救你。”
“恩。”輕暱的點下了首,當河山突然間不在動彈時,梅蘭花閉上了美目,她覺得自己好累,而且一種呼吸困難的感覺好像讓她投身與海洋雨水之中。
她原本就是一隻飛魚,離開水、離開湖泊,她所要承受的巨大壓力可想而知。
當河山進入內心世界時,他發現毛九郎已經快要斷氣了,在他的身上則是龍鱗盾的半個盾身。
走到毛九郎的身邊,河山對這個男人此刻早已動了殺心,毛九郎根本就沒有告訴他,是他迷暈了梅蘭花,而是說雷光陽做的。
“你對我老婆做了什麼?”冷冽的看了毛九郎一眼河山冷聲問道。
喘着粗氣還在奮力抵擋重壓之感的毛九郎,費力道,“鯤鵬粉,那,那東西的解藥在我們茅山門之中。”
“……”那還有工夫聽他在這裡嘮叨,一個心神的指引,龍鱗盾就用力的再度壓了上去!
“呃!”痛苦的哀嚎出聲,毛九郎覺得自己的元神即將要崩碎了,他一臉哀求的看向河山,說道,“我,我沒騙你,真的在我們茅山門中,我,我就是茅山門這一代的門主,你帶我回去,我把解藥給你。”
“恐怕我老婆等不到你回茅山了!”河山厲聲說道,“如果她有什麼三長兩短,我會殺光你們茅山一門!”
“……”嗷的一聲,毛九郎一大口鮮血噴了出去。
外界正在開車的席解局瞧見那一直沒有動彈的毛九郎突然吐血,嚇的握方向盤的手都在不停的顫抖!
他是知道毛九郎的!也認識這個江湖人士,雖然沒有深交,但他知道毛九郎的一身道法在整個華東平原還是很有聲望的!
他想不明白河山怎麼就輕而易舉的將這個男人給活捉了,而且,還一幅即將要掛了的樣子,原本對河山的一肚子仇怨之氣,到了此時,也消散了大半。
他比雷霆厲害嗎?他比毛九郎優秀嗎?他的商業頭腦有江流風靈光嗎?
沒有,與上面的三個人比起來,他永遠都活在他們的腳下!想到這些,他不由自主的給自己點燃了一根香菸,車子的路線也發生了改變。
原本由於想爲自己弟弟出口惡氣,他是準備將河山一行人拉往一個碼頭倉庫的,在那裡他可以找些人手教訓河山一下,或者是做了河山。
可仔細的分析了敵我實力之後,他選擇了忍辱偷生,不僅如此,想到自己與河山之間並沒有什麼大仇,他甚至覺得自己是否也應該搭上河山的這一艘船!
由於鯤鵬粉這種東西在茅山門之中屬於捉妖利器,而且出門之前毛九郎也沒有想過自己會失手,畢竟他與鬼仙雷藥之間是有所聯繫的。
就算他不敵,鬼仙在他眼中可是數一數二的大能啊,怎麼會想到就連鬼仙也栽在了河山的身上。
“除了用解藥,還有其他方法嗎!”河山急道。
想了一陣,毛九郎膽怯的看了河山一眼,支支吾吾的說道,“鯤鵬是鳥類的天敵,那粉只是化去了她體內的陰元之力,若是她的陰元可以得到大幅度的提升,想必就算傷及元氣,也不會立馬露出原形的。”
“陰元之氣?”琢磨了一陣,河山看向毛九郎的眼神就變了,自己體內原本就沒有多少元神之力,能不能救活梅蘭花還很難說,但若是現在吞噬了毛九郎,估計把握就會增大一些。
像是早就知道了河山的打算,毛九郎乾澀道,“你,你要吞我元神,我現在就立馬自爆!你若答應放我一命,我,我可以渡一些元神之力給你。”
自爆?河山不知可否的看着他,那眼神看的毛九郎差點又吐血。
當他那火紅色的元神球體不斷華光大放時,河山突然間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元神威能!
沒錯,毛九郎沒有騙他,這個老道果然精通元神自爆的法門,若不是河山及時出手制止,這老東西當真要自爆了。
“饒你一命也可以,但我必須在你的身上種下節制,否則,我怎麼保證你以後不會報復我?”
“……”毛九郎有些無語了,他覺得他這次匆忙下山就是一個錯誤,自己師父臨死前,說自己有一個大劫還沒過,他還一直不信,直到現在,他終於認命了。
河山從內心世界出來之後,就朝着毛九郎的口中塞入了半顆鬼畫丹!這半顆鬼畫丹也是他手頭上唯一剩下的半顆,由於這東西過於殘忍,河山原本斷了再去用它的念頭,可對於毛九郎這種人,河山不得不加以節制!